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东宫同人)东宫:假如是李承鄞先想起来(1)

作者: 纸上偷生 阅读记录

东宫:假如是李承鄞先想起来

作者:纸上偷生

看完匪大的《东宫》真是意难平,小枫那么好……要是李承鄞先想起来,可不可以对小枫好一点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小枫,李承鄞 ┃ 配角:顾剑,阿渡 ┃ 其它:东宫

第1章 第 1 章

我娶了一个西凉女子为妻。不像上京的世家女子,她是一个不安于室的人,从不肯好好待在东宫,没事就溜出去惹是生非。

这不,夜已经很深了,裴照还令人送信来说在街上遇见太子妃招惹了羽林郎,此刻才回东宫。

成亲三年,其实我也习惯了。从最开始发现她打架斗殴听书听曲逛妓院,一连吵了三年,从未见效过。罢了。

明日是赵瑟瑟的生辰,估摸着又有几场好戏。这看似平静的东宫,高墙大院关起门来就没一日安生的。

果然第二天我刚下早朝,便听说赵瑟瑟吃了太子妃送来的寿面肚子疼。过去一瞧,上吐下泻,直闹的一片晦气。赵瑟瑟一脸苍白又扮起楚楚可怜的戏码。不知怎么,平日还觉得尚可的戏码,今日看了却只觉得恶心做作,竟也懒怠敷衍,只好装作大发雷霆的样子,带着一众宫娥径直去了太子妃宫里。

昨日她回来得迟,这会儿只怕还睡着。

可是做戏,总要像那么回事才有观众。

她果然还睡着,寝殿里乱得很,太子妃的服饰扔的到处都是。人在床上刚醒过来,懵懂的表情一见我立刻清醒了几分。大约没睡醒,眼中水雾未散,看上去竟有几分可怜。

我摆出兴师问罪的架势,怒气冲冲,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给她。

只她倒像是满不在乎,从床上爬起来,打了个巨大的呵欠才摆出自以为狰狞的样子同我争吵。

我们吵了三年。整整三年。

我知道怎么用三两句话就挑起她的怒火陪我假戏真做。

果然这次又闹得天翻地覆,合宫上下都知道了。

我回到赵瑟瑟宫里,她还是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弱不禁风躺在榻上。

不知怎么,我总想起太子妃同我吵架时张牙舞爪的模样。这一对比,我竟有点待不下去。索性以政事为由,躲去了宫里。

走时见赵瑟瑟脸色很差,病重苍白的脸颊上陡然闪出几丝怨怼来。我想,大概这事还不算完。

果然一去宫里便被太皇太后训斥了一顿。言辞倒是很轻描淡写,大抵也是做戏。又吩咐人送了好些《女训》《女戒》给太子妃。

这宫里时常有戏,每个人都唱念俱佳。除了太子妃。

此后一连数日,我们都没见过面。听说她在房内日日抄写《女训》,我去看过。

其实,除了刻意激怒她之后满腔怒火同我争吵的样子,大抵我见得更多的便是她旁若无人自由自在的样子。倒比上京刻意温柔守规守距的女子更真实些更热烈些。

如果我不是东宫太子,大约我喜欢的会是这样的女子。

东宫的女子很多。我对她最差。

没过几日,伺候我的宫娥绪娘诊出了喜脉。

宫娥来报讯时,我正同皇后在宫中用饭。

“这可是大喜事。”皇后仿佛心中有数般端庄一笑,吩咐人赏了绪娘好些名贵补品。

出来时,向来近身伺候我的小太监就白了脸,神色不安。

“太子……那日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我冷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径直去了赵瑟瑟的寝殿。

寿面的事情过去,她才刚安静了两天,今日果然又要闹起来了。我只觉得头疼。

赵瑟瑟哭着,梨花带雨。

她时常这样哭,一板一眼,有腔有调。我感到厌烦。

合宫都知道,我为了立赵瑟瑟为良娣才娶的太子妃。合宫也都知道,我曾答应赵瑟瑟绝不会有二心。

如今这局面,倒令我有些看不懂了。

他们还想要什么?

