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刨了自己的坟(穿越)(30)

作者: 口木呆的 阅读记录

战争持续将近月余,西苑国大败,迫使西苑王庭向西北方向迁移,期间西苑汗王急火攻心一病不起,撒手人寰,左贤王呼延瑞继任新汗王,封号尹撷汗王。此后几十年间西苑国再无力东征袭扰大昀国了。

此役之后,穆靖嵘被皇上加封为定西侯,其他人等各有封赏。从此穆家一门两封侯,一时传为佳话。

西苑王庭被迫西迁那日,许樊山回到他的院子。

“兰儿,收拾东西,我们得出发了。”他看着依然悠闲地侧歪在贵妃榻上翻着书的那个美人。

美人早已年过四十,却依然明艳照人,岁月仿佛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她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高贵典雅,那种高贵是刻在骨子里的,完全没有虚伪做作的痕迹。

许樊山看了十多年了,却依然看不够。他走过去拉起她,抱入怀中,捏着她的下颌,对她说:“我说的话没听见吗?”

她一甩头,撇了他一眼,不屑地说:“怎么又要跑了?”

“兰儿,你听话些!真的该走了。我不想再伤了你。”他心中一叹,这女人从他抢了她来就没有一件事顺着过他。

“你伤我的还少吗?这次我是不会走了!”她语气突然尖利了起来,“许樊山你也别想走了!今天我要替我驸马报仇,我要把我这十几年受的屈辱全都还给你。”

此时许樊山闻到了焦糊的气味,他心中一惊,放开了怀中美女,向门口走去。开门一看,他发现整间院子都已经起火了,火烧得很快,马上就要吞噬到这间屋子了。

以许樊山的武功,他是可以奋力一搏跑出去的,可是他大笑了几声转身走回了屋子,关上了门。

他走到美女身前,单膝跪在她的身前,拉着她的手说:

“尊贵的虞兰公主,既然你想这么结束,好,我陪着你!我从不后悔我杀了你驸马,抢了你来这里。这十几年来你跟我隔着血海深仇,除却这些,我可有一点点的好让你记挂在心头?”

“没有,每天我都恨不得剜你的肉,喝你的血,我对你只有恨!”她瞪着眼怒视着他。

“哈哈哈!好!恨也好!总归我在你心里有个位置。兰儿,我不会放开你,死也不会!既然你选择咱们这样去死,那我们就在这里烧成灰吧。到时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分不开你我了!”

说完他一把抱起了她,异常温柔地轻抚着她的脸说:

“知道吗,兰儿?当年大昀初建,在京城皇宫的大殿里,你父皇向荣仓递交让国降书时,我看到跪在他斜后方的你,一时间惊为天人。我发誓要得到你,哪怕为了你失去一切。呵呵!结果我真的失去了一切,包括这条命。

后来,要不是跟了我多年的那群兄弟,拼了命找人替了我受了绞刑,我也就早死了。

那天我去公主府杀了你驸马,劫了你,然后抱着你一路向西投奔了西苑,这一路你知道我是有多幸福吗?哪怕是看着你哭呢!

兰儿,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哪怕你永远都不会爱我。做了这一切,我都不悔!我不悔!”

听了他的话,虞兰公主眼中的泪一滴滴地沿着脸庞滑落,十几年折磨着自己的仇恨和他的柔情终于要落幕了,希望下一世两人再不相见,各自安好。

许樊山哪里会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他抬手将一张捆魂符别入了她的发间,另一张插入了自己的发间。那是他几年前于一游方高士处求来的,据说被捆魂符捆住的两人生生世世不会分离。

希望下一世我能早一些找到你,藏起你,爱着你!

忙着西迁的人们谁也无暇顾及这场大火,等到许启言发现自己父亲的院子火光冲天之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一把大火就这样把以往的恩恩怨怨烧了个干净。

呼延瑞骑着赤星马带着族人向西行进,他骄傲了一生,却败给了穆靖嵘。

服了!打不动了!怎么也不能把祖宗留下的基业全都败掉。

他又想起了十五岁那年,他一身刀伤的躺在佟君陶的怀里。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她,大概是因为她给了他从未有过的温暖吧!

