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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论门不当户不对的恋爱养成(1)+番外

作者: 植物组的白石君 阅读记录

[秦时明月]论门不当户不对的恋爱养成 作者:植物组的白石君

文案:

姬无夜家的黄花大闺女姬真(亲生)和小美人张良的恋爱史。

姬真:门不当户不对又怎样,反正本姑娘立志艹翻你!

张良:那你来啊→_→

微博:鸡儿子饼。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姬真,张良,墨鸦,龙且,白凤,颜路 ┃ 配角:天明,少羽,石兰,盖聂,盗跖,卫庄,庖丁等秦时众人 ┃ 其它:秦时明月,江湖恩怨,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求之不得

第1章 姬家有女

盛夏。

我坐在定岚阁的窗边,左手支着下巴,右手随意地翻着竹简。

窗外,流云隐没,树叶微动。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这句话我不算陌生,但是不太能理解。

“墨鸦,不如我们来一段主仆虐恋吧,虐的死去活来相爱相杀的那种?”我勾起唇角,看向一旁品茗的少年。

闻言,墨鸦端着茶碗的手不着痕迹地抖了一下,随即抬起脸满头黑线地说:“公子,属下不敢逾越。”

我伸手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所以主题才是主仆虐恋,不是众望所归的门当户对,懂否?”

“属下读书不多不太懂……公子你找白凤吧,他比较有文化。”墨鸦指了指正站在门边逗弄小鸟的白凤。

白凤顿时身形一僵,机械地转过身来,面如死灰。

“白凤,你……”还没有说完下文,白凤已经嗖的一声飞得没影了。我叹了口气,痛心地对墨鸦说道:“扣掉白凤这个月的全勤奖。”

“公子息怒,白凤一向害怕女人,可能是太羞涩了。”墨鸦赶紧给我递了一块西瓜。

红艳艳的果肉散发着清甜的香气,我接过西瓜,狠狠地咬了一口,汁水顷刻溢满了口腔。

大热天的,果然吃西瓜才有过夏天的感觉,真不枉我把半个将军府的庭院都改成了西瓜田。当我吧唧吧唧地将一块西瓜啃完时,对于眼前没人配合“主仆虐恋”的不满已经没有了。

只是,我仍然对这样一个情感抱着莫大的兴致。

“墨鸦,你有没有过‘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的感觉?”

“没有。”墨鸦顿了顿,又说,“有。”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墨鸦却不再言语。

多年以后,我才能明白墨鸦当初欲言又止的原因。墨鸦真正求之不得的并非爱情,而是自由。在这样的乱世之中,连生命都很廉价,何况爱情这种过眼烟云的东西?

此时,我身边没有人能够给我解答,因此仍思索“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的我有了盘算。

老爹是韩国的大将军姬无夜,权倾朝野,做过的混帐事比他喝过的酒还多,但是无人敢不服。

唯一敢与我爹作对的大概就是韩国丞相张开弟和韩王安的公子韩非,但这一老一少已经被老爹打压的很惨了。

老爹的思维很简单,想要的就抢过来,抢都抢不到的,就全部毁掉。

老爹有一座雀阁,高端大气上档次,比我的小破定岚阁不知豪华了多少倍,但却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在里面活过三个月。不是因为被他玩腻了就是自己自尽了,也有些被抓进来哭哭啼啼或是宁死不从的,害得老爹失去了耐心,干脆将她们都杀死了,连带着她们的家人一起。

老爹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而且从来都是斩草除根。韩国所有的臣民都痛恨我们一家,恨不得我们全家一夜之间暴毙而亡,我自己也明白,有那么一个老爹,我这辈子就算吃斋念佛也甭想洗白。

估摸着应该也没有哪家不要命的敢来或是想来我家提亲,这样下去老爹大概会用强硬的手段威逼哪家的公子娶我……咳,大概会害人家以死明志或是家破人亡吧。

上天有好生之德,为了减少杀戮,我将眼光放在了身边人上。

墨鸦,晚歌,白凤,是我接触的最多的三个人,他们也都是老爹麾下的侍卫。

白凤年纪太小,才刚满十岁,而且此小孩傲娇且臭屁,仗着有墨鸦撑腰,常常忤逆我嘲笑我,还偷我的糕点吃,估计长大了会更加放肆,首先排除!

