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妖艳贱货(穿书)(34)+番外
然而谢怀玉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般新潮的词,从她口中极其自然地蹦了出来。
现场气氛僵持不下。
第二十九章
“怎么了?”姜眠问了站在旁边看戏的自家哥哥。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挥开扇摇了摇,扇面上画了花中四君子之首的傲然冬梅,端的是一派风流。“看看热闹而已。”
“……”
其实姜眠大致猜到了这场闹剧是因为什么事。但总不能让这两人吵到天荒地老,也太影响市容了,因而姜眠勇敢地踏上了前想去劝谢怀玉。
“公主……”
“别吵我。这个粗鲁莽夫,本公主今天一定要让他知道本公主的厉害。”
“公主你别气坏了身子,我们去喝茶吧。”
“喝什么茶,没心情。”
姜眠劝不住,只得由着她大骂威远少将军。可怜那少将军,也是上过战场杀敌立了功的铮铮铁骨男儿,今日却被谢怀玉骂的毫无还口之力。
谢怀玉骂了许久,总算是骂得有些口干,姜眠趁势道:“公主,去揽月居喝茶吗?这次我请。”
谢怀玉许是骂过瘾了,面色也缓了下来,颇有些矜傲地一点头,而后下巴高高抬起,用鄙夷地余光看了少将军一眼。
姜眠见战火又有再次蔓延的征兆,立时拉了谢怀玉离开。
两人去了揽月居,近日楼里出了新品,名字很有意思,叫“醉看武陵色”。
一旁的小二给两人解释道:“武陵色即指桃花,来源于陶翁的《桃花源记》。”
“现在可不是桃花的季节。”谢怀玉蹙了眉。
“绝对是初春顶顶鲜艳的桃花瓣儿,用潼关山的雪水浸着,味道香甜,可以美容养颜,不信两位点来试试。”
“你这小二,倒是个会做生意的。”谢怀玉这一句,也不知是夸是贬。
“那便来一壶吧。”姜眠转而向着谢怀玉,“今日我便向公主讨要个脸面,请公主您来品一品。”
“别这般文绉绉的,瘆人。”谢怀玉有些嫌弃,之后又问起了国宴的事。“你可备好节目了?”
“只粗略的有些想法。我想着将几个魁首放在一处,共同表演一个节目。”
谢怀玉嗤笑一声。“她们好不容易赢了比赛,就想着在众人面前显摆一下,你倒好,替她们分了大家的注意力。”
“团体合作很重要啊,毕竟人多力量大。”
“罢了,我也不与你争了。看在你今日请我喝茶的份上,若今后遇到什么问题大可来找我。”
“那姜眠便先谢过公主了。”
谢怀玉摆摆手。
不多时,小二端了酒盘上来,酒香醉人,勾起了姜眠肚子里的酒虫。
“请慢用。”
小二退下了,轻轻关上门。
谢怀玉将两个酒杯斟满后,自己拿起其中一杯后,又动了动下巴,示意姜眠自己拿。
室内萦绕着淡淡的桃花香。酒不醉人自醉,姜眠算是明白了这酒的名字的由来。
只是闻着这酒味,都仿似去那桃花夭夭之处赏玩了一遍。要是喝了,怕不是梦里都能梦到那树树灼灼桃瓣。
揽月居的东西都量少而质精,壶中剩下的酒只够两人又各喝小半杯。
喝完后,又听谢怀玉吐槽了一会少将军。天色渐晚,两人才归家去了。
“怎么有点痒。”
两人下楼时,谢怀玉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姜眠转头一看,见她伸手抓着脸,半边皓肌红了一块,细看,还有一点点突出的小红点。
“别抓。”姜眠抓住她的手。“怕不是过敏了。”
“过敏?什么是过敏?”谢怀玉跟个好奇宝宝似得问来问去,姜眠突然觉得这个刁蛮的康乐公主也有可爱之处。
“没事的,前几日我也起了红疹子。不过你别抓它,小心留疤。”
“噢。”
这里离姜府更近,因而姜眠带着谢怀玉回了姜府,让人叫了大夫给她看病。
姜眠问她。“公主你以前可有这样的症状?”
