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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春风(30)+番外

作者: 西辞青山 阅读记录

“还以为侯爷不会赴约,看来本王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先自罚一杯!”秦稹说罢就将玉盏中的酒一口饮尽。

众人闻言皆是噤若寒蝉,各自依旧埋首点筷子,唯恐惹火上身。

一旁的小厮见状立刻上前为萧粲面前的玉盏中倒满酒。

还没缓过来的小槭被这人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的身子看起来比以前更弱,一副明显大病初愈的模样,怎么还经得起这烈酒的浇灌,况且这人还不知道今晚要这么折磨哥呢!

感受到怀里的人惊得欲要弹起来,秦稹一把夺过正送往萧粲唇边的杯盏,体贴地说道,“侯爷久病未愈,就不要勉强了。”

“谢殿下!”萧粲面不改色,仍旧是正襟危坐,只有自己才知道他是怎么才克制住自己不去看他禁锢在臂弯的人。

正当所有人都深舒一口气,以为压抑气氛解冻了。

转眼,秦稹将杯中酒水悉数仰头饮下,当着众人的面以口将酒渡给了怀里的小美人。

坐下之人无一不被这突如其来又香艳的场面惊得瞪目结舌。

看着秦稹轻薄放荡的行为,萧粲最终还是忍不下这一口恶气,暗暗收了紧强五指,忍着怒意,“殿下,你——”

兽性大发的人哪还有兴趣听他说话,不耐烦地打断他,“本王累了,侯爷慢用。”

其他人赶紧起身,“恭送殿下!”

秦稹按住突然不肯安分几乎要张牙舞爪的小美人,轻轻安抚了他几句,斜瞟一眼杵在原地怒火中烧的萧粲,在众人的注视下,抱着小槭大步向外走去,消失在黑夜中。

萧粲眼里布满血色,头皮发涨,感到一股血腥气涌上喉头,那人怎么能把他当做禁脔!

过了会,众人瞅见忽的发疯跑出去的萧粲,才感叹真是来对了,今晚发生的事,足够充当他们在背后好几天的谈资了。

第三十一章

“殿下,你——你有什么尽管冲我来便是,你为何要为难一个孩子!”

萧粲接近癫狂,打开拦着他的人,大海捞针般在大的令人绝望的院子里寻找弟弟的身影,隐隐约约的哭声像明灯一样指引着他,只想着快些快些,他的弟弟在等他,去晚了,那个爱哭的小家伙可是会哭的,只要他一哭,他就会手足无措,拿他没有半点办法,那人可不是一块糖就能哄好的。

只是他不知道,他曾悉心爱护的娇气孩子,早已长大,不再需要哥哥的糖,就能自己收干眼泪。

这恼人的雪,老是绊倒他,他气得在地上狠踹了几脚,那可是他从小带大的弟弟啊,人命关天,你们这些坏东西怎么能不帮忙而帮倒忙呢!

大病初愈的人在雪地里疯跑,什么尊严风度温暖都没有他重要。

磕磕碰碰在黑夜中盲寻,终于苍天不负有心人,抽抽搭搭的哭声从一间偏僻的书房中溢出,他不敢去想两人会做些什么,不敢往坏的那一面想,直到走进那如炼狱的地方,两人□□的动静不断从里面传出来,令人羞耻的声音,让萧粲直发呕,最后的期盼尽毁,可是脚底又像是灌了铅似的,竟挪不开半步。

痛,恨,怒,悔,结结实实齐齐向他扑来,如利剑般扎在他心口,躲闪不及让他无处遁形,遭受诛心之痛。

这都是他的罪过,为什么要让那无辜的人来承受这些,而且还要以这种方式。

阿银还不满十六岁,他怎么禁得起这样的折磨,这过得像是正常人的日子吗,不敢想象,那畜生平常是怎么对待他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的人开口,“外面风寒,侯爷何不进来!”

