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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媳(19)【CP完结+番外】

内院人聚在一同说话,大少爷也傻愣愣的凑热闹,下人们低眉顺眼的不敢笑话,倒是让二娘和林若秋脸色一僵。

不同傻子计较,二娘开口,“顾家内院事务繁多,若秋一人应接不暇,多个人帮她也好。”以为二娘会责骂自己,不过问后院的事务,哪料她又开口。

“你腿脚不方便,我也知道。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让顾沉纳妾为好,也让人帮若秋分担分担。”

两人齐齐一怔,乐盈缺纤细的手臂撑在椅臂上,似乎想要站起来,“二娘,顾少爷他...”

林若秋直言打断,“难道嫂嫂也像女人一般,争风吃醋。”

被噎的没了动静,乐盈缺低头不语。林若秋嫁给顾苑的时机太巧了,偏偏是在顾沉傻了后,他不放心任何和乐仙引有关的人接近顾沉。

见乐盈缺不反驳,林若秋轻笑了一声,软下语气道,“大哥心疼嫂嫂的,哪怕是有妾室入府,也不过是帮若秋料理后院事务罢了。”

像是说中了乐盈缺心胸狭隘,吃醋善妒。

屋内静的吓人,“哐”的一声,众人都为之一抖。顾沉把茶杯打翻在了地上,像是做错了事,一脸讨好的看着乐盈缺,“糕糕...”

二娘回过神,唤了丫头进屋收拾,刚想叮嘱乐盈缺纳妾的事宜,顾沉又粗着嗓子说道,“糕糕,困了。”

傻子也不等乐盈缺说话,推着轮椅就往外走,乐盈缺一愣,“顾...顾少爷,不可...”傻子哪懂顾及二娘脸色,头也不回的推着人走了。

人一走远,林若秋殷殷道,“娘,这事儿...”

二娘便道,“这事儿还得看看。”

两人一进屋内,乐盈缺瘫软在了轮椅里,背上薄薄一层,都是方才急出来的汗水。顾沉见他嘴唇发白,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

手腕忽然被乐盈缺握住了,轮椅上的人黑亮的眼眸都蒙上了一层水汽,顾沉以为他会哭,手腕生生被他捏的发烫发紧。

“我...我会好好护着你的。”乐盈缺嗓中哽咽,音调生脆,又异常的坚定,“这次...不会让人害你...”

顾沉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他凭什么,一个瘫子,连站都站不起来,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他凭什么说他能护着自己。

顾沉有些晃神,乐盈缺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不禁心中一热,原先怎么没觉得这人这么固执,固执的有些让他心动。

“糕糕....”傻子低声喊道,“纳妾是什么?”

自己确实心存妒忌,也舍不得同人分享顾沉,心中有愧,一时间连声音都小了许多,“纳妾...纳妾就是再给你娶个媳妇。”

傻子靠着乐盈缺身旁坐下,悠悠道,“那我不要了,他们没你好。”

第十六章

傻子一句话,乐盈缺觉得这些奋不顾身都值了,抓着他久久不肯放手,满眼都是傻子冲着自己傻笑的样子。

给顾大少爷纳妾的事情,没林若秋想的那么容易。顾沉像是着了乐盈缺的魔,二娘跟他念道,他就别着脑袋不搭理人,说的多了,还摔杯子砸东西的。

这几日,顾沉趁着乐盈缺睡着,半夜偷偷摸摸的起来誊抄了一份账目,将漏洞之处换朱砂笔圈画了起来。

白日里闲来无事,陪着乐盈缺在屋里看些闲书。乐盈缺坐久了腰疼,会不自觉的去揉后腰处,傻子把人抱到榻上,让乐盈缺靠在他怀里。

“不碍事,我...”乐盈缺脸颊微红,想要挣开他的怀抱。

傻子却把他搂的紧,“就这样,不许再动了。”

这又不是夜里,两人贴的这么近,还懒懒散散的拥在榻上,实在不像话。傻子不容乐盈缺拒绝的语气,让他中心一漾。

顾沉变得不一样了,虽说还是像先前一样傻气、粘人,可两人独处时,总会让乐盈缺莫名的觉得安心,就连顾沉命令的语气,他都能乖乖听话。

腰上被大手揉搓着,给乐盈缺捂得暖烘烘的,乐盈缺靠在顾沉怀里,心无旁骛的看着手中的书,还没这么惬意过。

顾沉再等陆麟的消息,算着日子,也差不多该是这几日回来了。不出所料,晚间亥时,乐盈缺刚在他怀里睡着,就听到陆麟的哨声。

顾沉犹豫了一番,不太确定乐盈缺有没有睡熟,多搂了一会,才将人轻放到榻上,蹑手蹑脚的往外去,回头还瞧了一眼榻上。

陆麟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进了安城,来不及歇脚便来找顾沉。“大少爷,您的话陆麟带到了,张大人叮嘱您万事小心。”

