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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粮食大亨[三国](27)

吕文媗想了想,根本不想上车,反而大踏步出去,风姿飒爽地转身跃上之前的骑来的马上,并且在马上重新将斗笠带好。

她拉住马缰,从马上回头,淡淡对着马车说道:“先生既然已有仆从护送,在下先行告辞。”

郭嘉嘴角的笑有一瞬间的僵硬,但看人走了,他心里头有些失落,本还想着一路上已经有所默契了,未想到此时竟然直接走了。

她该不会真的把他抛下吧!

偏偏,这时候,他可不好开口,糜竺还在酒肆里面看着呢?

糜竺确实将外头发生的事看得清清楚楚,糜同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位姑娘独自走了,家主可需派人跟上去?”

糜竺说道:“不必,既然已走,自是最好,贾先生身边相伴的美人,也该是我糜家的人。”这位贾先生看似对为官有着超乎寻常的急切之心,但是人心掌控,总不能只是一种利益牵绊,贾先生今日虽说不能有战胜曹操之法,但是夏县之前的表现也足以昭示出他的不凡,如今再一番详谈,他的言谈举止不以夏县奇谋为傲,这一点可见他的谦逊,这样的人才,或许不是最顶尖的,但是足以让他糜家花费资源培养,最后也将会成为乱世上一位谋军之才。

既然是人才,那么自然得掌控好了。

这话若是让吕文媗听到了,定然再次被刷新三观,明明之前的糜竺温润和气、礼贤下士之余也极其谦逊大方,上看下看,完全挑不出任何错来。可是就这几句话,已经将此人暴露了彻底。

“好生保护贾先生,及至贾先生入我徐州城为止。”

“诺。”

郭嘉坐在马车里,车里棋盘和吃食酒菜,以及书籍笔墨一应俱全,车内装饰雅致,但雕花器具却又是难得一见的贵重,算算,这一架马车若没有三百万钱是出不来的,糜家豪奢可见一斑。

郭嘉提着一壶漱玉酒有些发愁,吕姑娘真把他抛下了?

他如今脑子就是想着这件事?可是在最后关口,她就踢开他一个人走了,这就真的不地道了。

尤其,郭嘉总觉得吕姑娘对糜竺有些异样,似乎,吕姑娘认识糜竺似的。这完全是在他跳出了他的掌控,所以才不过顺水推舟接受了糜竺的好意,一边打消糜竺的怀疑,一边也能因此试探出吕姑娘的异样。

可现在的结果,吕姑娘走了,郭嘉觉得自己是有些自作自受了,真怪他那该死的好奇心,让他就是忍不住想知道。

——

吕文媗当然没走,她确定没有糜竺的人跟着她的时候,这才缓缓往回走。

很快,她就追上了车队。

吕文媗不笨,身份都透假的郭嘉这么接受糜竺派来的人,总归有自己的理由的,说到底,这些人哪怕不是见识,带着也多有不便。

只是吕文媗有些不乐意,在她看来,郭嘉那么聪明,肯定有办法不动生色的拒绝这些不便,可是他没有,在吕文媗看来,他就是在惹麻烦。

所以,吕文媗只能先走,他想达到什么目的也随他去,她远远跟着保护他的安全便是。

一路西行,走得方向确实正确,车队也毫无任何异样,甚至因为车队上有了一个糜家的标志,在行走之间,畅通无阻,便是入城都不需要排队入城。

入夜,车队并没有赶到郡县,只得在野外休息了下来。

吕文媗远远就看到郭嘉接着赏月的借口将人远远遣散开去,随后,就看见他一个人猫着朝着树林走。一身狼狈从一地坡滚落下去,确定已经避开糜氏仆从,这才给自己清理一番身上的叶子和泥土。

看得吕文媗煞是好笑,不过却一点也没有露面的意思。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原本,也不过是几句话就能解决的事,现在要受这一桩苦楚,

