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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病娇花满楼(3)+番外

作者: 郭芍药 阅读记录

“我既有胆子孤身入山,自有保护好自己的能力。”

“凭你那只狼青?狼青终究不过是一条犬,一旦遇上大型猛兽,后果还是不堪设想。”

“狼青只负责预警,我从来都没想过用狼青防御。”

“预警之后,然后呢?”

“然后……”

我想说些什么,又沉默了。

他们不知道我懂武,也对,都是平头小百姓,普通人哪有懂武的呢?我想要维持平淡如水的生活、平淡如水的普通人友谊,就只好三缄其口,隐藏实力。

我:“……”

花满楼:“……”

陆小凤:“……”

这场争吵的最终结果,是以陆小凤的打圆场调解结束。他的嘴油滑的很,僵持的气氛很快又舒缓了下来。

各回各家之前。

花满楼忽然叫住我:“你每旬孤身入深山都在哪几天?都在哪个时辰?待在山里几个时辰?必然在哪个时辰前回归?”

问得太深了。

我终究有些恼火了,后退数步,彻底和他拉开距离:“君子交友有度,七童,你逾越了。”

七童不吭声了。

过了会儿,又道:“你至少该告诉我,你通常情况下会在哪个时辰前回家,这样若你过点不回,我便能够意识到你出了事,进而去山里救你。”

救我?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公子,如何救我?

酒饱饭足,陆小凤已经消失了。

黑洞洞的廊檐下只我与我的邻居二人,屋檐以下,灯笼的光亮很弱,晚风浮动着灯笼,远远望去,如星夜渔火。

“七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有保护好自己的能力,交友淡且宜,我们还是不要过多深涉对方的生活为好。”

“告辞——”

第5章 暗器

自争吵以后,我与花满楼数日都没有见面了,互相都避着对方。

倒不是怄气,我和花满楼都不是怄气的人,只是,争吵的根结没有解决,再碰面,难免又因此而吵起来。还是等想到方法将争吵的根结解决之后再见面吧。

距离争吵过后的第十二天,花满楼主动来找我了。

天气晴朗,院子里花木清新。

有扣门声。

“请进——”

花满楼进来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晾晒药材。

“你是大夫?”他很讶异。

我:“你不知道?”

花满楼:“不知道,你从没有告诉过我。”

我笑:“我没有告诉你的还多着呢。”

便让他在院子里的石桌处落坐下来,花满楼没坐,摸索着寻到水渠处,去洗干净了手,然后回来自发地帮我一起翻晒药材。

“我早该察觉了的,你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很弱,但的确一直存在着。”

“或许是你家的花香掩盖了我的草药味?”我打趣笑道,“然后这些事日我没去你家走动,花香淡了,草药的味道便终于暴露了出来。”

草药的味道并不算很好闻。

常年与药草植株类打交道的人,身上亦会自带一种类似药草的涩涩的味道。

绝对算不上好闻。

但花满楼却并不很厌斥的样子。

“阿淡,我的鼻子又记住了一种味道,你的味道。”

我诧异地抬眸看他一眼:“你最近和陆小凤走得太近了?怎么也跟他学的一样油嘴滑舌了。”

花满楼愣了下:“不,你误会了,我确实是在记忆味道。”

我定睛观察他,果然发现他的鼻翼在微微扇动,似乎在收集院子里的微粒子。

“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太雅致,但是,七童,你的鼻子,简直能和我家狗的鼻子一拼了。”

院子里的狼青狗很应景地吠了声。

花满楼笑了。

“我可比不上它。”

人鼻子再厉害,哪能和狗鼻子比,我在山里,可就是靠狼青的狗耳朵与狗鼻子警戒的。

拾掇完了药材,花满楼随我一同在院子里的石桌落座。

“给,”花满楼拿出一件什么东西,很小巧,很精致,闪着锋利的金属光泽,“这是我这几日寻来的,操作简单,很适合你防身使用。”

“暗器?”我讶异了,“黑市上才流通的东西,你一个平头小百姓怎么拿到的?”

“别问这么多,尽管用就是了。”

花满楼将这暗器给我戴上,扣在手腕,凉凉的金属质感沁入肌肤,极为贴合。

“我既无法阻挠你入山,那么便只有尽可能给你添些自保的能力了。”

第6章 失踪

这暗器很致命,类似暴雨梨花针的结构,群杀型防御工具,非受到致命威胁不能使用。

花满楼给我戴上了这暗器。

但花满楼希望我一辈子都不要有用上这件暗器的时候。

——我亦希望如此。

我名李淡,我的性子恬淡如水,我的生活亦平平淡淡,我和普通人交朋友,且我只交了两个朋友,最大化减少社交,尽可能使自己与外界的瓜葛少之又少。

我从不掺和任何可能给我带来麻烦的事,从不结交任何可能给我带来麻烦的人,所以当麻烦还是找上门来的时候,我很是不能理解。

“我不认识你们。”

我向那群绑架我的劫匪说,“我不记得和任何人、任何组织,有过任何仇怨。”

绑匪们说:“姑娘,这是你的命数,你不找麻烦,但你避免不了麻烦来找你。”

我问:“你们会杀了我么?”

绑匪们说:“是的,无论如何,我们最终一定会结束你的命。”

所以我启动了花满楼给我戴的暗器,暴雨梨花针群攻杀伤,然后近战格斗,挨个送他们去投胎了。

“来世别做绑匪了,不注意就踢上铁板了。”我对最后那个苟延残喘的绑匪说,然后咔吧一声拧断了他的脖子。

看这些绑匪的装束,像是什么江湖帮派组织。不认识,我没记得招惹过他们。

他们绑架我要用来威胁谁?

威胁花满楼还是陆小凤?别闹了,我仅有的这两个朋友也无钱无权无势力的平头小老百姓而已,根本没有可威胁的价值。

那他们为什么要绑架我?……

没头没脑,莫名其妙,莫不是绑错人了罢。

想不清楚,便不想了。

我消失了,准确点来说,是我玩失踪了,玩失踪之前,我将现场伪装作了经过激烈搏斗的血案模样,然后脱下我一件外袍,撕烂,浇上人血,再放在脚底使劲踩上数脚,确保已将这件外袍弄得惨不忍睹,然后将这件血斑斑的外袍扔在了绑架现场。

这样不管什么人找到这里,都会认为我已经被谋杀了。

我成了个死人。

李淡已经死了,死在了江湖势力的绑架中。

我改头换面,改名为木子淡,易容消失出了世人视野。

外出流浪,避风头几年,边流浪边行医,看苍山洱海、大好河山,作逍遥医者、隐匿医师。

消失之前,我本来想跟陆小凤和花满楼打声招呼的,但陆小凤一向行踪诡秘,根本无处可寻,而花满楼,他一个文文弱弱的公子哥,我实在怕回去跟他告别,再被什么贼人发现,将他一并牵扯进去,那可就不好了。

遂,只得作罢了。

踽踽独行,逍遥天涯。

在外流浪的几年,整个江湖都翻了天,很多帮派倾覆了,很多叫不上名号的势力被灭杀了,很多人在找那个死去了的李淡,李淡的名字甚至登上了江湖寻尸令,这使我更加笃定了,那股绑匪的势力一定强大极了,李淡死都死了他们还抓什么抓。忒缺德了。

江湖风起云涌了好长时间,终于渐渐平息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见血衣一件。

李淡真的成了死人。

那股子一直在找寻李淡的不知名强大势力终于消停了,收手了。

风头已过,已是两年后,我回到了故居,却发现故居飘满了白绫。

街巷冷清,人声寥落,白茫茫屋宇一片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