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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特喵的蛇精病!(35)+番外

作者: 张家小良子 阅读记录

素衣不禁笑出了声,道:“嗯。”

对方的呼吸猛地急促了一下,然后又是一阵沉默,然后似乎是什么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接着又是乱七八糟的忙乱声,好一会儿,等所有声音都消停,素衣才听见他的声音:“素衣,我很高兴。”他的声音温柔低回,让人止不住微醺。

素衣感觉他的高兴似乎都具体化了:“嗯。”

“衣衣,我好开心。”他又说了一遍,话中的喜悦浓得仿佛快溢出的蜜。

“嗯。”素衣不禁被他感染,心中的不安和疑虑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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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情进展顺利得出奇,婚检、领证、拍婚纱照…

洛母本来对云墨的残疾有些不满,但看他对素衣的确情真意切而素衣也没有丝毫不愿,才勉强点头。

等到最后她穿着婚纱,把手放在云墨手中交换戒指时,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他坐在轮椅上,拉着她的手,温柔地摩挲了一下,然后郑重其事地把戒指套进她纤长的无名指中。

素衣依旧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自己居然就这样结婚了。

等到一切结束,素衣站在偌大的婚房里,踩着满地鲜艳的红玫瑰花瓣,看着对面脸颊微红的羞涩男子。

“审笔审笔!你不管我了吗?我结婚了啊!”对于未知的前路,素衣想起了战友。

“仙子,祝你好运……”审笔劝慰道,“没关系,仙子一定超棒的!”

“我有点慌啊!”素衣面上淡定,内心却疯狂地叫着,“之后是不是就要做一些羞羞的事了?怎么办,我完全没做好心理准备啊!”

“仙子,你一个月都还没做好准备?”审笔有些惊讶。

“这一个月我忙得脚不沾地,哪有心思考虑这些事啊!怎么办?”素衣心里崩溃,早知道结婚是这么心慌的事,她一定再想想其他办法。不对,当时的情况,她也别无他法了。

素衣憋了一会儿,才道:“我……”可以睡沙发吗?

云墨微微偏头,好奇地看着她,精致俊雅的脸上,黑眸澄澈如水。

素衣说不下去了,她略有些慌张地转过身,抱着为她准备的睡衣冲进了浴室,看起来迫不及待似的。

除了云家人和素衣,云墨从不与人接触,虽然腿脚不便,但他的生活起居完全可以自理,不必假他人之手,这倒是让素衣松了好长一口气,她还以为两人第一次坦然相对是在浴室来着。

“仙子,你好污!”审笔有些唾弃。

素衣:“……”

她假正经地咳了咳,“虽然还是有点慌,但他长得这么好看,我一点也不吃亏……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好了。”

晚上,心跳已经快跳出嗓子眼的素衣安静地坐在床上。云墨慢慢从轮椅转到床上,看了一眼素衣,红着脸低下了头。

花瓣很漂亮。

云墨抱着素衣,乖巧地睡着了。

什么也没有做。

听见旁边轻缓的呼吸,做了几个小时心里建设的素衣既失望又庆幸,不管怎么说,玷污这么漂亮的男人,她实在下不了手啊!还好不用让她接受良心的谴责。

一天高度紧绷的终于松懈了片刻,素衣再也承受不住铺天盖地袭来的疲惫,很快便睡着了。

而本该沉睡的男子却悄悄睁开了眼……

他亲了她一下。

第二天,素衣醒来时,模模糊糊看到那盏简约线条勾勒的吊灯,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他喊了她一声。

素衣一瞬间心跳加速。

素衣扶着他坐到轮椅上,要松开手时……

他摸了她的手。

素衣不解,轻声问道:“怎么了?”

