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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粮食大亨[三国](33)

这话一出,周围围观的人都大吃一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被一个姑娘赶出了家门,除了族,这还落下这等狠话,简直像是有了生死大仇一样。

吕文媗听了,说道:“叔父当真如此无情?”

吕渭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叹息一声,然后招呼仆从重新关门。

谁知,吕文媗突然动了,她很快就到了吕渭身边,一把抽出了吕渭腰间的长刀,吕渭根本反应不及,等他反应过来,就看见吕文媗一刀从她手中飞出,刹那间,长刀钉在吕府的牌匾上,刻着吕府和族徽的士族标志被长刀刺穿,随后这牌匾上发出一声轻响,随后,竟然在上头碎裂开了,竟然瞬间落在地上分成两半。

众人哗然,士族最重门面,如今,象征士族门面的牌匾被毁了,这于士族来说,就是不死不休之仇。

“你……”饶是吕渭也被吕文媗这一手激怒。

然而吕文媗却是走了,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已经昭示着和吕氏决裂。

在车上的糜贞不由捂住了嘴,她没想到,媗姬会有如此武力,更没想到会闹得如此地步,到底出了什么事?

若是不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定然上门去为吕文媗做主,只是,现在人这么多,而且她从中看出吕文媗闹出的事情真的不小,没弄清楚前,她不能上前,她怕也坏了糜氏的名声。

毕竟,现在,和吕氏的婚事,还未定下,只是两家属意而已。

与此同时,郭嘉也终于被护送进了徐州城,刚刚送走吕家的仆从,他就准备找家酒肆好好歇歇,还没喝上一口酒,就听到旁边的酒客说的话让他不由一怔。

“听说那吕氏投奔叔父不到两日,竟然就被吕家主除族赶出吕府,也不知吕家说说的有辱门风,无仕女之德是什么事?”

“难不成投奔路上和人有私,怀了孽种……”回话的人眼中带了男人都懂的意味。

“你们消息过时了,现在夏县到徐州一路不太平,不但流民遍地,而且还有曹贼大军血洗城池,别的士族姑娘还真可能,但是这位吕氏可不凡,她被吕氏赶出家门,不曾有半点伤心悔恨,反而夺了吕渭腰间长刀,就那么轻轻一掷,吕府的门匾就碎成两边坠落下来,这小小一露手,怕是里头有些玄妙。”

“还真有此事?吕渭可是三年前虎口救主那位好汉?”

“就是那位!”

“那就了不起了,那吕氏竟然还是个高手。”

郭嘉听到这里就坐不住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吕家竟然将她除族?这对一个姑娘家,实在太过狠辣了,饶是郭嘉知道吕姑娘不凡,但此时他还是忍不住担心。

士族除族,不是小事,流言蜚语足够杀人于无形,加上一些其他影响,可以让一个人无路可走。

第38章

吕家出了这等大事,郭嘉随意问一个人,就找到了地方。

然而这时候人潮却在慢慢退散。他远远就看到门口有哭声,耳边都传来吕氏手段凶狠之类的话语,他跑得近了,并没有见到,反而是吕家的仆从都倒在地上,并且地上满是血。

郭嘉心里一沉,他来晚了。

他停下脚步,举目望了望四周,也根本无法推测出她是从哪里离开的。

糜氏的车架也慢慢退走了,今天的事情给了糜贞很大的冲击感,饶是她见识多广,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此事,她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写信给大哥了。

吕家周围很快散了个干净。

吕渭也将受伤的仆从带进了府里,门匾也收拾了进去。

偌大的府门前只剩下了郭嘉一个人。

吕文媗远远从屋顶后看到了,她看似打伤人离开,其实在她看到糜氏车架前她就没放心,所以假装闪身从屋后逃离,其实人落在屋后没有离开。

等到糜氏车架离开,却又看见了郭嘉,她也不好走。

等了一会儿,大伙儿都散了,他也不曾走,吕文媗心里头有些莫名的滋味,似乎,在这个世界上,有人也是挂念她的。

郭嘉看着这些血色,他思绪杂乱,越想得多,越是难以推测出她的去向,往日的冷静似乎在此时有些大打折扣,总觉得吕姑娘现下被亲人赶出家门,只怕是真的伤心了,她的性子,郭嘉相处了这么多日子,他算是了解了。若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做出罪大恶极的事情,她根本不会主动动手,比如夏县那对掌柜夫妇。

