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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同人)(伪琼瑶)谈恋爱的正确方式(34)

作者: 淼淼_ 阅读记录

甫一开门,那姑娘就开着哭腔道:“先生,请您帮帮忙,您今天看见我姐姐了吗?”

陆梦萍是自己跟过来的。她们家家境富裕,几个孩子都有夜生活的,故而晚些回来不为奇怪。这一次,是直到了深夜也不见如萍回来,一大家子人慌了神,即刻便打去了警察局。警察局来了人,房间四处查看一番,才发现她是留书出走了。

陆如萍虽离家出走却也留了信,明明白白地写着要去绥远找何书桓,只是绥远远在千里之外,一路上艰难险阻,她又是一个小姑娘只身上路,怎样不叫人担心着急呢?王雪琴瘫坐在沙发上又是哭又是骂,显然已经急得没了主意,只管对着那几个巡警撒气,叫快把人找回来。

那几个巡警为着这是工作,硬是耐着脾气,却也都是锅底一般的黑脸色。

陆尓豪见他们面色难看,自己妈妈又实在没道理,赶忙打圆场,这才好好商量起如何解决的办法。最后决定第二天紧急刊登一张寻人启事,再沿路派人去找,如果幸运,兴许能在半路将陆如萍截下。

那么当下便什么都不做,只能等着天亮吗?王雪琴不满意,叫着:“都去附近找一找,挨家挨户问呀!兴许就有人今天见过如萍呢?如萍胆子小,兴许她又后悔了,在哪个宾馆住了一宿还没去绥远呢?”她急得把陆尓豪也往外推搡,道,“你们都去问!都去问!哪怕有一点如萍的消息也好啊!还要等吗!等到明天就晚了!”

陆尓豪并那三个巡警只得大半夜里,顶着被臭骂一顿的危险,分头去敲门。陆梦萍过了真着急的那一阵,此刻冷静下来,电光火石间想到王雪琴曾经提过的、却总也没见过的那户邻居。她装作着急关切的样子,说自己也去帮忙,跟着陆尓豪与另一个巡警一起,抢先选了往贺成殷住处去的那条路。

这样的三更半夜,任是谁都是在家里睡觉的,不信这样都见不着。

春末夏初的天气暖和,夜里也就是有些凉风。陆梦萍穿着睡裙也不换,外头套了件开衫,头发披散在肩上,脸上那一点一开始急出的泪痕也不擦。这样子想必是单薄又可怜,她知道,这正是她有意为之。

巡警敲了许久的门,楼上的房间终于亮起了一点灯光,不多久,大门便打开了。

开门的男子掩在一室昏暗之中,但仍可以看出白皮肤上深邃俊朗的五官,那双漆黑的眼睛微微地眯起来,说不出的吸引人。陆梦萍心里一跳,按捺住那十二分的激动新奇,唱作俱佳地发了第一句问。

贺成殷没有看她,只是拿视线在这三人之间来回地扫过,最后落回陆尓豪与陆梦萍身上。他更多地注意着陆尓豪,因为他突然想起来,那一次大都会饭店包间门口的匆匆一瞥,这位先生也位列其中。他阴沉着脸问:“你姐姐是谁?”

陆尓豪见着他的冷脸,直觉在气势上被碾压得惨败,有很不服气似的,不耐烦地暴躁道:“这位先生,事态严重,请您配合!再者,这一片的住户,哪一户不认识我陆家?!”那嗓音在夜深人静之中真能扩散出十好几米。

陆梦萍便拉着陆尓豪的手臂,含着眼泪弱弱地道:“哥,我们请人家帮忙,你怎么还这样说话呢?”

贺成殷抱着手臂冷笑道:“我住进这里少说也有半年,还真不知道什么陆家,不过会大半夜里扰人休息的,也就只有你们一家。”

陆尓豪经不起讽刺,恼羞成怒道:“你这样拒绝配合的态度,真是可疑!说不定我妹妹就是被你藏起来了!”那真是在胡说八道了,可陆尓豪煞有介事,大步走到了门前,伸长了脖子,往贺成殷背后那幽暗的空间里看去。

贺成殷冷笑一声,右手一抬,将门内的一排电灯开关都打开了。屋子的底楼本就是一间大客厅并厨房,此刻天顶上的灯一下子都亮起来,在黑魆魆的夜里刺眼极了,陆尓豪又是晃眼又是惊吓,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在门前台阶处踩了个空,差点摔一大跤,狼狈极了。

贺成殷也不理睬他们两兄妹,冷冷地问巡警道:“怎么,要进来搜一搜吗?”