他问了她一句。

素衣一怔,恍恍惚惚地点了点头。

他腼腆地笑了,嘴角微翘,浮现两个浅浅的酒窝。素衣只觉如见月华初融,刹那银辉绽放,点亮一世极致幽光。

云墨洗漱的时候,素衣第一次仔细地看着云墨生活的地方,整个屋子如他给人的感觉一般,干净,以冷色调为主,伴黑白相间的色块拼接,简约精巧的家具,低调别致的装饰,无一不让人觉得完美。

这是一栋两层的小楼,因为云墨腿脚不便,他活动的地方都在一楼,二楼只有客人或者打扫的阿姨会进。云墨很少出门,他喜欢在家里画画或者看书,为此有一间专门的画室和书房,还有一间房里放着一些钢琴小提琴之类的乐器,供他平时消遣。这里离云家主宅不过几百米的距离,走路也不过几分钟的路程,方便他与主宅的联系。

画室的灯光略显昏暗,一面安放着整齐的画具,另一面则是盖着白布的画作,中间的画架上,是一副尚未完成的画作,上面只有几笔黑色的线条,素衣看不懂云墨画的是什么,颜料还放在画架旁边,仿佛作画的主人只是临时有事出去一趟,马上便会回来一般。

主人也的确是有事,他去结了个婚。整个房间简洁得过分,素衣莫名想起了医院病房的消毒水气息。

他又问了她一句。

“你喜欢吗?不喜欢的话就换了。”

素衣不想思考他说的“换”是指换房子还是换家具,贫穷是会限制人的想象力的。所以她果断道:“很喜欢。”

只是完美得让人觉得有些空寂罢了……

第31章 总裁弟弟的娇妻7

云墨是个死宅。

这是素衣和审笔讨论后得出的共识。他可以一天待着画室里画画,也可以一天就坐在书房里看书,素衣简直难以想象他这二十五年都是这般过来的。

之前云画曾说过,云墨刚出生没多久,父母便意外去世,他也跟着受伤,失去了行走能力。亲眼看着父母血淋淋的死状,当时可能就给年幼的云墨留下了不小的心理创伤。之后大哥云棋忙于创业,二哥云砚正是叛逆的时候,而三姐云画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所以云墨越来越孤僻,愈发羞怯怕生,送去学校被人欺负了也不吭声。等到他们发现问题的时候,想要矫正已经晚了,好在之后几年的辛苦没有白费,云墨愿意接受他们的存在和关怀,甚至可以和他们说一些话了,让三位二三十岁的哥姐恨不得抱头痛哭。

但好景不长,等到云墨成年,他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搬出主家,大哥二哥好说歹说哭爹告奶才让他在附近住下,平时云墨也不会和他们主动接触,一天到晚只知道憋在房里,即使打扫做饭的阿姨上门,也看不到他的人影,因为他不喜生人,常常在阿姨上门前便把自己关起来了。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三位一合计,便每人每月抽出十天的时间和他一起住,但三位都是大忙人,所以即使和他住也很少能见到他的身影。他们只当是孩子晚到的叛逆期,哪知这叛逆期一直叛逆了六七年。

前一阵子听到这孩子居然主动打听一个人的消息,还是一个女孩子时,吓得他们都以为这孩子憋出了心理疾病,准备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了,等后来确定真有其事时,他们不动声色,暗中观察,搜集任何可疑迹象,最后终于得出:四弟这是情窦初开了。那一刻,三位兄姊的心情可想而知,颇有一种吾家有弟初长成的欣慰感,于是他们不仅不会阻止,还会借用各种资源为他铺路助攻,现在四弟抱得美人归,他们在其中的功劳可不小。

素衣默默回想了一下前情提要,看着面前排排坐欣慰不已的三位哥哥姐姐,心情复杂。平心而论,现在的云墨对她而言更像是一个孩子,而不是一个丈夫。而三位哥姐似乎也是这么想的,他们把云墨当成孩子看待,即使现在孩子结了婚,也像是找了一个小伙伴或者好老师一般,他们对她的要求,照顾多于爱意。

云墨坐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不管她和三位哥姐说了什么,只是安静地低着头,用指腹轻轻描摹她的掌纹。

没过多久,他忽然抬头,嘴唇贴至她耳畔,低语道:“衣衣,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