思淘打马追上呼延瑞,为他披上披风,:“汗王,天凉了!”

他看了看她:“不回东羌?我放你走了。”

她留着泪说:“我是你的淘淘,只在你在的地方!我替她做你的淘淘,可以替一辈子的!”

呼延瑞眼睛一瞬间泛了红,突然,他一把把她从那匹马上抱到了自己的赤星背上,再把头埋在了她的肩膀上。

不一会,一丝湿意氤氲了她的肩头。

“做我的王妃吧!”他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好!”她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小腹处,“这里,已经有了你的骨血。”

他猛地低头,手颤抖着轻轻地抚上了她的小腹,眼中瞬间充满了希望。

第24章 王家嗣子

又是一年中秋节快到了,小马驹朝阳已经长得快有她母亲高了。这天,它们一家三口正悠闲地踱步在瀛州城西门外的草甸上,不远处穆靖嵘跟佟君陶坐在草地上,她在给他吹着埙。

还有一个多月佟君陶三年孝期就要满了,穆靖嵘的母亲过了中秋就要从都城新京启程来瀛州城提亲了。

因为穆靖嵘是边关守将,无皇命不得随意归京,所以提完了亲,他们两个就会直接在瀛州城里成亲,穆母届时将会待到他们两个成完亲再回京。

经历了那么多事,此时王夫人已不大管这两个人了,反正再有月余他们俩就是一家人了。于是,穆靖嵘一有时间便约佟君陶出来溜溜这一家三口。

一曲完毕,佟君陶放下陶埙,跟穆靖嵘闲聊。

“阿嵘,今天晚上干娘让我去她家吃饭,她让我叫上你一起过去。”她对他说。

“一会我送你回去时,就进去给王夫人见个礼,晚上我便不过去了。今天是曲贤毅的生辰,晚上兄弟们要给他庆生。你知道兵营里这群家伙一定会喝酒的,到时候太晚了我再带着酒气过去就有些失礼了。”他看着她笑了笑答道。

“哦,我知道了!今天晚上会有些特别的。晚上干娘家会宴请好多王氏族人,今天干娘想选个孩子过继给安福哥哥。她还让我帮她看看呢!”

佟君陶真是打心眼里佩服自己干娘。作为一个古人,她从未想给自己的儿子王安福娶一房妻子以传香火。

她说,自己也是女人,自己明白夫君对于一个女人的含义,安福此生只能做个孩子了,他没办法为任何女人遮风挡雨,所以她绝不会为他寻个娘子。

佟君陶当时问她,那王家产业怎么往下传呢?

她告诉她,她将寻个嗣子给王安福。这个嗣子不能寻生身父母在世的,那样生生离散人家亲子的事她做不出来。就寻个王氏族里孤苦的孩儿来,她好好教养,以后长大了,那孩子能撑起王家,照顾安福就够了。

“哦?那到是件大事了!王夫人想事情就是想得明白。晚上你也毋须多言,夫人肯定自有想法,你看着就好了!

对了,马上就中秋了,今年怎么没给我做月饼呢,只给它们三个做了。你是不是有些厚此薄彼啊!”

穆靖嵘因为这事已经不满了一整天了。

“啊?今年厨房王大娘早早就把咸鸭蛋都藏了起来,就怕我都给浪费了,我又有什么办法!喏,这个给你,有你的礼物的。”

佟君陶从怀里掏出个精美的荷包,上面绣着一匹黑马,马背上还有一个漂亮的七彩花瓶。

“这个图叫马上平安,寓意好不好?”她得意的拿给他看。

穆靖嵘接过荷包,细细地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

“陶儿的女红真是精进了好多啊!来帮我换上吧!”他起身走到她身旁。

“你自己不就能换吗?非得支使我!”她嘟着嘴站了起来,伸手去他腰间摘下那旧了的荷包,正是她去年给他缝的福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