晚歌年纪比我稍长一岁,生得一副清冷俊秀的面容,身材也是极好的,腰细腿长易扑倒,不过此人不太爱说话,性格极其冷漠,我讲个笑话他半点反应都没有,当然我也没怎么见他笑过,排除排除!

剩下的,就只有墨鸦了。其实说实话,虽然墨鸦人帅武功强,年纪也是我们里面最大的,但还真不是我的菜。墨鸦太了解我,也太惯着我,他甚至常常带我去花楼喝茶听小曲。

我在临仙姑娘的房间听琴时,他就在桃红姑娘的房间里翻云覆雨,当然不是他一个人在翻云覆雨。每次临仙唱完三遍《桃夭》,三遍《蒹葭》时,那边桃红姑娘的门就开了,墨鸦一脸“大爷我很爽很满足”的神情,桃红姑娘则是被滋润的满面桃红,倒也真是应了她的名字。

每次墨鸦完事后都要与我听一遍临仙姑娘的《关雎》,“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这句话就是那样逐渐印刻在我的脑海里的。

临仙姑娘唱的满脸是泪,声音也婉转凄凉,我本想问她这个问题的,但是转念又想,花街柳巷逢场作戏居多,哪里会有几分真情呢?

回去的路上,墨鸦带我去吃了孙记铺子的蜂蜜糖糕。孙记铺子的孙老头是唯一一个看到我们两个还能笑脸相迎的人,他的脸上既无谄媚之情,又无憎恶之情。我们虽是将军府的人,但在他看来,也仅仅只是来吃糖糕的客人。

蒸笼打开的一瞬间,热气卷着香气扑面而来。咬上一口,松软可口,绝对是盛夏傍晚至高无上的享受啊。

我看着日头一点一点地落下去,金红色的夕阳染红了我面前蒸笼里的糖糕,我数了一下,还有三个。墨鸦在得到我的眼神示意后,拿出一条白色的锦帕将三块糖糕包了起来。墨鸦和晚歌都不喜食甜点,这糖糕自然是给白凤吃了。白凤起初也不爱吃甜食,但是又舍不得浪费,于是慢慢的,就养成了墨鸦每次喝完花酒回去,就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他看的习惯。

墨鸦包糖糕的那块锦帕我认识,是我前两年一时兴起要学女红时的作品。锦质的帕子质地上乘,柔软细腻,是老爹从韩王安那里刮过来的御用品。

老爹对这些东西其实没有兴趣,他只是习惯了掠夺。

我本想在帕子上绣上一只乌鸦,但是我技术太拙劣,实在是绣不出来,便转念想绣上“墨鸦”二字,不过这两个字笔画也多,我也只好作罢。最后我绣了一个“真”字,那是我的名字。

我一共绣了三条,分别送给了墨鸦,晚歌和白凤。白凤一看到歪歪扭扭的“真”字,就将锦帕扔了,然后摇一摇小屁股飞走了。晚歌收下了锦帕,说了一声“谢谢公子”,便没再看过他用那条锦帕。

唯一不嫌弃这锦帕丑还常常使用的人,便是墨鸦。

墨鸦此刻的眼神特别温柔也特别落寞,我眯着眼睛想,也许是夕阳太绚烂了,才让人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在日头落尽的时候,墨鸦和我向将军府走去。对于别人来说,那里是一个牢笼,是死亡之地,为恐避之不及,但对于我来说,却是我的家。离了它,天大地大,都没有我姬真可以容身的地方。

每当我和墨鸦这么招摇过市的时候,总会有人指指点点,不过由于议论的对象过于危险,他们也不敢大声指责。我还没有及笈出阁,理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躲在深闺之中绣花弹琴。不过我却根本不会弹琴绣花,反而经常去花楼听小曲喝茶……好吧,我也不指望他们娶我。

从来没有“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的感觉,所以我才更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