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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妖艳贱货(穿书)(40)+番外

作者: 是周粥呀 阅读记录

姜眠叹了一口气,那口郁气却依旧郁结于胸。

要是九九在就好了,可以让她带自己去北苍看望康乐。

又绕了一圈,竟是绕到了云天楼附近。想着好久没见归楫,她便去了云天楼想与旧友维系一下感情。却被掌柜的告知,当家的不在。

姜眠只得打道回府了,只是这一路上她忍不住在想,若是当时嫁到北苍的是她,为国为民做了那么大的牺牲,也应当为人所铭记了吧。如此,任务完成了,她便也可以回去了。

姜眠有些闷闷不乐地垂着头,完全没有注意到面前站了一个人,直到头顶撞上了什么,才惊呼一声,停了下来。

她揉了揉额头,看清来人时有些许诧异。“四殿下?”

倒是巧了。

“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没想什么。”姜眠摇摇头。

见她不想说,谢怀舟也没多问。

“心情好一点没?”

姜眠礼貌地“嗯”了一声。

“对我也要撒谎吗?”

姜眠抬眼看他,却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瞳孔,那深黑如墨的眼眸里泛起了一丝无奈。

“抱歉。”

“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个愿望。”

姜眠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实诚地点了头。

“那现在,我想找你兑现这个愿望。”他看着姜眠的眼睛,眸光像是春日里飘着桃花瓣的湖面,使人沉沦。

“那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想你开心。”他轻笑道。

姜眠惊得抬眼望他,神色有些不明。

“明天陪我一天如何?不论喝酒还是骑马,你想做的,我都陪你去做。”

“就这么简单?”

身为皇子,这人未免也太淳朴了些。如果是她赢了比赛,定要他请自己好好吃一顿,哪会怎么便宜便饶过了他。这样一比,姜眠顿时有些自惭形愧。

“能有多复杂?”谢怀舟哑然失笑,让姜眠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蠢到不行的问题。

“行。那明日辰时在云天楼门前见吧。”姜眠以为话题到这里便算是结束了。

谢怀舟却似乎别有兴致,问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晃荡?”

“不算一个人吧。我和我堂兄一起出的门,只是此时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堂兄啊堂兄,你一定要领悟到我的一片赤诚之心啊。

只是古代讲究门当户对,也不知道二叔二婶他们会不会反对这两人。

“这样。你现在要回去了吗?”

“闲来无事,在哪都是一样的。”姜眠有些无所谓。

“还未曾告诉你,父皇说这次由你来筹备的才艺大赛办的极好,他打算嘉奖你。”

姜眠莫名有些心慌。昭文帝恨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提什么嘉奖。她还不至于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不过这次大赛后,她在老百姓和贵族之间倒是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名气,虽然离名扬天下的还远得很,但也算是一步步在向目标靠近。

谢怀言提出要送姜眠回去,被姜眠诚惶诚恐地拒绝了。谢怀舟这人哪都好,就是太客气了些。你送来我送去的,平白浪费了这大好时光。

现在刚过正午,两人都还没吃饭。她拒绝不了对方的好意,最终两人找了一家客栈用餐。

途中经过了揽月居,大中午的,有些冷清。喝茶的人多在下午或是傍晚。

见姜眠盯着揽月居的招牌看了一会,谢怀舟开口问她是不是想进去。

“我只是……有点想康乐了。”她的话语里满是落寞,有些自嘲地想,当初的自己是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和曾经避讳不及的刁蛮公主建立起这样的友谊吧。

谢怀舟顿了片刻,道:“到北苍后康乐应当会写信回来。依你们俩的关系,其中应当会有一封是给你的。”

虽然他这般宽慰自己,但姜眠还是高兴不起来。

“想荡秋千吗?”他似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秋千?”姜眠突然觉得有些好笑,面前之人好像总是很有主意一般。“小孩子才玩的。”