陆尓豪刚要发作,那巡警便开口:“不用,入户搜查需要申请搜查证。要等早晨上班了才能办理,还要有合理正当的理由。”最后一句是对陆尓豪说的,他被这家人差遣折腾了一夜,也是憋着火气。

陆尓豪这才消停下来,悻悻地闭上了嘴。

贺成殷右手一放,整间屋子顷刻便像是被熄灭的火烛,又柔和地暗了下来。在灯光暗下的那一刻,他自己也摔上了门。

陆尓豪无法,只得灰溜溜地回去。倒是陆梦萍,临走前不甘心地回头望了一眼那栋没有火光的、昏暗下去的洋楼。

陆尓豪就在申报工作,故而方便起见,寻人启事自然也是登载在申报,这才被严景园看了个正着。她下午出了一趟门,去报社拿需要翻译的文章,又约好了截止的日期及递交方式,这才回家去。却见家门口的长椅上坐了一个姑娘,穿黑底白条子的中袖旗袍,细碎的头发垂下来,垂着头打量自己握在一起的双手。

严景园想走近些好看看是谁,那姑娘正巧抬起头来,竟是很久不见的陆依萍。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贺先生买房啦!

这个礼拜码字时间稍微宽裕一些,所以拼拼凑凑更得快一点。下礼拜开始周末都是扫墓,可能还是原来的速度吧......

第29章 第 29 章

自那一次三人在咖啡馆约见之后,她们也一道又约过几次,几乎都是加上方瑜在内的三人行,还一起去过方瑜家里。只是之后和贺成殷吵了架,没有心思出去玩,倒真是有段时间没有联系了。

只见依萍站起来,倒有些不好意思似的,道:“打扰你吗?我家里没有安电话机,没法打电话约你。是去问了方瑜,才知道你家里的住址的。”是以只能自己跑来门口等,这确实不太方便。

严景园这才反应过来,忙将装稿子的油纸袋子夹在胳膊下,一手掏钥匙开门,一手揽着依萍将她迎进家里:“请进,请进。你在方瑜家挂一个电话出来,我一定随叫随到的,让你在外头这样的等,我真是过意不去。”

严先生与严太太都不在家,严景园请陆依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自己去边上的茶柜泡茶,又取了些点心糖果。

陆依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是有一件事,很想问问你的意见,又不想叫方瑜知道呢。我太知道方瑜啦,她是很怀有一些浪漫情怀的,凡事总想得很美好、总觉得能有好的结果。可是......”她像是在斟酌措辞,又像是因为之后要说的话太沮丧了,好给自己喘口气的时间,“可是,有许多的问题,是这样的现实。景园,你说话,向来是很公允的。”

严景园对她这样沉重的开场白感到惊异,下意识地回过身去看她,才发现依萍的脸色并不很好。她像是被什么万分要紧的难题给困住了,眉间总是微微地蹙着,眼神低垂,没了往日里神采飞扬的精神气。她的头发也长了一些,已经压到了肩膀,此刻披散在脸颊两侧,显得她更瘦了。

严景园的心里莫名就有一丝紧张,轻声询问:“怎么了?”她将茶水点心端到沙发前的小茶几上,自己则坐到她侧边的沙发上,好将她的神情看得更清楚些。

陆依萍端起茶杯,抿着唇微微一笑,更凑近了一些,问道:“我听方瑜说起过,你是圣约翰的学生。你认识陆如萍吗?她应当是文学系的学生。”

严景园心里一惊,这正是她怀揣许久的“秘密”哩!只是眼前的依萍这样一幅即将剖心置腹的模样,严景园也不想隐瞒,率先坦言道:“是的。我非但知道陆如萍,还知道她很倾慕舌......何先生,与你似乎有恋爱上的对手关系。我很担心你。”严景园险些咬着舌头,怪自己不应该跟贺成殷聊天时,总是喊别人的绰号,临到正经谈话了都改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