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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妃奋斗史(132)+番外

“今日忙活了一整天,正该好生歇息,养精蓄锐明日用功。”

嗯,这话说的十分有道理,邵箐同意了,她还真有点累。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这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夫妻俩把密报收拾好,携手回屋用膳沐浴,她惦记着养精蓄税,爬上床卷了被子就要睡,谁知他一个翻身搂住人,脸又凑过来了。

邵箐一把推开他的脸,咬牙:“不是说了好生歇息么?

怎么又来了呢?

话说近来二人感情升温,又决定不避孕了,魏景一下子就开了禁,敦伦频频,一个月除了小日子那几天就没空过的。

床事强度和密度非常大,他倒是龙精虎猛游刃有余,邵箐却渐吃不住,抗议着要喘口气。

魏景忙道:“昨儿不是没有么?”

歇一天了呀?

他也是很心疼妻子的。

邵箐身体是歇过来的,但想想他那劲儿还是头皮发麻,瞪了他一眼:“不是说过了,敦伦过频得孕反而难些么?”

这观点是她早几天提出来的,相信魏景也向季桓询问过了。果然,闻言他一滞,剑眉立即蹙起来了。

魏景皱着眉头在纠结,邵箐刚小松一口气,谁知他却道:“算了,你不是说了,我们都年轻不急于一时么?”

季桓说机会确实比克制的小些许,但却不是不能,多费些时日就是,顺其自然好了。

魏景瞬间下了决定,被子一掀人就钻进去了。

邵箐张嘴没说得出话来,“唔唔”两声就被他扯了衣裳,后面就由不得她了。

被翻红浪,鸳鸯共枕。

嘶,这人!

没办法,邵箐只能愤愤捶了他两下泄愤。

……

不过说到底,魏景还是很心疼她,自那日起就收敛了好些,不再连日求欢,床事强度也降了好些,保持在邵箐较舒适的范围内了。

这么一来,邵箐倒心疼起他隐忍了,敦伦时多有主动配合,又同意他解锁了好些新姿势,他畅快极了,反成意外之喜。

夫妻夜间和谐融洽,日间却更加忙碌。

安王的查探还在持续,一副不挖到蛛丝马迹誓不罢休的模样,让二人紧迫感大增。

理清益州内务的速度更快了。

于此同时,洛京的消息不断传回。

周原出了洛京以后,拖拖拉拉地往益州而来,一忽儿路见不平受伤,一忽儿又抱恙染病,走了一个多月都还没踏入益州。

邵箐猜得没错,这人惜命。

只是再怎么拖拉,还是得往前挪的。赴任期限就三月,三月一到,怎么也得出个结果的。

皇帝命人催促了多次,周原大概也很明白自己得罪皇帝了,但他还是不想死。于是,在接到告身的两个半月之后,他将将要挪到益州关口的之际,他索性摔断腿,还将脸拉了一个大口子。

“周原上了奏章,自言腿伤无法赴任,且如今又容貌有损,羞愧之极,故而请辞。”

此时容颜有损,是不能被荐为官的,周原知道自己回不了洛京了,索性辞官归乡。

魏景将密报递给季桓等人,淡淡道:“皇帝雷霆大怒,又任命太史卢吉为益州牧。”

很戏剧性的发展,但也算情理之中了。

在座所有人,其实都不是很在意这个卢吉,反正后果和周原也是大同小异,皇帝多遣几次,他也就烦了,这事自然被搁下。

季桓想说的是另一件要事,他看罢密报,递给下手的庄延,站起拱手。

“主公,偏居一隅,绝非长久之计。如今益州内务我等已堪堪理清,东西大营州兵连训几月也初见成效。”

“兵马已足,粮草已备,伺机出益州,正是时候。”

第90章

魏景的目标, 从来都不是偏居西南一隅。如今中原混乱, 彻底掌控益州并理清内务后即伺机而出,此乃他和季桓张雍等心腹心知肚明的事, 甚至私底下已商讨过多次。

那为何季桓还一本正经说一遍呢?

