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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同人)成我之美(21)+番外

作者: 正果未果 阅读记录

薛洋像是看出来道长所想:“我与阿瑶虽然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但是我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因为他,至少把我当做一个人看。”

第30章 二十八 天生恶人

此间话还没有说完,那边却传来开门的声音。还未待人走近,薛洋却手成鹰爪,扣向对方的喉咙。对方不急不忙,用扇子直接敲偏他的手。

聂怀桑打开折扇掩了半面,声音依旧是无辜无助的声调:“小羊崽呀,你竖起的羊角最好不要对着我。我很怕疼,被你扎着了怎么办?”收起折扇,表情一转,眉峰一抬,又是另一幅语调:“那个身怀六甲的女子虽然不是我安排的,但却是顺便引过去,利用了一下。本以为你会毫不犹豫的忽视她,或者是干脆嫌她麻烦杀了她。倒是真的错估你的‘仁慈’了。不但没有杀了她,还帮她接生了呀。”

聂怀桑伸手去捏薛洋怀中的薛祈安的脸,薛洋未防,小家伙几乎在感受到脸上的指压的同时就立即把小脸皱成了包子。薛洋眼角一跳,快速地伸开两指隔开聂怀桑的手,顺便换了个抱姿,手中的糖顺势贴在小家伙的嘴上,顺利将那未来得及出口的嚎啕大哭腰斩在他的喉头里。薛洋脸上的厌烦的表情与手下的温柔的力道,反差对比之强烈让聂怀桑笑得很是开怀:“想不到,那个心狠手辣,能泡半截舌头茶汤的人,如今竟然像个奶妈,带上孩子了?难道你对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有感情了?”

薛洋似是厌烦了他的话:“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些?你最近很闲吗?我只不过是养只小猫小狗,就能让你这么在乎?不会是你的种吧?”薛洋懒得假以辞色。

“你们……”晓星尘听到此处才出声。

聂怀桑这才似乎看到他:“怎么办?已经被道长发现了呀?所以,道长你要好好保守秘密呀。毕竟宋子琛道长也会来参加这次的大会。要是知道你为虎作伥的话真的不好收场呢。”转身朝薛洋丢过去一个物什,薛洋顺手一接——阴虎符。

“既然这宝贝只能是你用。那么就物归原主吧。可别暴餮天物了。记得把那些孩子带过来,别给我弄伤弄残了。我只要那些老家伙的信物而已。 ”

对于晓星尘这个人,聂怀桑其实并不会太担心。不过是用来牵制薛洋的而已,也不用担心晓星尘敢违背,因为这样的一个人,看起来无欲无求,却是有太多弱点,也就太容易被人拿捏软肋。聂怀桑当初答应与薛洋合作,各谋所需的同时,也将任由薛洋把自己的这个“弱点”放大。

接下来似乎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从阴虎符中被放出的阴兵,或是引诱,或是強掳,再加上聂怀桑的“帮忙”,这些年少气盛的少年郎们,便是齐聚一堂了。

晓星尘一直站在薛洋旁边,看着这些小辈们基本没有什么损伤,才松了口气。才知道,原来之前在练武场上,薛洋也是手下留情了的,否则,这阴兵一出,必是生灵涂炭。道长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在为薛洋的所作所为找理由开脱?

暂时并没有什么危险的关押,让少年人的精力旺盛体现出来了。先是骂骂咧咧的叫嚷了一阵,而薛洋一直像是在做背景,让人觉得无着力点,也便觉得无聊;再感叹了一下为什么已经这么晚了,各家长辈还没有发现他们消失并来寻他们,腹内开始唱着空城计,又想到各自娘亲做的一手好菜,开始攀比起自家娘亲的贤惠。少年郎的心性显露无疑。

有人故意想恶心一把薛洋,于是开口问一直在角落中默默无语之人:“薛洋,你为什么不说说?”