“阿银……”

萧粲被刺激的忘乎一切,神志不清,七魄已散了六魄。

鬼使神差,他没有逃避,推门而进,让人脸红的气味铺天盖地向他袭来,地上狼藉一片,铺满了撕烂的衣物。

萧粲一直告诫自己控制情绪,但还是没忍住向床上望去,瘦瘦小小的人浑身上下遍布着可怕的痕迹,被折腾的不成人形,不过,令他欣慰的是,他已昏睡过去,看不见他在这,睡得那么香,还像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笨蛋。

恍恍惚惚记起,那时的他还只有三四岁的样子,裹着破烂不堪的厚衣服,立在雪地里,双眸又黑又亮,大眼睛眨巴着,盯着萧粲直咯咯笑。

很漂亮的小孩,脸被冻得红通通,也掩盖不住他的灵气。

大街上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没人驻足,更没人关心这个没人要却很听话,不哭不闹的孩子。

执拗地把他抱起来,带回宫中养在身边,一晃眼过了快十年,小笨蛋长成了大笨蛋,个头都快超过他了。

当年把他从雪地里捡回来,并不期望他能有什么大作为,不求他博取功名□□定国,只求他一生平平安安长命百岁,不受病灾,不害心魔,可是现在,这个畜生毁了他的唯一的念想,他的弟弟,他幸存的挚亲,以后还怎么在人前站稳脚,要如何在世间存活。

那个邪恶的念头钻上来,倒不如和他这个将死之人一起死了一了百了。

他走上去为弟弟□□的身子盖好被子,以防他着凉。

秦稹无视他的伤心欲绝,淡然地说着,仿佛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趣事,“侯爷居然还有这爱好,站在外面听了半响憋坏了吧,哼!光听有什么意思,怎么不进来,咱们是老朋友了,和本王还客气什么,你想要上他,本王也不是那种迂腐的人,一起来也不错,不过本王腻了,这小骚货的滋味可不是一般的好,啧啧~,现在也不晚,本王就不打扰侯爷了,你慢慢享用——”

“殿下!”萧粲忍着怒意,恨不得和他的同归于尽,食其肉饮其血,几乎是要咬碎一口银牙,“这就是让我来的用意?”

“嗯?”秦稹眨眨眼,一脸无辜,“算是吧,这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平常别人看一眼都舍不得,本王不是那么吝啬的人,咱俩的交情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本王有什么好东西还能对你藏着吗,不过是今日好心让侯爷来品尝品尝,怎么还不乐意了?”

“为了羞辱我,你可真是费尽心机!”

“你怎么能这么侮辱人!”萧粲再忍不住,目眦尽裂,几欲呕血,“你恨我怨我尽管朝我来,何必施加给他人,一副假惺惺那副恶心的姿态做给谁看,阴狠狡诈,丧尽天良的人,我见得多了,可就没见过比你还恶毒又禽兽不如的人!”

“然后呢?”秦稹毫不在意他的辱骂,兴致勃勃地看着他,“哼!几天不见,口齿伶俐了不少!”

“你就不能算是个人!”见秦稹坦然不羁,油盐不进的样子,让他更加恼怒,再也顾不得什么君子礼仪,只想把所有肮脏的词使出来,骂他个狗血淋头,

“你是有多狠的心才能对一个孩子下此狠手,你的兽性就那样急?连对半大的小孩都做的出这样令人发指的龌蹉事,你,你个荒淫无度骄奢淫逸的混蛋,你知道什么廉耻吗,对得起你读那几年圣贤书吗?对得起墨先生吗,你对得起……你和那些猫猫狗狗,那些以配种为生的畜生禽兽有什么区别?啊~不对,禽兽都比你好,拿你和它们相比,还玷污了它们。”

“哈哈哈……”秦稹笑出声,看着他气急败坏,心里就越发得意。

“秦稹,人在做天在看,你迟早要遭报应,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那人眼里尽是决绝凄然,“你坏事做尽,总有一天要堕入十八层地狱受尽千刀万剐,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即便得轮回也是坠入畜生道,一辈子受人欺压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稹轻笑,拍手叫好,“骂的好,不过我倒要看看咱俩谁先入那阿鼻地狱,谁会不得超生!”

“……之前你所做的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本不想再提,可是你,你,几次三番,欺人太甚!”一想到过去的事,锥心刺骨的痛感就毫不留情涌来,他再也说不下去了,退坐在小槭旁边,词穷语尽,此恨却是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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