然而姜眠最终还是坐在了小孩子才玩的秋千上。

这里是揽月居的后院,有一颗很大的槐树,此时花期已过,白色花瓣落了一地,像是一场纯白的梦已近凋零。

秋千用藤蔓系在了粗壮的枝干上,藤蔓上还长着不知名的紫色小花。秋千不大,堪堪可坐一人。

姜眠坐在秋千上时,两只脚刚好能垂在地上。

“感觉不是很高。”她两只手握住两边的藤蔓,转身和身后的人交谈。

“马上就高了。”

话音刚落,她感觉整个秋千被人往前一推,在半空中晃荡一圈后,又落至了原点。

身后的人又将秋千往前推了一下,周而复始,秋千越荡越高,凉风习习,吹的她发梢飞舞。姜眠觉得自己仿佛马上就能抓到面前这棵槐树的枝干似得。

突然好想大叫起来,宣泄掉这几天的消极情绪。

但她最终还是没有喊出声,只轻轻叹了一口气,化在风里。

“我想下来了。”

谢怀舟替她稳住了秋千后,姜眠站起了身。

“四殿下,你真的是个好人。”她的表情很郑重,同时也很真诚。

“好人?”谢怀舟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有些哭笑不得,最终他还是没再说其他的话。

“殿下,你要试试吗?”

“不了。”谢怀舟笑着提起了另一件事。“我记得我们以前说好了,你以后别再叫我殿下的。”

“不叫殿下,那叫什么?”姜眠有些迷惑地问了一句。

“跟仲卿一样,也叫我一声哥哥就好。”他的面色如常,姜眠听得却有些不好意思。

姜致远和他,怎么会一样?

“这……”她有些犹豫。

“或者叫慎之也可以。”谢怀舟倒是给了她另一个选择。

姜眠有些两难,最终还是选了一个比较不难为情的称呼。

“那就慎之吧。”

“我可以叫你念念吗?”

“可以啊。”这次姜眠倒是应得很爽快,左右不过一个称呼而已。叫她什么都可以。

“明日你想做什么?”两人出了揽月居。

“骑马吧。”

真的好想去大草原骑马啊。可惜的是当初和九九的约定,最终还是没有实现。

“那明天带你去马场转转。”

谢怀舟也没有坐马车出来,因而两人只能苦兮兮地走了许久。

走了一会,却见一处围满了人。姜眠有些好奇,想挤进去看,却怎么也挤不进去。

这时,谢怀舟也跟了过来,见她愁眉苦脸,有些无奈却又暗藏几分纵容。“我们换个地方看。”

姜眠被他带着上了屋顶。她想起了刚刚谢怀舟让她抓着他的衣袖的事情,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潇洒地挥开了衣角在屋顶上坐下,神色如常。

她竟不知,谢怀舟的轻功竟和归楫一般好。

姜眠心底生出了一丝崇拜之意,无声地在离他半米远的地方坐下。

这时,她才看清了下面的情况。

被围在中间的是一个年轻男子,他的面前摆了一张桌子,正执笔替面前坐着的姑娘作画。

现在只粗略地勾出了一个轮廓,不过眼睛一画完,画上之人的神/韵顿时出来了六七分。

姜眠看了一会,赞叹道:“画的真像。我也有点想找他替我画一幅了。”

这人画的可比孟听雪给她看的那些画卷传神多了。

“你想要什么样的?”

听见耳畔谢怀舟略微低沉的声音,姜眠才忽然想起,自己面前这人可是画圣的关门弟子。

“怎么?你要替我画吗?”

她只是说了一句玩笑话,一旁的人却当真了。

“替你画。”他又补了一句。“画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画。”

叫他画自己这样的话姜眠是断然说不出口的,因而心念一转,却是有了别的想法。

“帮我画两个人。”

被谢怀舟带下屋顶后,姜眠带着他去找了姜逐源。路上她在心中祈祷,希望堂兄还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