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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之白月光(逍灭)(5)

作者: 炎炎若莲 阅读记录

“今天太累了,我已经歇下了,杨左使请回吧!”灭绝自然也深受那个对视的困扰。虽说“死前”放下了一切执着,如今又“活了”过来,当然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可她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他的情意,若不是为了一个“情”字,他又怎会大费周章地救自己,又花大把大把的钱为自己治病呢?

“湘君……我……”

灭绝唯恐自己刚刚才坚定下来的心被他动摇,急急地朝门外吼道:“杨逍!我说了我不看!你烦不烦?!不要以为你救了我又照顾我百来天我就会磕头感激你!你不过是救了我一命,我方家上上下下十几条人命,你救得回赔得起吗?!!”

闻言,杨逍如坠冰窖。

是啊,怎么能忘了这回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

注: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这在佛教中叫“我人四相”,指还没有悟道成佛的各种执著。(具体四相有何表现,有兴趣的亲可以查一查《金刚经》的译文)

第4章 第 4 章

自那日灭绝让他回想起二十年前的不堪后,杨逍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对于和她的感情之事有些操之过急。从此便安安分分地养家养儿子照顾她,再无半点非分之想。

二人的气氛总算得以恢复正常。

杨逍时常这样宽慰自己:总比从前一见面就喊打喊杀要好。

外伤与脊椎已好得七七八八,灭绝总算得以摆脱那颠来颠去的木轮椅。

说实话,杨逍虽然学东西快,但是木匠活当真不适合他。不过焕儿的医术却宛如神力一般,不仅能救活自己这垂死之人,他还说能恢复到从前的功力。

倘若在自己能下床之前这般告诉她,灭绝是不会信的,权当父子俩安慰自己了。从摸索着站起来到能够走上两步不倒再到如今想走多久走多久,她已跨越了太多的不可能,有时夜里想起来,还会激动地撒下几颗金豆子。

从前的灭绝师太是断断不会如此的,看来,人经历过死亡后都会脱胎换骨,饶是执着如她、傲气如她,也免不了有温柔和蔼、受人庇护的一天。

杨焕此时正在院内练功,见灭绝自己从屋内走出来,急急收了招式飞奔过来,眉眼间掩不住的欣喜:“娘,您可算是好了!”

说话间又将手搭在她手腕上诊脉,虽说外伤已无大碍,可体内的经脉却是乱得一团糟,想来要恢复功力,还得再花些时日。

“娘,今日起我便要换药方了,您经脉俱损,还需调养一番才可重新练武,切不可心急,也不可强行运功,否则会走火入魔!待用药过后,过些时日方能逐渐聚集内力……”

杨焕谈起药理俨然一副老神医的模样,灭绝粲然一笑,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知道了~让焕儿费心了。刚刚焕儿练的是何派武功?”

“不知道是何派,这是爹教我的,它唤作青竹手。”杨焕眯缝眼感受娘的爱抚,心内甚是开心。虽说义父待他也不错,可总没有娘亲的亲近来得温和。

是了,焕儿是他的儿子,他的功法自会传与他。

灭绝点点头劝诫道:“你爹的功法精妙,招式又奇奇怪怪,常能出其不意扭转时局。你且好好学,他日定能成为跟你爹爹一样的少年高手!”与他斗了多年,回回都被他放水让着,灭绝自知技不如人。

“噗——”杨焕闻此笑出了声,两只大眼睛内满是促狭之意。见灭绝满脸疑惑,嬉笑道:“娘,我还是第一次听您夸爹的好呢~”

“谁……谁夸他了?我只是实话实说……”灭绝被如此打趣,脸上微染红霞,别开脸去看别处。

“不过啊~娘,我不要做少年高手,我要成为药师琉璃光如来的第六大愿的化身!”杨焕骄傲地挺起胸膛,“爹爹给我讲《药师经》时说过,那位菩萨的第六大愿是: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诸有情,其身下劣,诸根不具,丑陋、顽愚、盲、聋、喑、哑、挛躄、背偻、白癞、颠狂、种种病苦;闻我名已,一切皆得端正黠慧,诸根完具,无诸疾苦。倘若我能成为神医,解救我见到的所有病人,减少时间疾苦,比成为少年高手更令我有成就感!”

