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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同人)(伪琼瑶)谈恋爱的正确方式(50)

作者: 淼淼_ 阅读记录

陆振华又是气又是窘,而那火气,多半也是因为跌了相的窘迫而生的。原先,因为何书桓的悔婚,他对着这姓何的,总带着一种理直气壮的指责,合该他要向自己赔不是。可是现在的情况正是相反,自己反倒成了要赔不是的一方,实在是老脸都要丢尽。那羞臊至极之下的恼怒,自然都向着“始作俑者”陆如萍而去了。

尽管王雪琴左挡右拦,陆如萍还是免不了地挨了一顿鞭子,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没有不心疼的,当下边嚷嚷着陆何两家算是两清了。陆家三人又哭又闹地折腾了半天,何先生冷眼旁观,在边上阴恻恻地道:“你们也不必白费功夫,你女儿还伤了别家的姑娘,即便同我们两清,难保别家不会追究到底!”

陆如萍与王雪琴又是一阵抱头痛哭。回到陆家去,陆振华还要再发作,因是在自己家里,王雪琴更加不管不顾地哭闹起来。她的嗓门尖细,才喊了没几声,就引来了陆尓豪与陆梦萍。

陆尓豪自从辞了申报的工作,与料想不同,竟是连续一月都没能找到工作。愿意面试他的工作,他不是觉得钱少便是嫌弃没有档次,而他自己瞧得上眼的工作,需要的无不是真正有才干肯吃苦的才俊,哪里看得上他?是以日复一日,竟就这样荒废下来。

日日沉浸在失意与打击之中,可想而知是怎样郁闷烦躁的心情,也不看客厅里发生了什么事故,只冲着楼下大喊:“大白天的这样吵吵闹闹,能不能给人点清静?!”说罢,“砰”的一声巨响,又将自己关进了小世界里。

王雪琴摆出这样泼妇的模样来,陆振华便不愿意与她歪缠,将手里的马鞭往地上一掷,气冲冲地走了。陆梦萍倒是帮着王雪琴把陆如萍扶进了房间里,只是她的态度,多少总带着一些看好戏的悠哉凉薄。

眼瞅着王雪琴又要给陆如萍掖被角、拧汗巾,忍不住地酸道:“妈,您倒是宝贝这个女儿,可您瞧瞧现在,叫您宝贝得闯出这样大的祸来。”

王雪琴心里正是烦躁已极,碰上撞枪口上的陆梦萍,嘴上哪里还会留情,不过脑子地便冲口而出:“你也就会看你姐姐的笑话,有时间说这些风凉话,怎么没见你给我对付陆依萍那个小贱人?!怎么没见你给我找个小开金龟婿来?!你姐姐是行差踏错这一步,我看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陆梦萍只觉得委屈混着怒气直冲脑顶,手边抓过一个茶杯就往地上摔,吼道:“是啊!你的如萍就是最好的,我真是不自量力,偏偏这时候要往你眼前凑!”脚下不停,已经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她觉得在这陆家,她是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可她还能够去哪里呢?

不,不。还有一个地方,她还有一个能够忘记烦恼、尽情潇洒的“乌托邦”。

作者有话要说:

我居然做到了加更!!非常值得一条留言好吗!!

后面没有几章了,争取五一假期完结!

第42章 第 42 章

贺成殷带着严景园走出何书桓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泛出了薄薄的暗灰色。也是,这样大闹了一场,又来了警察前后地调查记录,想来也要费不少时间的。

严景园坐在汽车的副手座上,拿出一面随身带着的小镜子一味地照着。她脸色惨惨白,更衬出两只眼睛红肿的厉害,眼里也满是血丝。这样狼狈的样子,别说是严太太,就是严先生那里都不能过关,叫他们知道了,那是一定要闹得天翻地覆的。

严景园心里有些着急,又掏出细布的手帕盖在眼睛上,想想也是无用,干脆又拿下了。

贺成殷坐上了驾驶座,却也不马上开车,只看了她这样那样一通举动,就像是明白了她的所思所想似的,只很温柔地将她搂到了怀中,单手盖在她柔软的脸颊上,拇指抚摩着她泛红的眼角。他吻了吻她的头顶,道:“你若是不想叫家里人知道,今天不如就住到我那里去?”