自从绪娘怀孕,我便没见过她。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我不清楚。但我想,她自己总归清楚吧。

“听说皇后召见了太子妃。”

“说了什么?”

“倒没说什么有用的,想挑拨离间,可惜太子妃没怎么听懂。”

我点点头,面上仍是一副冷意,心中却透过几丝清风来,这女人也不知真笨假笨,生就这样一副性子,反叫人最为放心。

“太子妃回来便去看了赵良娣。”

这倒令人新奇。

在我的三令五申之下,太子妃几乎从不踏足赵瑟瑟的院子。也不知今日去,她是不是又受了赵瑟瑟什么委屈?

晚上我去看她,才进院子,就听见太子妃和陪嫁侍女阿渡在猜拳。我以为她们大概在喝酒,正要佯装大怒,进去才见二人在打叶子牌。殿内除了阿渡,值夜的宫娥蹲在廊下睡着了。再无旁人。

我沉了脸,一屁股坐下。原本打牌的两个人,一个按着金错刀满脸警惕,另一个则一脸惊讶。原本想好的一整套词此时都不合时宜。

我抬起脚来,“脱靴!”

这一冷声,值夜的宫娥才醒,手忙脚乱前来给我脱鞋子。她的手刚触到我的靴子就挨了我一记窝心脚。其实我没太用劲,只是猝不及防,那宫娥一下跌坐在地,引得太子妃不满大喊起来:“你怎么能踹人?”

“我就踹了,我还要踹你呢!”

只要成心,吵架其实不需要什么缘由。而我除了吵架,竟没什么理由可以来她的小院子坐会儿。

“你又是来和我吵架的?”太子妃拦住拔出金错刀的阿渡,神色微冷。

整个东宫,她对阿渡最好。事事都护着。像护崽的母鸡。

我想到这个比喻,忍不住笑起来,“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我是来这儿睡觉的。”

大约我从未给过什么好脸色,她竟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洗漱完了,躺到床上。被我这么一闹,大约的确很困,背对着我,很快就睡着了。看她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忽然有点不忿。拽了一把被子。没想到平日里张牙舞爪的人睡着了脾气倒是好得很,半睡未醒分了一半被子给我。从前总盼着她能温柔可人一点,这会儿却觉得温柔乖顺起来总让人想起赵瑟瑟。我蹬了被子,故意背对着她睡去,半晌,身后呼吸再次沉稳,她竟毫无芥蒂再次睡着了。

夜很深了,我听着她一声更比一声沉稳均匀的呼吸,心中莫名恼火,睡意全无,还不如张牙舞爪再吵一架。

“你是要怎样?”

她被我吵醒,方才分被子的温婉全无,横眉冷对起来,倒叫我心中安稳起来。

“要不是瑟瑟劝我,我才不会到这里来。”

激怒她实在太容易。

但这句话出口,她听了反而安静下来,转身躺到更边上,所有情绪都纷纷退成淡漠。那身影非常孤寂,我心中忽然泛起几分愧疚。不同往日吵完心中畅意,方才的恼火此刻全变成块垒,令人心中发苦。我不知她睡着的时候在想什么。但她心中难过,我感受到了。

我也难过起来。

这很少见。有时候我觉得自己难过得太久,早习惯了,所以无动于衷。但她不同。

我听说西凉大漠无垠,天宽地阔,牛羊成群。大概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养得出这样无拘无束肆无忌惮的女子吧。我有点羡慕她。

那天算得上不欢而散。但我总觉得身上沾染了她宫里的味道,时不时飘上来些,叫人忍不住分神。

再次相见,是绪娘的孩子没了。

这件事我心中有数,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换好了衣服登上撵车,错身的刹那几丝酒气钻入鼻腔。她大概又出去喝酒了,很醇的烧刀子。若是宫里的事请,她也能如喝酒听曲般上心,大约就不必时时挨罚了。但这样也好,收拾烂摊子总好过多一个居心叵测的人。

皇后面色不善。

绪娘的孩子没了,她准备让谁背锅?太子妃吗?我看着皇后手中的所谓口供。太子妃已经跪下去,又气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