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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想要的他,属于我(8)+番外

虽然她跟霍慎言接触不多,不过能干大事儿的男人都不是那种稀里糊涂的性格。

随后她眼睛一亮,兴奋:“那你不就是天降打败青梅?”

倪景兮:“……”

唐觅乍然得知这么一个惊天八卦,伸手抵了抵倪景兮的手臂,笑道:“说真的,有个大明星当手下败将是什么感觉?”

倪景兮望着她,终于冷淡地吐了几个字:“你真无聊。”

*

虽然唐觅死活想拉着倪景兮再聊个三天三夜,但是倪景兮还有稿子要写,当然不会搭理她。晚上下班的时候,众人纷纷离开。

倪景兮的稿子还没改完,霍慎言今晚又有应酬,她干脆留在公司把工作先做完。

到了七点左右的时候,她手机突然响了。

幽静的办公室里铃声乍然响起,倪景兮本就有些被惊着,待看清楚来电的人时,有种无奈瞬间袭上心头。

待她接通后,先一句:“您好。”

客气又有礼貌的问候还真的叫对面一愣。

等回过神对面立即说:“你在哪儿呢?”

倪景兮:“在公司加班。”

钟岚说:“你现在立即到家里来一趟。”

她说这话语气有点儿重,有种叫人不得反抗的威严。

倪景兮极少听到钟岚对自己这么说话,说起来她这位婆婆极有涵养 ,哪怕当初她和霍慎言谁都没告知一声直接领证,看得出她是气急,最后只与霍慎言争执,都没对她恶言恶语一句。

不过倪景兮也知道钟岚对她不满意,是那种从头到尾的不满意。

不仅是她和霍慎言家世相差太大,更是是因为当初他们结婚是长辈们最为不喜的闪婚。钟岚曾对她直言不讳霍慎言为了她干了他三十年没干过的叛逆事。

霍家最叫人放心的长子嫡孙,竟在婚姻大事上,干出连家族里最叛逆的人都不敢干的事情。

倪景兮在七点半的时候赶到了霍家大宅,刚进门看见钟岚端坐在客厅沙发上,哪怕是一身舒适家居服打扮,她依旧端正贵气。

平添了几分倨傲的距离感。

倪景兮刚走过去,钟岚抬头视线落在她身上,眸底是怒气隐隐。

“你们搬到武定路那边别墅住吧。”

倪景兮微怔,关于他们住所的事情,钟岚不是没意见。要是她一个人住钟岚无所谓,可是带着霍慎言一起,钟岚舍不得。

但她之前从来没这么斩钉截铁过。

片刻后,倪景兮轻声说:“抱歉,我不能过去住。”

钟岚气得抬头,恼火地看着她:“那你知不知道慎言这几天病了,就因为住在你那家里头。”

倪景兮彻底愣住。

直到身后再次传来动静,钟岚抬头的时候,霍慎言已经进了屋子里,只不过脚上皮鞋都未换。显然是急匆匆闯进来的。

不过到了跟前瞧见情况并不算坏,他反而不急不躁,看了一眼抿着唇站着的倪景,又转头看钟岚。

这人竟是嘴角微掀,露出一声轻笑。

随后他不紧不慢地对钟岚说:“您看她像不像不畏强权的小战士。”

这话叫倪景兮和钟岚都愣住,都觉得有点儿不像霍慎言会说的话。

可直到他望着倪景兮,再悠悠地吐出几个字:“多可爱呀。”

钟岚看着他,疯了,疯了,彻底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种疯叫作,你妈妈觉得你疯了。

神颜哥哥:可是星星真的很可爱。

第6章

倪景兮觉得如果要给最不会处理婆媳关系的丈夫排名次,霍慎言应该是当仁不让地第一名。

她是不畏强权的小战士,那么意思是面前的钟女士是强权?

