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影视同人)(伪琼瑶)谈恋爱的正确方式(21)

作者: 淼淼_ 阅读记录

严景园已是气急,用力地将自己的手往外拽,竟是挣脱不出。可紧接着下一秒,便觉得手腕上的桎梏消失无踪,反而自己被拉近了一个怀抱里。那人像是一路顶着凉风疾步而来,衣襟上俱是冷冷冰冰的,揽过她的手臂也冷硬如铜墙铁壁。

她抬头往上看,只能看见贺成殷利落干净的下骸骨。

他并没有看她,所有的注视都给了立在对面的夏志清,可从她仅能窥视到的一丁半点的脸色,说是能落下冰渣子来也不为过。

作者有话要说:

严景园:男朋友真不会打扮自己~

贺成殷:以后穿什么都听你的(趁机搂搂抱抱)

夏志清:我挖我挖!!

贺成殷:呵呵。

啊,好饿呀,给我一点留言吃吧(?ω?)

第18章 第 18 章

夏志清早已经懵了,对着贺成殷那铁青的脸色,又是颤栗又带着疑惑,虚虚地伸出食指来指向他,口中欲言又止。严景园猜想,他恐怕是有些认出这一位客座教授了。

反倒是贺成殷,那样的神色,像是下一秒就要抡起拳头教训人一样,却迟迟地没有动作。只是睨着眼前半大不小的男学生那惶恐又惊异的表情,冷冷呵了一声。从头到尾地只是将严景园揽在臂弯之中,此刻一个施力,带着怀里的人便大步走开了。

一路走到教学楼后很隐蔽的一处角落,那里正贴着圣约翰学校的围墙,像是窄窄地夹着一条小巷子。楼房的外墙上攀着一丛丛爬山虎,冬日里只剩下光秃秃的枯枝,此时却已经抽出了嫩嫩的绿叶。

严景园被那有力的大手一路攥着,近乎小跑步地跟在他身后,好不容易见他脚步微缓,刚要开口同他说话。贺成殷拉拽她再转身,已经将她抵到了墙上。

被困在男人与墙壁之间,她才意识到他有那么高,像是带来了一片乌云,遮天蔽日地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贺成殷的脸也隐没在阴影之后,脸上带着疲惫,眼下也透出一层青黑色,可唯独眼里与嘴角没有一点笑意。

此刻再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她突然有些害怕他了。

可贺成殷抬起她的下巴,径自吻了上来。

明明是第一次的吻,却全然不像是第一次。不是羞怯温馨的,反而带着三分的怒气十分的霸道,他滚烫的唇吻贴上来,长驱直入地同她勾扯,带着她纠缠。甚至他的双臂也已经环抱在她背后,一面以炽热的胸膛将她抵靠向墙面,一面是坚实的臂膀将她拥向自己。

严景园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球形的烙铁严丝合缝地包裹着,快被蒸腾成了水汽,大脑也像是水汽一样变得虚空了。如同被人攥着脖颈,一下提到半空中。

迷迷糊糊之间,她突然就想起来曾经做过的怪无聊的假设,若是贺成殷面对着一个竞争的局面,是否会如外国小说中的绅士一般默默退让呢?当时不怪她要这样设想,因为他总都是彬彬有礼、温和体贴的。可现在再回过头来看,愈发觉得有另一个贺成殷时不时地撕扯着显露而出,很有些凶狠和霸道。

这个贺成殷叫她觉得心慌,怦然,又觉得陌生。

此时此刻,二话不说,又叫她觉得委屈。

在她觉出舌根刺痛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钳制,可还是阴沉着脸,攥着她不说话。他有些憔悴的脸色衬得那双眼睛亮极了,像燃着两簇火苗。严景园心里本来就是想念他,此时混着委屈汹涌而来,拿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你干嘛要这样?!”

贺成殷听了,倒像是更有些生气的模样,咬牙切齿道:“你想我怎样?!你有多久没有联系我?是不是我今天不来,你就永远不会理睬我这个男友呢?!”

这实在太冤枉!