说罢,陆麟递上了砚台,“不知道少奶奶典当的砚台是不是这一方。”砚台许久不用,墨迹都干了,顾沉接过,低声应道。

“再去看看他手上的几家铺子和田地。”顾沉。

陆麟领了吩咐,见顾沉已经朝屋子走去,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出条门缝。陆麟惊觉有事未说完,“大少爷!”

心中一急,陆麟没顾上小点声。顾沉一惊,陆麟自知鲁莽,低头跟上顾沉,压低了嗓子,“少奶奶的事陆麟还查吗?”

风有些大,一不留神,将门都吹开了些。顾沉有些恍惚,砚台细腻,顾指腹摩挲在上面,一阵滑腻。心道,这人像张白纸一样,有什么可查的。担心吵着乐盈缺,顾沉抬手摇头,示意陆麟可以退下了。

屋里昏暗,顾沉摸黑将砚台放到高处,转身往床边走,靠近时,顾沉险些没站稳,乐盈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床角。

“糕糕...”也不知道乐盈缺听到了多少,顾沉破天荒的没了底气,期期艾艾道,“我...刚刚...你怎么醒了?”

屋内没有点灯,影影绰绰间看着乐盈缺的表情,半晌也没听到人回答,顾沉心一沉,不敢往深了想。

大着胆子朝乐盈缺靠过去,忽然听到他开口,“你去哪呢?”语气与平时无二,顾沉隐约觉得是自己想太多。

“尿尿。”撒着慌去搂乐盈缺的腰,他没反抗,顺从的躺到了榻上。

漆黑一片中,顾沉一颗心悬着,怀里的人一动不动,似乎是没有怀疑,紧绷的神经却在听到乐盈缺再次开口时,“啪”的一声断开。

“顾少爷,你是不是好了?”

顾沉前脚出门,乐盈缺不大一会就醒了,身边没人搂着他睡,夜间容易惊醒。模糊间像是听到屋外有人讲话,顾沉又不在,乐盈缺起身想要听个明白。

屋外的人不知说了多久,乐盈缺也没听清,哪料门刚被推开,一男声喊道顾少爷,原来是顾沉在同别人讲话。

好巧不巧,风开了房门,男子的压低了声音他也听到了一些,少奶奶的事还要查吗?没听到顾沉的回答,乐盈缺怔怔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顾沉在派人查他,顾沉是不是好了,何时好的?

腹部上的手一哆嗦,自己的反应无疑是给了乐盈缺肯定的答案。顾沉没料到自己面对乐盈缺时,能这么沉不住气。

哪怕顾沉不答,乐盈缺也能想到,何时好的?

怕是从顾沉误食核桃酥那日后,自那日起,顾沉对自己态度大变。自己不知羞耻的教顾沉那些可耻事,掏心掏肺的说要护着他。

顷刻间,乐盈缺不知该如何面对身后的人,不知所措去掰腰上的手臂,下意识的朝床里靠了靠,硬生生的和顾沉之间隔出条缝隙。

怀里的人落荒而逃,顾沉有些无所适从,如鲠在喉,手脚僵硬的,不敢去拉乐盈缺。明明同床,却又像是隔海相望。

两人别捏着,几时睡着的都不知。第二日一早,顾沉刚睁眼,见乐盈缺已经坐起身来了。顾沉挡在外边,他没法唤人来扶他下床。

“顾少爷...”乐盈缺盯着屏风上的衣裳,顾沉忙不迭的下床给他拿了过来,顺手就要给他穿上。

乐盈缺一躲,双手捂着领子,也不看他,“我自己来罢。”露了馅儿,也不敢装傻硬要给人穿衣裳,顾沉讪讪的待在一旁。

顾沉还从未这般无力过,不能借着傻子的身份,和乐盈缺亲近,乐盈缺便一天不搭理他。要是稍微靠近,便神色慌张的避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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