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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羊花同人)无巧不成书(1)+番外

作者: 写经换鹤 阅读记录

《(剑三/羊花同人)无巧不成书》

作者:写经换鹤

文案:

甩了情缘离家出走的花笑寒,收下了卖烤串的老陆用于抵债的一只肥羊。

过着养羊卖药的平静生活的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跟过去一刀两断,不料却遭两位不速之客找上门来,并得知了前情缘离奇失踪的消息。

人海茫茫,李云山究竟去了哪?

花笑寒全无头绪,不速之客笑而不语。肥羊气定神闲地看着他们忙乱,一面啃草根,一面轻蔑地扭了扭尾巴。

——把前情缘从集市上牵回来了怎么办?急在线等。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云山(肥羊),花笑寒(阿花) ┃ 配角:李修缘,傅倾觞,老陆 ┃ 其它:

☆、抵个债吧

卖羊肉串儿的老陆欠了卖假药的阿花十几两银子,橘猫崽子卖了几只,可剩下几两却实在凑不足,只得操着口半生不熟的官话同他讨饶:“我说花大夫哟,您是出了名的好人,老陆我拿这头肥羊抵债,您看成不?”

阿花看看老陆,又看看老陆牵着的肥羊,见这羊皮毛油光水滑,连蹄子带角足足有半人高,不由得有些发怵。可又见老陆实在拮据,身上的衣服连肚皮也遮不住,还被生生饿出了八个硬块块,一时间也不忍为难,只得勉强应下。趁城管还没来掀摊子的工夫,阿花牵了羊辞别老陆,独自一人往家里走去。

阿花住在城郊,离集市约摸有半个时辰的脚程。他腿脚落了旧疾,行走不便,又背着个死沉的药箱,手里拎着些蔬果,几乎要五步一歇。谁料这羊竟比他走得更慢,活像一团粘在路上滚不起的毛球,怎么也赶不动。一人一羊慢慢腾腾地挪着,阿花看着渐晚的天色,暗自寻思道,再这样磨蹭下去,不知要走到什么时候。

阿花生在青岩,长在青岩。药圣教他医者仁心辨识百草,却没告诉他羊是个能骑的玩意儿。

看着眼前这只肥羊,阿花没有能吃上烤羊肉的欣喜,反而感到一阵头疼。

首先,羊肉虽是大补之物,但他对那羊膻味儿着实敬而远之。其次,他家可没有羊圈,全部的家当一只手便能数清,指头点来点去,也不过是药柜桌椅木板床,这羊若不宰了,总不能跟他睡一屋吧?最后,这肥羊长什么样不好,偏偏顶着一张神似前情缘的脸,这不是摆明了叫人食不下咽寝不安席么?

阿花唉声叹气,越想越愁。早知道宁可不要老陆那几两银子,就当做了件善事,哪怕打水漂了,也好过傻乎乎给自个儿找活罪受。

眼下最好的解决途径,就是将这羊转手卖去火锅铺子。烦恼没了,钱也到手了。可这羊却像开了灵智一般,一旦阿花要将它往别的路上牵,它便咩然大怒,胡乱挣扎蹦跳,死活不肯再走一步。

阿花心软,又实在拗不过它,只得认命,打算一路牵回家里去。

可他俩委实走得太慢了些,眼看着天已黑了半边,剩下半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暗下去。阿花无法,只得好声好气同这位尊贵肥羊道:“我知道老陆将你喂得很好,想必你打娘胎里出来就没走过这样多路。话虽如此,你若再这样慢下去,误了出城的时辰,我可只能将你卖进火锅铺子里啦。”

那羊也不知是听懂没听懂,亦或是不懂装懂,那四只羊蹄子好歹迈得急了些。

紧赶慢赶,阿花总算在闭门前出了城。守城那位军爷同阿花挺熟,见他牵了这样肥的一只羊,饿得眼睛都快冒出绿光来,连连说着今晚回营定要吃上八碗肉。

阿花寻思,这军爷活得实在滋润,他自到了这地方,一年吃的肉加起来都没有八碗。

若再往前个三五月,让他见着一只长得跟那人有三分相似七分神似的肥羊,他必是欲食之而后快。可现在爱也不爱了,恨好像也没多大意思,迁怒于外物更是滑稽。阿花不愿多想,索性随它去罢。

