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级颜控之邪魔歪道(2)
“我是你们口中的邪教,弄玉堂。”
“什么!就是传言那个专门捉良家女子去青楼□□的弄玉堂!我不可能信你!”
“那你知道我们捉来的女子为什么都不报官吗?”
“为什么?”
“因为这只是我教散布的谣言,真正的是我教之人都在找心上人,与其共修。”
“邪教就是邪教,规矩都不正!有这样找心上人的吗?把女子无缘无故的绑来,看不上的又当做没事的送回去!这简直是赤果果的侮辱!”
“我们教规就是如此,但从未侮辱女子,皆是礼待,你不同。”
“什么不同?”
“张太七瞧上了你。”
“这一晚上要干什么?”
“用来互生情愫,你不知道我们嗅觉很是灵敏,你是个老处子了。”
“滚~姑娘才十九!”
“寻常女子十六便嫁了!”
“你赢!你想怎样!我不想去。”
张十三沉默了会,自己打不过张太七,送回去也难免被张太七掳来,最好的法子是让张太七厌恶她,或是让自己标记,“不去也得去,收好怀中的玉能救你清白。”
“我不想拍晕你,情醒着去比未知情好很多。张太七讨厌粗鄙的女子,你,你未顾形象就是。”
“不去,凭什么让我去,让他来!”
“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法子!”张殇彪了句方言。
张十三微微一笑又温怒,“和我在一起,赢了张太七,但概率很低,我排十三他排第七,中间间隔七名。”
第2章
“没戏,我功夫好,但实战为零,不然早和你打起来了!且我防御性为零。”
“那只有让他厌恶你了,我会守着你,打不过,也能搅了局。”
“搅局你会没事吗?”
“本教皆各凭本事。”
“一言为定!”
“好。”
张太七坐在屋中,推门声响起,他抬眼看着张殇一身米黄色的衣服皱眉,“去换白色。”
“为什么?”张殇提起衣摆,“我喜欢黄色。”
张太七没作声盯着她瞧,“作画吧。”
“呃……好。”
旁边站着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人,张殇寥寥几笔就画好一副鱼戏水图。
“作画造诣极高,听闻你是酒家之女,常常抛头露面。”张太七站在她身边,背手而立,说话的声音刻意压低,很是清晰好听。
“我本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所以在外走动是很正常的事情。”张殇刻意拉长字句,不豪迈,不温婉。
“我教对女子皆是一心一意,我看你也无如意郎君,何不留在山寨小住一段时间。”张太七替她表好画像,动作细致带风,煞是好看。
张殇一时迷了眼,微微红了脸,“家中定是心急,家里肯定着急,不回不行。”
张太七温文尔雅的笑了笑,“不急,允你回去,今夜且到这吧!我送你回去。”
“这么快?”张殇一时间没刹住诧异道。
“张姑娘还想干什么?”张太七停住步子。
“没有!”张殇对他好感一升,对着他一笑。
笑里有星星一样,张太七心中一动,“不如,我带姑娘赏月吧!”
“不了,不了,我休息好,明日张公子说送我回去。”张殇走到门口,看着天夜黑风高,“况且,今夜无月可赏。”
“姑娘真是多变,还是温婉的你更美。”
“哈哈哈。”张殇尴尬到不行,一小半夜就这么过去了。
回到屋中,张殇交代了两个时辰的相处,张十三拿回玉,“看来他对你上了心,就算送你回去,他也会长去叨唠你的。”
“没想到你们邪教弄玉堂居然这么客套和礼制彬彬,半点没有传言吓人。”
“实情如何,日后你会知晓的。”张十三沉默会道。
“嗯,你说的也是,明日我回去,我先休息了。”
“嗯。”
酒庄中,张殇倚在钱柜,人流寥寥,自从张十三送自己回来已经三天了,自己是想报官的,但他又没对自己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武功自己也比不过对方,但保险起见,她在窗口布置了很多铃铛,有人进来马上就能发觉。
那人送自己回来蒙了眼,也不知对方到底生活在哪里,无法根治,张殇头疼的写了转置书,母亲去了有段时间了,这里也不安全。
张殇打算将酒庄转置,回老家苏州寻亲,父亲那边的亲戚,父亲是赶考的书生,母亲只说过他是苏州人士,其它的什么也没说,连名字都没有,好在母亲去时给了她苏州城郊的一处田宅契。
酒庄位置不错,很快转让了出去,将银钱汇入钱庄,张殇带着一名丫头出发。
轿子行了一天一夜,被人拦住,张殇撩开车帘,路中间站着张十三问她,“你去哪里?”
张殇没说话,现下天色暮出,他一身有风尘仆仆之意,“京都寻亲。”
“别骗我。”张十三盯着她,“给我个凭据。”
张殇望着他,“如果你是个良家人,我就嫁与你了,可你不是,我只是个平民,卷不进也不想卷进与官对中,惹不起我躲便是。”
“你意已决?”张十三问了又问,“不管你去哪里,给我个凭据,我会来寻你,最长不过一年时日。”
张殇看着他,“何不如今和我走?”
张十三低眸笑了笑,“我何不曾想,也不会追来,教中并不平静,门口嵌玉的青楼你都别进,我会毁了你画像。”
“你随我走走。”张殇下轿。
轿子缓慢的行在两人后头。
张十三道,“我知道你的身世,若不是节外生枝,我定留你在酒楼,不会打搅到你。”
“可你已经打搅到我了,不过也无大碍,我本就不打算长守酒楼,因为父亲的原因,我从小女扮男装,由母亲教养长大,六艺也算精通,我想做个画师,轿子里许多我的画,我给你一副作为凭据,你凭着画印可以来寻我,但我不会告知你我在哪里定居,你我之间全凭缘分。”
张十三苦笑道,“天大地大,我是不会相信所谓缘分,你且走着,我一路随着便是。”
张殇笑了,“为什么画了又毁了我的画像?”
“我想从良,在见到你后常常思索,与你守一间画坊,不知你会愿意否。留着你的画像总归不好,弄玉堂也确实多设青楼,你们不同,画你们画像确实为我教一流高手共修,但修习之术不一,有的忠心,有的散修,我也不知道看中你的张太七日后会与你共修还是弃你在青楼。”
“原来你们如此习术,真是不堪,被你们欺骗的女子又有多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信你之言?”
“在教中我只负责挑人和画像,其它概不处理,但我自小武艺尚可,便排行十三,我本命姜尚,家中本是官家,十二岁那年家中被按上谋逆罪名被抄,我隐姓埋名后机缘巧合下才藏身弄玉堂,一晃又十二年。”
“你放得下家仇守一家画坊?”
张十三没回答,脑子回荡她说的不堪,“共修很难,也不会不堪,若你有幸见过寨主,在你未定心婚嫁前定会为他赴汤蹈火,他会惑心之术,大多女子却是在清醒时为他沉醉不知归的。”
张殇皱眉不懂,看着他问,“为什么你声音如此显女色?冒昧了,你可以不答。”
“天生如此,但我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
什么!张殇惊了,张十三察觉她神情气疯,抓住她的手按在小腹,却迟迟未向下,“你自己来。”
“流氓!”张殇闪电般缩回手,“我回去了,你要跟就跟着吧!”
张殇入了轿中,脸红的有些狼狈。
“公子,那人谁呀?”小环带着手帕为张殇擦脸。
“没事,一个好友。”
轿子再行了半日,张十三苦笑的下马敲响轿门,却发现里面的人已睡着,又看了她一回睡颜,十九的年龄闭上眼青涩很多,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