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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同人)(伪琼瑶)谈恋爱的正确方式(11)

作者: 淼淼_ 阅读记录

贺成殷又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严景园温顺地依偎过来,却真有些闷闷不乐一般,低低地问道:“你常常来这里吗?”

那话语里带着点委屈,说得贺成殷的心都要融化,他低着头,贴近她耳边说:“不常,偶尔会在角落里坐一会儿。里头闹哄哄的,可角落却叫人觉得很安静,像是呆在了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他站起身来,用右手拨了一下头发。或许是因为要来舞厅,他今天并没有戴眼镜,此刻有一些零碎短发散在额前,更显出几分不羁,“里头的人挨挤在一起跳舞,可其实人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头。如何?我们也凑近这群人里,沉浸一下两个人的世界吧?”

严景园已经不惊也不气了,反过来想一想,他能开诚布公地带自己来这里小坐跳舞,总归比隐瞒掩藏要好得多。只是仍旧放心不下,低声问:“你们这样的教授先生,来这里真的不要紧吗?”

贺成殷已经再次将她揽在怀里,边轻松地调笑边将她带进了大上海的门厅:“走出了教室,哪一位教授不是普通人呢?有人欢喜看书,也会有人爱赶时髦。”

一入内,已有眼尖的服务生喊了一句“贺先生”,将他们带往角落的一个座位。想到贺成殷方才说过的话,恐怕这就是他平日里来时常坐的位置了。

一路上环顾四周,大厅正中央有宽敞的舞台,现下正有几个女郎穿着鲜艳大摆的裙子在上头跳舞。舞台下方是一大片空地,此刻也已经有不少男女搂抱着在那里跳起舞来。再往后,是一张张小圆桌子并座位,最外边一圈,才是像他们这样带绒沙发的卡座。又因为高出了两个台阶,在卡座上站起来,倒可以看清底下那一片的情状。

严景园被安置到暖融融的沙发里,到贺成殷自己坐下时,对面空荡荡的长沙发不坐,偏偏挤挨着坐在严景园的外侧,将她整个人困在狭小的角落里。

贺成殷招呼来服务生点了一杯威士忌一杯橙汁。严景园喝了一口果汁,便从他的臂弯桎梏里探出头去看跳舞场,看了一会儿又微笑着默默坐回来。

贺成殷依靠在沙发靠背上,微微眯着眼看她:“怎么样?”

严景园虽坐了回去,眼睛还是黏在远处一对对共舞的男女,一桌桌或吵闹或围观的顾客身上。她将下巴托在手心里,轻声道:“真奇妙。那一边那样嬉闹,有人唱歌跳舞有人大声嚷嚷,可坐在这里又很清静。不是说听不到他们吵闹,只是那里的吵闹似乎都和我们没有关系似的。这两级台阶真像是一道隔离开的界线,神奇极了。”

贺成殷又低低地笑了。二人的视线刚刚在空中相遇,还来不及露一个笑容,舞厅内的灯光便顷刻间一齐昏暗下来,舞台上方的光球转动起来,投射下一道一道的彩色光线。

恰在同时,一位司仪拿着麦克风走到台上,略做了番介绍后,便拔高了音调道:“让我们热烈欢迎——白玫瑰小姐上场!”

这昏昏沉沉的氛围让严景园没由来地觉得放松又安心,扭头看去,见贺成殷还是看向自己,那双墨黑的眼睛像是闪着光。她嗤嗤笑着,将脸颊埋到了手心里。

台上的白玫瑰开始唱歌,那歌声很清亮,却又带着一点甜美。原先闹哄哄的场子一下变得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在静静聆听。

难怪大上海夜夜宾客盈门,纸醉金迷的氛围真是叫人沉醉。严景园听着那歌声,整个人仿佛也是熏熏然,一手托着脸,一手拉着贺成殷的衣袖,道:“真好听。”

贺成殷捏住她的手,道:“能得你一句好听,我很应该谢谢她,让我们的纪念日能尽完尽善。”

他的双眼的一片暗沉中粘附着她,诱哄着问:“我们去跳舞吗?你放心,我听你的话,特意穿了旧皮鞋来。”

鬼使神差的,严景园隐约意动,只是看到跳舞场里的人不少,又摇头道:“我不愿跟别人挨挨擦擦呢。”

贺成殷闻言,已经单手将她从沙发上扶起,志在必得又不以为意地笑道:“那你更可以放心,你挨蹭我我尚嫌不够,又怎会叫你挨蹭到别人?”便携着她,缓缓向着那跳舞池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扔糖果的设计可爱吗~?

