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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侍卫戏很多(25)

作者: 皮小丘 阅读记录

其实低头咽下了未说话的话。

公主,婚前是下属和公主,婚后,就是相公与妻子。

不是伺候,是心甘情愿的抚摸与触碰。

身体的,心灵的。

小花躲在帐篷外,凑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正想着公主不会无声将人处死了的时候,就看见被死亡的镇抚司从帐篷里出来了。

脸上并未舔新伤,身体看起来也好好的,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莫不是被公主虐到精神错乱了?

白间赶路,夜间休息,如此十七日,就到了东旋。

芜烟又给扇杨画了一幅画,还是上次的山羊与炊烟,只是这次的山羊离炊烟又近了几分。

“唔,好吃,这个也好吃。”扇杨嘴里扯着一只鸡腿,手里又去够桌上的莲心薄荷汤。

自那日起就绝食了几日后,立了个誓言,绝不吃暴君的食物。

如今却……

诶,管他呢,此刻的幸福感最重要,先填饱肚子再说,世间美味如此多,饿死是最划不来的事,若他真在糕点里下了什么毒,那就让他毒着吧,总比饿死好。

“小山羊,你的信。”

“快给我。”扇杨随意地将油擦在东西野的袍子上,就去抢他手里的纸。

“你……”东西野眉头皱起,周身的气息都变了变。

小丫头,恃宠而骄啊。

“暴君,快把信给我嘛。”扇杨瞥见他越发青黑的脸色,憋着嗓子咬着唇撒娇道。

这几日她倒是发现了,这暴君吃软不吃硬,若强行跟他对着干,只会适得其反。

若服个软,倒是事半功倍。

果然,暴君的脸色都缓了缓,眸中还泛着一丝可疑的光。

东西野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好啊,小丫头长成大姑娘,会撒娇了,再过一年,就可以做他的新娘子了。

扇杨则觉得,这暴君一定是在琢磨着从她身上的哪一块先下口,忙往后退了退,这暴君,一天到晚,尽想着吃人。

可恶!

扇杨迅速将信打开,咦,还是一幅炊烟和山羊,只是这次距离很近,如此看来,皇姐这几日就会到了。

扇杨眼珠一转,嘿,皇姐来了。

“国君……”林公公快步走过来,看了看身旁的扇杨,似乎在踟蹰着要不要开口。

“但说无妨。”东西野把玩着桌上的莲心薄荷汤,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他的未来皇后嘛,有什么听不得。

扇杨不那么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俗话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他现在什么都不避着她,把奏折都搬过来批改,还大刺刺地摊在她面前给她看。

不就是等她什么都知道了,好杀她灭口吗?

因此,扇杨在林公公再次开口之际,把耳朵捂得急急的,不停摇头说道,“我不听,我不听,听不见,听不见……”

因此,林公公说的话,她真的一个字都没听见。

东西野在听完林公公的话后,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笑意浅了几分。

芜烟公主来了,真是有意思,来接他娘子回去?

也好,只要人是她,提前一年提亲又何妨?

“请进来。”

“是。”

自上次洗漱完后,芜烟的脸色就一直不对劲,看着其实一会笑一会皱眉,有时候拉着他拼命地说话,有时候又躲的远远的。

像是想靠近他,又不敢。

“镇抚司,我进去了。”

“公主小心。”

“我是去见东旋国君,又不是上战场,你还是小心你自己吧。”

随即脚步一旋,进了大殿。

“国君,皇妹在东旋游玩多日,如今是该回去的时候了。”芜烟冰着脸,语气不软不硬,不指责,也不强硬,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东西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公主,若我没猜错的话,如今北束的大军已经在讨伐西里的路上了。”

“你……”

“而北束去西里必经东旋,若北束国君来找我,要和我联手对付西里,这……该如何是好?”

第41章 你能带我去吗

“再者,公主自己来了东旋,若我将公主扣在东旋,不让公主回去,夜帝会作何感想?听闻夜帝十分疼爱公主,想必孤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芜烟抿了抿唇,还未来得及说话,东西野就又接着说,“公主舟车劳顿,想必是累了,来人,将公主关……带到玲珑院去休息。”

玲珑院离小山羊在的地方仅一墙之隔。

如果小山羊知道他把她心心念念地皇姐带来了,是不是会兴奋地抱着他啃。

东西野勾了勾唇,想想还真是美好。

“这就是东旋的待客之道?”

“还有,国君是听不见别人说话吗?扇杨人呢?”

芜烟直直地看着坐在龙椅上的男人,将对方脸上的漫不经心收进眼里,冷冷地开口道。

“放心,我对她好着呢。”东西野眼也不眨地回道。

“公主……”其实耳目好,殿中的对话听的是一清二楚,有些担忧冲进殿内,刚刚走到门口就被侍卫拦下了。

“没事。”芜烟冲他摇了摇头。

“来人,将公主……”

“带路。”芜烟将东西野的话打断,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白公公,从唇瓣里吐出两个字。

白公公浑身抖了抖,又看了看国君一眼,见他点头才开口道,“公主请。”

一刻钟后便到了玲珑院,芜烟将自己放倒在床上,又灌了自己好些酒。

思来想去,不知道今日东旋国君的话是为何,如若他已决定与北束联手,何必告诉她。

还有,他先前说的明明是关字,后来又换成了带下去,这又是为何?

将她关起来不是更符合这位暴君的画风吗?

“公主。”

“其……镇抚司有何事?”

“属下看公主有些不愉,不知……”

“唔……”芜烟利落地推开门,直接勾着他的唇吻上去,堵住了他下面的话,想不通的事亲一亲他便好。

其实愣了愣,刚刚躺在床上,实在放心不下她,就过来看看。

眼下北束与西里的战争一触即发,他身在锦衣卫,自是明白其中利害。

眼下万不能与东旋撕破脸皮,幸而那东旋国君只是将公主放在玲珑阁里,若是将公主丢去地牢,管他情况有多严峻,他一定会将这个脸皮撕的破破的。

没有公主参与的事情里,家国最重要,有公主参与的事情里,她……最重要。

有了上次的教训,其实很快回吻过去,上次是愤怒的撕咬,这次是温柔的舔舐。

良久,芜烟捧着他的脸,东瞧瞧,西瞧瞧,用手戳了戳他的脸蛋,小声嘟囔道,“好硬啊,一点都不软。”

“公主,您是不是喝酒了?”公主刚吻上他唇的时候他就闻到了一股酒气。

“酒……酒是什么东西,我从不喝酒,从来不喝,你……你冤枉人。”

芜烟直接坐在了地上,不停蹬腿,左手还拉着他的衣袖,双眼含泪愤怒地看着他。

“公主,地上凉,快起来。”

“不起来,你冤枉人,我不起来。”

其实顿了顿,将芜烟从地上抱起来,小心地抚了抚她的脸,真美。

月光尽数洒落在她脸上,真美。

“呀,起飞喽,我要飞走喽……”芜烟被抱起后就手作展翅状不停地在空中扑腾,脚也跟着不停地蹬着。

其实现在非常确定她喝酒了,不仅喝了,还喝醉了。

酒后总比平时要胆大的多。

“公主想飞到哪去?”

“我要飞去铃铛山,摘……摘一片那儿的芭蕉叶……芭蕉叶做帽子,我要去……去破庙里和土地公公呆一晚上,我……我要问他,是怎么跟土地婆婆在一起的……”

“好,我以后带你去。”其实将她的发丝别在脑后,轻柔地说道。

“那……那你……你知道我最大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芜烟歪着头,憨态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