而现在,她对亲人的仆从的下手,怕是被伤到了极致。

可是他还是得劝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揣测着她的去向,偏偏,他对她的性子了解,但是对她的过去未来没有多少信息。他只知道她要去徐州,顺便护送他过来,若非遇到了吕家的人,他都不知道她来徐州是投亲的。

吕文媗观望了下,确定没有其他人,她缓缓从屋顶后落下来,悄无声息地落到他背后,然后轻轻咳嗽一声。

郭嘉立刻转身,他就看见一张不见任何伤心的带笑脸。

刹那间,他的理智就回炉了。

“你找我?”

郭嘉知道没法否认,他拧紧眉头,点点头,说道:“为何吕家要除你出族?”

吕文媗没有立刻回话,而是突然拉住郭嘉的手,然后带着他重新跳跃上屋顶,郭嘉被吓了一跳,吕文媗含笑地放开了他,随后坐了下来,有顶遮挡,足够让下面街道上的人看不见她。

郭嘉有些踉跄,要说他家里,小时候,也是爬过屋顶的,但是这士族高门大户的屋顶,他当然没没爬过,这高的,郭嘉心里还有些发虚。

吕文媗拉着他坐下。

郭嘉坐下来后,因为看不到下头,倒是轻松了许多,他回到正事上来,然后看着吕文媗等她回答。

吕文媗嘴角边有些自嘲,说道:“你也应当听过了,我有辱门风,无仕女之德而已。”

这话……郭嘉看着她的打扮,还有一路上她做的事,其实也是没毛病的,但是他不可能说出来的。

“要请你喝的酒只怕要晚上一些时日了。”

郭嘉确认地说道:“你不难过?”

吕文媗转头看他,想了下,说道:“我阿父逝前,我和糜氏的婚事只差最后一步就定亲了。”

郭嘉的心不由跳了一拍,无怪他看到了糜氏的车架,吕家发生这等事,但是在徐州也只是小士族,没有道理引来大士族的关注的,原本他还有些想不通,这会儿是明白了。

而且这架势,在吕姑娘的阿父逝去,糜氏还是承认这门婚事的,否则也不会听到消息就赶过来,如果说,糜氏和先和吕姑娘继续婚事,吕家更没有理由把她逐出族去,反而要极尽安抚讨好才是。

原来,吕姑娘在石县对糜竺异样的眼光这时候也有了解释,怎么想着,他这会儿特别想喝酒,他往腰间摸了摸,却是他听到消息,就急着过来了,已经忘记把自己随身带着的酒壶给落下了。

“那为何……”

“我以替父守孝的名义,拒绝了婚事。”

郭嘉一怔,竟然是这个原因?一时之间,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他触及她认真的目光,有一瞬间他想问问,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能够在别的姑娘面前从容自如地说些亲热话,也常常作赋写诗表达自己喜爱欣赏美人,那时候无论面对谁,他心里头何曾有过犹豫。

但是现在,他却是不敢了,吕姑娘和她们并不一样,那些姑娘是喜爱他的,而她,他完全感受不出来。可是,他有些想知道原因。

“我说了我师父的事,还有我一路上做了女刺客的事。”吕文媗没有隐瞒他的意思。

郭嘉一时被梗在心头,他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但同时也终于明白了真相,对于徐州小士族而言,知道吕姑娘是隐士弟子,但是得罪了曹操,那些以家族利益为重的士族们,是不可能接受的。

“叔父为难,婶婶不喜,我也不想为难她们,便主动提出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