在场除去庄延寇玄等安阳老人,还有新来的戴光严宪等人,这是说给他们听的。

戴光严宪田越等, 就是这几个月投奔而来的益州名士, 查过背景无虞,魏景颇为重用。这些人也确实有真才实干,很快就进入顶层议事圈子, 填补空缺。

至如今,魏景手底下的一整套文武班子已彻底成型,规模终于差不多了,基本不再出现一人身兼两职的情况。

季桓一说罢, 戴光立即站起:“主公,某附议!”

大家都不是三岁小孩儿了,投奔魏景之前, 就知道对方并不是什么老老实实的大楚臣子。乱世寻明主,那么伺机出益州, 谋求中原,不是早已预料并乐见的事吗?

严宪也没落后, 立即接话:“如今中原济王占徐州豫州,桢泉军又盘踞多地,北军虽勇悍, 然却群狼失首,无力一举攻陷二者。中原战局胶着,诸州牧郡守却各怀心思,天下乱局正盛。季兄所言不假,此时确是出益良机。”

说到这里,不得不先提一下中原的战局。桢泉军遍地开花,而济王举起反旗后也来势汹汹,导致皇帝不得不祭出底牌,魏景当年亲训并率之击溃匈奴的那一支北军。

然此刻的北军,却和当年那支北军有了不少区别。

兵卒还是那些兵卒,中下层武官也还是那些人,但在此之上的所有统军将领,几乎都已经换过了一遍。

魏景当年用惯的人早不见踪影,如今都是皇帝的可信赖的心腹。

这就差得远了,况且一军之中,主帅有多重要不言而喻。故而没了齐王的北军,严宪直接称其为群狼失首。

这失去狼首的北军,战斗力比之从前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好在兵卒还是勇战的,且还有先帝遗下的一些原北军心腹将领在,这才没有出现什么大纰漏。

但也仅仅逼退济王和桢泉军而已,剿灭还不能够,目前战况胶着,三方对峙,暂没看见谁有溃败的迹象。

邵箐听得隐喻齐王,忍不住悄悄瞄了魏景一眼。

魏景心中作何感想不得而知,他表面却是丝毫不见异色的,待诸人众口一词说罢,他略略沉思,颔首。

“诸位所言甚是,偏居一隅,确实不妥。值此良机,当尽快谋求出得益州,北定中原。”

简简单单一句话,逐鹿天下之意已悉数透出。在场不管是庄延寇玄,还是戴光等人,个个心潮激荡,面上却更加严肃。

谋求天下的基调已经定下,那么第一步就是出益州了。魏景将视线投向议事大厅左边,整面墙悬挂了一幅大楚地域图,他道:“出益州,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出益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先前说过益州的地形,盆地全包围,连绵险峰峻岭,通道极少进出无坦途,故而才拖住安王,并让他狠狠吃了一个大亏。

换了其他地方,这战策玩不转。

然而这么一个易守难攻的绝佳之地,它并不是没有弊端的,它的弊端和好处一样大。

进难,出也难。

大厅众人盯着那幅地域图,季桓沉吟片刻,道:“主公,出益州唯有东北两个方向,然官道和长江水道,应当率先摒弃。”

益州出中原,是有官道的,是相对而言最好走的道路。从谷城出发往北,通过金牛道进入汉中郡,再穿过汉中东北方的子午道,也就是穿过秦岭,就能抵达关中司州了。

洛京,就在司州中北部。

但自从益州落到“杨泽”手里后,皇帝就在子午道的另一边关口增派重兵,此路不通。

另一个就是长江水道,四百里三峡,两岸陡壁无丁点冲积平原,河水汹涌且深不可测,整条水道又细又长。上游水师攻下来势如破竹,而下游往上攻则难于登天。

本来长江水道是很好的出益途径,问题是魏景手下亲信水师很少,大型战船也来不及打造,只能放弃了。

季桓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