谢怀玉摇摇头。“我身体向来很好,母后都说我壮得像头牛。”
姜眠极力憋笑,眼底还是泻出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大夫来过后,给谢怀玉看了看,她的病跟姜眠差不多,就是过敏了。
大夫又问了几句今日吃喝之物,以及所去之地,沉吟道:“公主许是喝不得桃花酒。”
然后开了副药,便离开了。
谢怀玉又忍不住想去抓脸,姜眠手疾眼快地拉下了她不安分的手,想起上次谢怀舟送的玉露膏,去柜子里取了要给她涂脸。
“玉露膏?你哪来的?”
“二殿下送的。”
谢怀玉了然地“噢”了一声。“看来你喜欢的是我四皇兄啊,而且说不定不是落花流水之情哟。”
“公主,瞧你病的都说胡话了。”姜眠将她摁在床上,嘱咐道:“好好休息吧。宫里爹爹已经找人去送口信了,你不用担心。”
谢怀玉将这个房间看了个透,一张梨花木桌,梳镜台和柜子。床边挂起的帘幔是粉紫色的,小女儿姿态极了。
“这是你的房间吧。那你睡哪?”
“公主你身份尊贵,怎么好意思让您住客房。我的床只我一个人睡过,要是公主还是觉得膈应的话,我命人给你换床新的被子来。”
姜眠自然没说出口的是,以谢怀玉这样的性子,她觉得她肯定会极其嫌弃睡客房。
“不用了,你也留着。”
“可……”
“我们一起睡不就好了,你这床又不小。”谢怀玉有些不耐地拍了拍被面。
姜眠之前是有想过这个情况,但光是想想她就得抖三抖,太可怕了。
等丫鬟端来了水洗漱后,姜眠将自己干净的单衣借给了谢怀玉穿。谢怀玉的身量高,姜眠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有些小。
谢怀玉索性将衣袖撸了起来,不过,裤腿也短了一截。
两人背对背躺在床榻上,谢怀玉怕姜眠睡相不好,半夜把她踹下去,因而选择了睡在里面。
见谢怀玉爬进了床榻里边,姜眠才吹灭了蜡烛,自己也上去了。
谢怀玉睡着后倒是安安静静的,一动也不动,姜眠醒时,发现她仍旧保持着昨晚的姿势。
姜眠想着让她多睡一会,便没叫醒她。只是姜眠刚净完面,谢怀玉便起来了。
“你怎的不叫醒我?”她已经换回了昨日的那套衣裳。
“想让公主您多睡一会。公主饿了吗?早膳已经备好了。”
谢怀玉洗漱完后,桌上的早膳已经摆好了。
用完膳后,姜眠便送她出了大门。谢怀玉要回宫了。
马车慢慢消失在了大街上。姜眠捏着手上的两只雪白毛球,有些心不在焉。
这几日雪球没有任何动静,那应当就说明九九没事了吧。
只是那日她的样子,倒像是电视剧里走火入魔了的妖怪。
……
决赛只剩下了最后一项,而且舞蹈可以说是五个项目中比拼时最为精彩的了。
因而今日来的人比上次还要多。
姜眠觉着魁首有力的竞争者就是糕点西施和那个初赛时跳异域舞的姑娘了。
舞台上挂的帘幔不同于上次整片整片的,而是半条半条的,且留了间隙,来营造出一种时隐时现的效果。
舞台后放置了两盆冰,姜眠让小童执了大扇扇风。冰雾袅袅,给人一种身处嫦娥仙子的广寒仙宫的错觉。
复赛时大家跳的多是抒情舞蹈,展现女子柔美腰肢,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姜眠觉着决赛也应当大同小异。但她更希望能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跳舞的顺序也是由抽签决定的。出场顺序会影响大家的感官,因而还是抽签更为公平一些。
第二个便是异域舞姑娘,她的舞蹈在这个时代显得有些大胆,且她比赛时皆以面纱掩面,只留出一双灵动的眸子,想让人一窥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