薛洋笑着却问的是旁边之人:“晓星尘,你想知道?”晓星尘没有说话,却没有避开他的眼光。

薛洋换了个姿势,看向那群少年:“我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我倒是可以说说我朋友的娘。他的娘呢,是个温柔敦厚的普通人,家内算得书香门第。父……他爹嘛,他在五岁前从来没有见过。听说他是因为他娘被那个人强/暴后生下来的。似乎是一群人。哈哈哈。所以,也被叫做杂种。”所有人都不吭声,各自清楚明白,这个“他朋友”指的就是他自己而已。

“后来嘛,他娘被她的娘家人驱逐出家门后,独自抚养我那朋友到五岁,他娘想让他入学堂。一个整日帮人洗衣的浣娘,哪里会有多余的财帛呢。所以,只能和邻居去借。他们怎么说的来着?哦,说,一个失去贞洁的女子怎么还有脸活着呢,这‘施/暴者’之子,怎么还好意思进学堂呢?他娘这样被骂,还不死心,她摸着我朋友的头,告诉他,这些事和你都没有关系,你要做好你自己。然后,每天遮好自己的脸,去给青楼的那些□□们浣衣浆纱。凑到了足够的银两,送于邻村的私塾的夫子。于是,我朋友入了学,可是三天后,那夫子告诉他娘,竖子无教,玷污孔孟之道,便把他赶出了学堂。不过是因为那夫子知道他的身世而已。哈。不是说有教无类吗?我朋友就不明白了:怎么到我这就玷污孔孟了?

“他娘就算这样了还是说,没事,那些人被束缚在条框中,我还不想我儿子被教坏呢。我自己亲自教。可是她哪里知道,我那朋友生来就是恶人,又哪是她这样一介弱女子可以扭转天性的呢?”在场的人,莫不是被他这一句话“生来就是恶人”给触动了。拎不清的感受,火辣辣的灼烧着脸。晓星尘这才转过头去看他,他还是面上带着笑,眼中却半点笑意都无,似乎是陷入到回忆里,激荡着在眼中的波涛滚滚的思绪让人看不真切。于是,那层层叠绕的情绪就这样捆在晓星尘的心脏上。

“四邻的人领着孩子,在他家门口叫骂,小杂种,有娘生,没爹养,看人家一家和睦就眼红,竟然还打伤他家孩子的脸。那个叫的最大声的,前些日子还半夜摸进我朋友的家,想占他娘的便宜,被他娘随手抓到的擀面棒给打到鼻梁都折断了呢。

“他娘领着他出门,指着我朋友的脸说她从来未曾说过的话:他眼睛差点瞎了,嘴里缺了颗牙,还有这是谁咬在他胳膊上的牙印,怎么?都是狗娘生的不成?我没有找你们,你们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赶着找骂是吗?小的不懂事,老的还不知羞呢。

“可是那晚,他娘抱着他哭了整整一夜。我朋友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哭。他们赢了不是吗?那些人不过就是对着他家吐了几口唾沫,但是谁也没有打他们或者骂他们了不是吗?

“你们猜,后来是怎么样了呢?”薛洋笑笑地问,像是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这群人似乎是被他的故事真的吸引了。毕竟是心性不定的少年人,一个个开始认真地想着这结局的可能性。

“那些邻居觉得无趣,就不和你们家计较了呗”一个豪绅派的弟子说。

“那邻居还是继续教唆自己家的孩子和你打架?”另一个丰凌派的弟子说。

“他们听了你娘的话,觉得羞愧难当,然后和你们和平共处了……吗?”蓝思追说完,想想又觉得不太合逻辑,不自禁的话尾上扬,硬生生变为疑问。

“他们是肯定觉得你们这孤儿寡母的还敢和他们叫板,要给你们教训看看。然后孤立你们,处处给你们使绊子。”金凌说着,得意看着薛洋,要得到他直接公布答案,宣布他们说话的正确性。

“那些人神通广大的很,某天那几个促使我被生下来的人竟然找到我们了,和我娘说,真是想不到,竟然还有人给他们养了儿子。以后他们就后继有人。我娘颤颤微微举着锄头,赶着那些人。邻居们看到这景象,都出来帮忙把那些人赶走了。”薛洋干脆直接用“我”代替“他”讲述。而听到这里,各自猜测的人,有的失落,有的惊喜,感受着各自的智商。“那些邻居真是不错”“村民还是淳朴的”的评价,纷纷响于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