严景园一下就掉下眼泪来,抽抽噎噎地抬手擦自己微肿的嘴唇,气极了,索性一句也不想解释。心想:他要这样误会,就这样误会好了!自己为了他的清静费心费神,被扣下了这样的帽子,还要上赶着请人家听一句解释,怎能这样卑屈!

贺成殷见她抬臂擦着嘴唇,那双眼睛隔着眼眶里朦朦胧胧的水雾,只恨恨地盯着他衬衫前襟的某一处,明明有话说,却又僵持着不言不语。心里又是无力又是气闷,只恨不得再攥着她吻上去,将那秀气的嘴唇咬破才好。

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拉开了她软绵绵的手腕,沉沉地道:“说话。”

严景园眼里的水雾又重了一层,终于瞪向他了,吼着:“你是怎么了?!你以前不这样的......”话语中尤带着断断续续地泣音,听着委屈坏了。

贺成殷从来都是顺着她好说话的,这一次却是铁了心一般,反而问道:“我不是这样的,那么你说我应该是怎么样的?温柔成熟的教授?理智克制又不会生气的完美先生?”每问一句话,人便向她凑近一分,慢慢地贴到她面前来,呼出的气息也直直地打在脖子里。

严景园在他臂弯中如同一只瑟瑟发抖的雏鸟,可惜她越是瑟缩,越是激起贺成殷心底的燥郁,刚想张口或亲或咬,最后却还是停下了。

是上课铃响了,满校园都远远地回荡着咚咚的钟声。

严景园心里哪里还着急上课,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倒是贺成殷渐渐地冷静下来,退开一步,抿着唇去看手表。短暂的休息时间已过,想必又到了需要赶去工作的时候。

他抬着手,拿干燥的指腹去擦女孩子沾了眼泪的眼角面颊,严景园原本赌气一般地要躲开,又被他拨了回来。可他的脸色还是不好,根本不像是已经和解的样子,只能抽噎着又问了句:“你这就走了吗?”

贺成殷“嗯”了一声,很冷淡地道:“项目还没结束,我之后还是很忙。”看了她一眼后接着道,“既然你是不爱联系我的,那往后这段时间,你也别联系我好了。”简直是要气出内伤来的憋屈语气,再加上那个眼神里所透露出的讯息,实在可以断定是一句赌气话,甚至可以说是一句反话了。

可是,什么叫“不爱联系”呢?严景园心里的委屈又一阵一阵地翻涌而上,咬着下唇小声道:“我不要联系你。”秀气的眉头压着再次湿润的眼眶。

贺成殷的脸色便肉眼可见地阴沉,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冷笑道:“都随你。”刚刚吵完了架,没有拥抱也没有温存,径自便走了。

上课铃早已经响过一阵,即便马上回去教室也要被捉个现行,何况,哪里还有半点再去上课的心情呢。没有了那个人,心里便更加不是滋味,严景园看着眼前显露几分破败的砖头围墙,只觉得窒息得要命,全身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冲出去,冲到大街上透一透气。

正是上课的时间,校园里静悄悄地没什么人,走去学校大门的这一路上真是畅通无阻,可严景园的心里却惨淡得很。第一次和贺成殷吵架,又是第一次逃课,等走出了圣约翰的校门,眼泪又不争气地要往外流。对面五彩斑斓的一间间店铺,平日里看来多么美丽啊,现在却像是变成了黑白相片一样。

也不好在校门口停留,便抹着眼泪沿着路边走,总是免不了在街上看见牵着手相互依偎的恋人,触景生情,便又是一阵伤心眼热。这样哭一阵停一阵,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了,突然就被什么人从后边拍了拍肩膀。

回过头去看,是一位戴圆眼镜的先生,脖子上挂了台照相机,眼熟得很。

那先生看见她,倒是很高兴的样子,道:“我很远就看见你啦!越看越觉得像是严同学,又不确定,就想过来打个招呼,没想到真的是你!”见她还是直愣愣地对着自己看,便提醒道,“是我呀!杜飞!上次在大礼堂里,多谢救命之恩啊!”说着还很俏皮地朝她拱了拱手。

严景园立刻便想起来了,这一次看他,还是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笑着道:“是你呀。你怎么在这里?”一说话,哭腔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