待片刻之后,她发现这世上最捉摸不定的当属女人心吧。在她以为钟岚定会勃然大怒,斥责霍慎言连带着不给她好脸色的时候。

钟岚瞪了霍慎言一眼,薄怒道:“不许胡说八道。”

实在不怪钟岚无法真的生气起来,实在是霍慎言一进来不走寻常路。

霍慎言自小便是比别人多了几分沉稳敏慧,毕竟霍家长子嫡孙的名头盖下来,也容不得他有行差踏错的一步。好在他自小就叫家里头人放心,不过这也养成他有些寡淡的性子。

少了几分跟家里人的温情脉脉。

钟岚见惯儿子跟她一板一眼的模样,却极少见他这样,有意缓和气氛,几句不太正经的玩笑话,恰是正好。

倪景兮心底还藏着事儿,刚才钟岚说霍慎言病了的事情。

她眼睛直直地在他身上打转,似乎想要用肉眼看出来他哪里不舒服。

倒是霍慎言拉着她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这才淡声说:“怎么了?”

倪景兮低声问道:“你病了?”

霍慎言刚才听到钟岚的话,差不多猜出来钟岚是因为什么事情叫倪景兮回家来。他眉头微蹙,倒不是因为钟岚,而是因为他的病情本该是隐私,他没打算告诉谁,如今不仅他母亲知道连倪景兮都知道了。

见他不说话,倪景兮伸手轻轻地勾了下他的小手指。

他的尾指被轻勾了下,待低头,她雪白的小指已缠了上来。

霍慎言突然想起她第一次随自己回霍家的时候,因长辈们都知道他们私自领了结婚证的事情,摆明是一场鸿门宴。

她明面上看着淡然冷静,应对长辈们的问题颇有条理,丝毫不显慌乱和怯弱。

直到家里霍老爷子拿起拐杖在地上重重地敲了几下,因着地面上没铺地毯,拐杖敲地声音沉闷声音极吓人。

霍慎言倒是不怵,他打小是跟在老爷子身边长大,犯错挨打是实打实的打。

如今老爷子拐杖没敲在他身上,霍慎言自己都觉得这是轻的。

他心底不在意,谁知旁边的人却格外担心。当着长辈们的面儿,倪景兮不敢安慰他,最后悄无声息地寻着他的小手指,伸手勾了勾。

霍慎言那么冷淡一人,都被她勾软了心。

心底软塌塌的,知道她是忧着他。

至此这小动作是他们两之间的小秘密,他们每次回霍家大宅总少不得一顿教训,长辈各个都是要脸面自持身份的。谁都拉不下脸面骂倪景兮,毕竟这是儿媳妇,跟儿子身份不一样。

每回霍慎言垂首听着的时候,倪景兮总会勾勾他小手指。

那意思,仿佛是要哄他。

此时见她皱眉担忧的模样,霍慎言失笑:“没什么,别担心。”

“这还没什么?”钟岚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合着坏人都是她?

此时话既然都说开了,钟岚目光看向倪景兮冷淡地说:“慎言这几天皮肤过敏,是在刘教授那里看的吧。你们也别觉得我这个当妈的没事儿监视儿子,是今个我碰巧撞上刘教授。他跟我叮嘱了几句,我才知道的。”

霍家返回上海已有几十年,不过在香港时的老习惯还是遗留了下来。

比如家庭成员身体条理都是专人负责,这位刘教授是霍慎言的医生,他夫人跟钟岚在同一个慈善协会里头,两家关系熟络。

今天确实是碰巧,因为下个月慈善协会要捐赠一批东西到山区,钟岚过去一趟。刘夫人也在,晚上离开的时候碰到刘教授去接刘夫人,便聊了几句。

霍慎言身体的事情,钟岚这个当妈的以前也会了解。

因此刘教授正好说到霍慎言这几天过敏。

霍慎言皱眉:“只是过敏而已,值得您这么兴师动众吗?”

钟岚本是关心他,可好意没被领着反而显得自己做了恶人,薄怒变成恼意,冷声说:“对,只是过敏而已,你自己什么情况你是不懂吗?上海潮湿多雨,你头一次因为湿气重过敏的时候,我恨不得把整个家都烘干。”

倪景兮此时转头看着霍慎言,终是明白。

难怪这两天晚上他睡觉的时候时常会翻身,本来他睡眠习惯极好,安安静静。

倪景兮心底一下变得难受,这些天上海连绵下雨,几乎不见阳光。她家里的房子本就是老房子,狭窄湿冷,哪怕换了新的床单被褥,床上也总会有股散不去的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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