实则严景园的心里,对这个主意已经接受了大半,可还是问道:“要怎么说呢?”

贺成殷听着她的声音,带着很重的沙哑与鼻音,沉吟了一阵道:“就说是主人家留我们吃了晚饭,何况这里离你家确实也是不近,就去我那里了,好不好?”又道,“电话我来打吧,你的声音都是哑的,要叫人听出来了。”

严景园很累了,昏昏沉沉地在他怀里点了头。只觉得额头前贴上温热的唇吻,自己又被轻手轻脚地安置回副手座上。

她像是立刻就睡着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贺成殷将将把车停靠下来,而车窗外的夜色又重了一层。

严景园虽是睡醒了,可总归是蔫蔫哒哒,也不十分愿意说话,反观贺成殷,倒是体贴入微至极。他一回家便给严景园家里挂了电话,也不知是怎样一番说辞,那一边倒是很爽快地同意了,故而猜测十有八九是严太太接的电话。

人一回来,又去厨房煮了面条。二人都没有顾上吃晚饭,可谁都没有很好的胃口,贺成殷草草地吃了一碗,严景园只吃了几口就停。

随后各自洗漱,客房早已经装潢完毕,那末自然是要住在客房的。贺成殷像是摆弄一个布娃娃一样,给严景园擦干了头发,又塞进了被窝里,他掖紧了被角,对着很低落的小姑娘哄道:“园园不害怕,睡吧。”

吻了一吻,便关灯离开了。

黑暗里的心跳声总是格外清晰,她已经睡过一场,此刻清醒异常,像是所有思维的神经都探出了敏感的触角,捕捉给她一个个鲜明的画面与片段,叫她怎样都无法安睡。她一闭上眼,就是陆如萍涕泪横流的狼狈面孔,就是那把险险躲过的水果刀,是那双把她的裙角不断往下拽、拼命往下拽的手。

多么惊险可怖的场面呀,此刻躺在柔软温暖的棉被里,她才真正地觉得自己脱离了危险。可与此不同的,心底深处,又冒出另一种惊恐缠绕住她。

严景园翻了几趟身,都是心乱如麻,竟鬼使神差地坐了起来。她在满室寂静暗沉之中静坐了片刻,到底还是下了床,跻着拖鞋,很安静地立在了主卧室的门口。好像能够透过那一扇房门,汲取到在那门内的,贺成殷所带来的安全感。

然而下一秒,那扇房门便从里面被打开了。怎样能不说一句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贺成殷看着站在门外的严景园,也是愣了神,随后又很满足妥帖地翘起了嘴角。门里门外的二人对视了一阵,都似乎是被内心默契十足的渴望驱使着,默默地抱在了一起。严景园的个头堪堪才到贺成殷的肩膀,被他这样地抱在怀中,真像笼罩着天罗地网。

可她觉得安全暖和极了,甚至想说,成殷成殷,你陪一陪我吧。贺成殷的声音却先她一步,很轻缓地在头顶上回响起来:“园园,来陪陪我,好不好?”

贺成殷的被窝还是像之前一样涌着热气,暖洋洋的。严景园缩在男友的怀抱里,同他说话:“你说,陆如萍真是爱惨了何先生吗?”

贺成殷的手臂又将她收紧了几分,显然对她提及的两个人都没好气,很敷衍地沉着声道:“随便吧,反正一个要回南京,一个要进局子。”

严景园终于被逗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声笑,轻轻地锤了他一下,平静下来,又轻轻地问:“陆如萍对何先生是什么样的感情呢?何先生不要她,她这样的大哭大闹,甚至要自杀。我想,总不能说她用情不深吧。”她又往那温暖的怀抱里埋进些许,话语中却带着莫名的歉意与愧疚。她问。

“可我想了很久,我想如果我们分手了,我一定不会这样的,更不会自杀的。成殷,你会怪我么?”

贺成殷愣住了,他的心脏像是受到了什么重物的撞击,这沉重的一击令他在那个瞬间动弹不得,无法开口。

紧接着,胸口传来一片湿热,那是眼泪浸湿了睡衣的触感。那眼泪融进他心口的衣料里,同时也像是滴进了他的心里,带着浑然厚重的情意,他听见严景园哽咽着说:“可我一定会很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