提前打个假条,宝宝下星期要去公司旅行啦~!

走之前应该会再更一章,然后请假一星期哈,嘻嘻!

啊,开心!最近几天工作都心不在焉了(#^.^#)

第10章 第 10 章

等进入跳舞池里时,严景园已整个人都在贺成殷的怀中了。他抱得比寻常交谊舞的姿势都要紧,整个手臂都横在她腰间,二人之间的间隙只一点点,贴得尤为近。他踩的脚步也很准,在熙熙攘攘地舞池里,一旦要与谁碰上了,即刻就换了方向。

成功了。贺成殷于幽暗中露出一个微笑。他牢牢地掌握着自己的节奏,知道如何一步步地接近她,融入她的家庭,这些都进展得顺利。现在,就轮到肢体上的接触,在拥抱过之后,他需要更亲密更贴近的触碰。而昏沉暧昧的环境,喧闹人群中属于两个人的寂静,都是再好不过的催化剂。看,他揽着她想,这不就做到了吗?

严景园少见地头脑空白,只是热热地窝在他的怀里,听着舞台上婉转的歌声,提线木偶一般追随他的步伐。如痴如醉。

他们似乎是跳了很久,严景园晕陶陶的,也不记得自己是否真的踩到了他,只觉得原来跳舞也可以是这样有趣的。更何况舞到一半时,贺成殷还凑在她耳边说着:“不要羡慕严叔叔带阿姨跳舞,我也带你来。”

她才没有羡慕呢,严景园暗暗地想,嘴角却忍不住地上弯。

不知不觉间,歌声已经止歇。严景园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道:“我觉得有些闷。”

贺成殷勾着嘴角,在怀中将她转了个身,从身后半搂着她向前走,道:“我们去座位上拿外衣,然后就出去。”

严景园顺从地点头,随着他拿好了小披肩,一道走出大上海的大门。甫一出门,夜里微凉的风便迎面而来,顿时将呆在室内积蓄的闷热感吹散了大半。严景园立在原地做了一个深呼吸,直觉通体舒畅,五脏六腑都被洗涤干净了似的。

她挽着贺成殷的手臂往马路上走,走出一段路,又回过头去看那座灯火辉煌的不夜城。许是离得远了,更能将整个建筑收入眼底,才发现入场时光顾着看门庭上大上海的彩灯,没注意到大门边上挂着的极大的一幅画报。画报上写着“白玫瑰”三字,正是近来新登场的台柱子,上头印着的女郎也是年轻靓丽,只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似曾相识。

在她思索的片刻里,贺成殷自然察觉到她停了脚步,挨过来问道:“怎么了?”视线也随着她看向那副画报。

严景园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啊,是那一天来看方瑜的姑娘!

她的心情顿时又复杂起来,也不知那位姑娘,是真心喜爱这一份职业,还是迫于生活的无奈不得已才当了歌女呢?想起那一日她眼里的一抹倔强,总觉得是后者的可能性居多,不免又感叹起家庭所带来的不幸来。

只是个人有个人的境遇,又怎样说得清楚呢?也只能将这一份感叹暗暗藏在心里。

严景园收了收心神,道:“没有什么,只是觉得这位白玫瑰小姐真好看,歌也唱得好。”贺成殷对什么白玫瑰粉玫瑰很没有所谓,伸手抚了抚她垂在脑后的卷发,笑道:“好了,送你回家了。”

没想到回去的电车比起来时拥挤得多。贺成殷一路都将她圈在怀里,免得被别人挤到,严景园倒是略显低落,只是松松地环着他的腰沉默着。直到他提出了一个新的议题。

贺成殷低头看着怀里人的小脑袋,突然道:“我想买辆车,你觉得如何呢?”

严景园听了,思绪便被他牵着走,问道:“怎么突然想到要买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