灭绝从没想过一个垂髫小儿会说出这番惊为天人的话语来,震惊了半晌,才激动地搂着他不停说“好好好”,连眼泪何时流出来的都不知。

“嘻嘻,娘,我上山采药去了。爹昨日打猎得了一张上好的狐狸皮,山下那些杂货铺定得抢着要,说不准今日会比往常早些回来,在他回来之前您一人在家小心些~”杨焕伸出还有婴儿肥的小手,擦干净娘亲脸上的泪痕,笑嘻嘻地往衣摆上蹭了蹭。

“山上野兽众多,药材要么生在树林里要么长在悬崖峭壁,你且保护自己!万不能伤了自己,知道吗?”灭绝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蛋,送至院门外看着他上山,直到再看不见人影,才回屋坐着休息。

虽说杨左使从不缺银子用,可如今的住处远离光明顶,不可能花光了便回去拿吧?一家三口的吃喝用度不少,尤其是方湘君的药方里有好几味贵重的药材,简直花钱如流水。名满江湖的杨左使自然不会去街头卖艺胸口碎大石空手劈砖什么的,思来想去,以自己的武功,还是去山上打猎来钱快些。

我杨逍还是个会过日子的好男人!

杨逍时常这样夸自己。

家里没有了杨逍喋喋不休的自吹自擂,倒是冷清了不少。杨焕不许自己练武,灭绝着实无事可做。想着父子二人因了自己在外奔波着实辛苦,或许自己可以生火为他们做顿饭?

之前芷若无心练武整日呆在厨房,自己去得多,看多了便觉得那炒菜也就这么一回事,不知为何杨逍这般聪慧之人,竟连这个也学不会?

杨逍握着那对珍珠耳坠一路上都噙着笑意,远远地便开始遥望自家屋子,这一看却是将他原本强壮的心脏刺激得打鼓般跳动,差点跳出喉咙去。

只见远处的房屋正冒着滚滚浓烟,杨逍以为他的仇家寻来,收起耳坠便急急用轻功飞奔回去。

“湘君!”杨逍猛地拍开东厨的门,呛鼻的烟扑面而来,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不知那女人是不是已经被人给掳走了。

“湘君!”里面上了锁,杨逍着急,一脚把木门踹开来就往里奔。

灭绝其实也被呛得不轻,不过身体倒是无碍,心内疑惑他这般着急地叫自己做什么,转头问话:“回来了?你…唔?!!”

听到女人轻飘飘的声音,杨逍如蒙大赦,冲过去将她抱到了外面,也不管她此时满脸黑灰,用力把她抵在墙上,低头狠狠地擒住她的唇。

“你!yin…”好不容易被放开,骂人的“贼”字还未出口,便又被那人堵住了双唇。

“别再吓我了~”杨逍心头打颤,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

“……”

本想因他轻薄自己之事骂上一顿,结果听到他哆哆嗦嗦地说话,心底的柔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得生疼,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杨逍见她正欲开口说上一两句气话,眼神却又瞬间柔和了下去,情动地抬起她的下巴,想要再一次品尝她红润的唇。

“杨逍!”灭绝抬手拦住他,就要从他臂间挣脱开。

她知他情意,但是他们之间,她早就说过,是不可能的!

除开方氏俗家的十几条人命,又不提自己是否已经出家,他是否让师兄抑郁而终,就是那峨眉派与明教的恩恩怨怨,怎么数也是数不清的……

他们之间,横亘了太多沟壑无法越过。

“杨逍,停下来。”

停下你的感情来。

我不能也不可以回应你!

“湘君,你知道的…”杨逍不愿逼她,拿起衣袖擦干净她脸上的脏灰。

灭绝伸手挡开,“我知道。所以我要你停下来!”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心里压抑的感情到底有多厚重!你不明白我看到家里升起滚滚浓烟感觉又要失去你时的绝望和挣扎!你什么都不明白!”杨逍再也忍不住将情感喷发出来。他怕,怕又一次看到她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