既出了城,阿花也不再着急赶路。见羊被拴得不太舒服,便解下系绳,由它慢慢溜达。那羊见得了自由,也不乱跑,只是走得又快了些,一下在阿花右边,一下又换去阿花左边。阿花见它这般可爱,也不再想卖羊之事,只专心走路。

一人一羊走了约摸一刻钟,阿花实在累得不行,肩头已让药箱勒出红痕数道,膝盖似乎也隐隐作痛。倦意上涌,也顾不得脏还是干净,靠着路边老树坐了,卸下药箱活动活动肩膀,又招呼肥羊过来歇息。

那羊过来挨着阿花,阿花顺势靠着羊,好像被裹进一张又厚又软的棉被里,忍不住把脸也埋进羊毛里去,混混沌沌间似嗅到某种熟悉味道,似那人练完剑之后的……莫不是羊除了腥膻,也有汗臭味儿?

唉。眨眼都快半年了。分明不愿想他,可满脑子都是他。

阿花做贼似的睁开一眼,小心翼翼看过四周,见路上无人,便放心将脸整个儿埋进羊毛,双手也各揪紧了一撮,含含糊糊发出几个不甚清晰的音节,脸上发烫,终是忍不住低低轻唤:

“云山……”

羊毛扎得他有些痒痒。阿花吸了吸鼻子,又轻轻道出一句:

“李云山。你抱抱我。”

被他搂着的这只羊颤了颤,浑身连同羊毛尖儿都一齐僵住了。

☆、取个名吧

待阿花终于回到家,天已全然黑下来。不但瞧不清脚下的泥泞和污水,就连羊也看不见。四面八方一片寂静,只剩下哒哒的羊蹄声,在阿花身周来回转悠。

阿花的家就是这样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歪斜棚屋,几根粗粗削去青皮的竹子胡乱一插便是篱笆,再长些的挑着两三件衣服,湿漉漉的还滴着水。门口铺的纸上只晒着些零碎药材,连一根成整的也瞅不见。

这日子过的,好似比山间隐士还要清贫些。

进屋也不用掏钥匙,阿花伸指头轻轻一戳,那扇破门便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门框上头簌簌落下许多灰尘来,呛得阿花忙以袖捂脸,接连打了两三个喷嚏才算止住。

肥羊挺让人省心,不用阿花叫唤,自个儿就迈开四蹄钻进去。

阿花将手头东西放下,拽着门把儿狠劲拉了好几下,砰砰数声,将充作大门的木板在门缝里头卡牢了,勉强算是关上了门。

屋里比外头更黑,阿花摸着黑取来火石,折腾了半天才燃起半截蜡烛来。

他往一方瘸腿方桌上点了几滴烛泪,将小指头那么长的蜡烛小心翼翼戳牢了,就着昏暗的光慢慢收拾东西。

肥羊相当自来熟地窝在阿花的床上,身下垫着阿花的荞麦壳儿枕头,一双羊眼睛眨也不眨,直勾勾紧盯着他。

阿花将药箱放在角落,从布口袋里拿出几个胡萝卜同一小块硬邦邦的馒头,又掏出一叠皱巴巴的宣纸和一杆半秃子毛笔。这些东西都堆在桌上,纸笔特地放得离蜡烛远了些。

他掂了掂茶壶,给自己斟了半碗早已冷透的浓茶,一手端茶,一手捏胡萝卜,馒头叼在嘴里,绕过地上堆得山高的几摞旧书,慢慢地朝床沿走,看样子是要坐在床上吃饭。

肥羊的耳朵动了动,阿花咀嚼胡萝卜的声音很清脆,咔嚓咔嚓,引得人食指大动。

羊虽然没有食指,但羊有心。羊可以心动。

阿花没有忘记身边多了一只肥羊。他犹豫了一下,把剩下的一小块胡萝卜连同叶儿一起递给羊,柔声道:“喏。给你的。吃罢。”

肥羊嫌恶地扭过头,如果它是山羊,它一定会摆出吹胡子瞪眼睛的一张臭脸。

阿花看了看胡萝卜,恍然大悟道:“你不喜欢吃胡萝卜。”

肥羊似觉得孺子可教也,于是赞同地点点头。

阿花若有所思道:“李云山也不喜欢吃胡萝卜。”

肥羊没吭气儿,尾巴开始紧张地扭动。

阿花叹了口气,将胡萝卜塞进自己的嘴里,一边嘎吱嘎吱地咬,一边含糊不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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