吕文媗刚要露面,这时候,远处传来重重马蹄声,她立刻心生警惕,等到马队出现在她面前,她安下心来,虽然都是十几骑,也带着兵刃,但是并非军队,而是做家仆打扮。

“前头可是糜家商队?徐州吕氏拜会,今路过此地,因多日赶路早已将粮草已经消耗殆尽,想借一二粮草支援,不知识此地势糜家哪位公子主事?”说话人的声音煞是粗犷,一看就是练武之人。

吕文媗只觉这声音莫名的熟悉,却听到徐州吕氏四个字,她立刻想到了。

她二叔吕谦身边的护卫,吕渭。

吕文媗在后宅,甚少见到吕渭,之所以觉得熟悉,还是吕渭的大嗓门在当时吓了原本的小姑娘一跳。

第32章

吕渭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原本在休憩的糜氏仆从都被吓了一跳。

当他们听到话中意思后,他们松了口气,原来是吕氏的人,这可要好生招待,其实他们下人消息最为灵通,家主要迎娶吕氏的女公子为主母,他们若是遇见当然得讨好一二。

可随后,他们就有些落寞了,他们已经被家主送给贾先生了。

他们互相看了看,最后十二个仆从都看向了在最中央休憩的两个美人。

其中一个美人绿媱只得站了出来。

“先生不在,我等也不便做主,还请阁下等候一二,待先生赏月归来,再与贵府叙话。”

吕渭一听,已然明白是糜氏的门客车马,他自是答应,吕家也向来和糜氏交好,他的主人吕谦也曾是糜氏门客出身,和糜氏的一些门客关系甚好,想来借粮不难。

吕渭一行缺粮也是有原因的。

自从孟县出事后,家主就急忙派他们过去接应家主的兄长一家,然而到了孟县,发现吕家已被流民冲垮,吕家主人和主母都已经死在府宅内,但是吕渭没有发现待字闺中的吕氏尸首,经过仔细打探,他们才知道吕氏在下人的保护下逃出了城。

吕渭当下不敢耽搁,带着吕家的仆从顺着徐州的路线追赶,然而,他们发现了跟在吕家女公子身边的仆从已经死了,再一路追寻,丝毫不曾发现女公子,而这一路上,他们看到饿疯的流民专杀小儿和女人以做吃食,吕渭心里已然觉得女公子已遭不幸,他留下了一半人马继续搜寻,随后带着剩下的人加急赶回徐州禀报家主。

吕渭知道家主心急,便是片刻不敢耽搁,一路急行,过城而不入,只是在连夜赶路,人和马需要的粮草也都是在路上临时买卖置换。

吕渭拱了拱手:“有劳。”

绿媱见被吕氏门人敬重,心里有些异样。

她看向四周,认出了几个,便指了指一人:“伍忠,你随我过去禀报于先生。”

她见过伍忠,都说伍忠憨厚,平日里最为吃苦,其他的糜氏的仆从见着她们这群歌姬眼睛会有绿光,但唯独伍忠没有任何反应。

在绿媱心里,伍忠应该是最老实的一种人,哪怕一些人说伍忠天生反骨,她反而觉得可笑。

伍忠听了绿媱的话立刻就应了,虽说大家都说一块被家主送给贾先生,但这绿媱迟早是先生的姬妾,在先生未有主母,绿媱也未被送人前,当成主子听着总不会有错。

“诺。”

绿媱心中微跳,原来有些不一样了,本还有些伤感被家主送予一个落魄门客而伤心,现在她觉得似乎境遇并不坏,跟在家主身边,她就是随意买卖的歌姬,而现在,她成了主子。

扫了一眼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红玉,她微微垂眼,说道:“红玉,可随我一起?”

红玉没有半点兴致,她说道:“你自去吧,我有些走不动了。”红玉是真的气,被家主送给一个落魄门客本身就委屈了,这个门客竟然还不让她上马车服侍,她一路走下来,早就已经累极。

本就不甘,如今更是满腹怨气。

绿媱心满意足和伍忠走了。

吕渭正直青年,武艺高强,连带着他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他的声音实在太过洪亮,郭嘉本来就不曾逃远,将话语听了个清清楚楚,他心道不好,可小声地没走两步,就听到糜氏仆从和美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