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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的解药(49)

作者: 何孑孑 阅读记录

8月12日,QJ089苏醒,当日没有进食。

8月13日,QJ089静坐一日,当日没有进食。

8月14日,QJ089饮用少量净水,半块面包。

8月15日,QJ089恢复饮食,适应情况良好。

……

10月23日,QJ077死亡,手掌弯曲呈鹰爪状,双目暴突,伴有大量失血,同时羁押室的墙体有被破坏的痕迹,后自行修复。注:QJ077的异能为控制金属,疑似凝结自身血液中的铁元素对墙体进行攻击,死因为失血过多。

11月18日,QJ081死亡,头骨粉碎性骨折,手足处皆有多处骨裂现象,羁押室墙体有被破坏的痕迹,后自行修复。注:QJ081的异能为兽化,兽体状态下具有极强破坏力。

……

3月1日,共计已有五位判定极危险异能者先后死亡,五人的共同点都为羁押室距离QJ089所处位置不足500米,QJ089具有重大嫌疑,建议加量注射阻断药剂。

5月20日,QJ089疑似对阻断药剂产生抗药性,申请转入深海监狱。

……

周舒言并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她出了异能者学校一直往东走,走了好久才看见站台,随便上了一辆人少一些的公交车,车上暖烘烘的,周舒言睡着了,直到司机叫醒她,她才知道她到了客车站。

周舒言身上没有多少现金,但国家对异能者有补助,每个月都会定期往账户里打入三千左右,主要是怕异能者因为缺钱做出什么事来,毕竟他们的破坏力惊人,当然,一旦异能者产生犯罪行为,补助金也会随之取消。

周舒言掏了身上所有口袋,摸出了八十三来,她买了一张八十的客车票,目的地陌生的听都没听说过,不过她并不在意。

在车上颠着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九点到的,下了车,车站灰扑扑又破又小,周围的人操着一口叫周舒言听不太懂的方言,有人跟着围上来用有些别扭的普通话问:“闺女找工作啊?”

“住旅馆,又好又便宜的旅馆。”

“祁乡花海旅游,两日一夜包食宿……”

周舒言默默低头绕出去了,外头路边上一溜卖早点的,什么煮玉米包子馒头锅盔,还有人支了两张桌子卖面条。

周舒言摸了摸肚子,上前问那卖面条的:“阿姨这面怎么卖?”

“素面三块五,加肉哨四块。”

“……能不能只下三块的面?”周舒言攥着三块钱有些羞耻的问。

那阿姨接了钱,说一声好嘞,招呼周舒言坐下以后就手脚麻利的动作起来。

“阿姨我没有要肉哨……”周舒言看着面前的喷香的面条不敢吃。

“阿姨送你的,小姑娘头一次出来吧,我看你斯斯文文秀秀气气的,不像是出来打工的,跟爸妈闹矛盾了?听阿姨的劝,吃了这一顿还是赶紧回家吧。”

这种来自陌生人的善意险些叫周舒言又想哭了,但她哪里去找爸妈呢?她吸了下鼻子,捧着碗沿呲溜喝了口烫烫的面汤:“谢谢阿姨。”

后来那阿姨跟周舒言聊上了,说她自己也有一个跟周舒言差不多大的儿子,在省城读书,她是跟着老公上来的,平时老公在工地上干活,她闲着没事就自己支了个面摊。

“多少也有点进项,我儿子那学校一年就得交好几千呢。”

周舒言辞别了阿姨,一个人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路上,突然就有了点茫然四顾的感觉,她出来的时候只想着要远离,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站了一会儿,她想起刚才聊天时阿姨提起自己家乡的自豪,好像是叫塘沽村?

村子里也有很多像阿姨一样善良的人吧,周舒言取了钱,准备去这个叫塘沽村的地方。

她去的时候是八月初,塘沽村多水泽,里面种了很多荷花,花开的时候也是个不大不小的的旅游景点,但那是在六月份,现在这时节,花都开败了,人也少了很多。

周舒言一眼就喜欢上这里了,一直绵延向远处的绿色让人心情都朗阔起来,这里汽车不多,似乎买得起轿车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大多数村民出行还是开着突突突的摩托车,不过这也很少,周舒言甚至看到有人坐着牛拉的车。

她自己不太会做饭,因而找了一户人家,这家人在这里算是条件不错的,青瓦盖的大平房,有一个很大的院子,不过院子里没有种花,栽了些葱、番茄、辣椒之类的,还有几棵橘子树和月桂,边缘又插了玫瑰花枝,树下用篱笆圈了一小块,用来养鸡。

旅游旺季的时候这户人家就做农家乐的生意,现在淡季了,房间倒正好腾出来能租给周舒言,说好了一个月六百包吃,就这样男主人都还有些不好意思,支吾地说要不然给五百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一下,架空世界的时间线和现在不同,物价水平也存在很大差异。

☆、接我

总之,周舒言就算是暂时在这里安定下来了。

老周家住了个顶好看的大闺女,嚯可有钱了,据说一下就付了老周一年的房费,好几大千呢,这事没两天就传遍了,有酸唧唧说老周家会做生意的,同时暗自思量要不要把自家的院子也给打理出来,捯饬捯饬也不比老周家差啊。

周舒言住下的第二天就有陌生人上门来找她唠嗑,还送了几个周舒言认不出来的红色果子,三言两语的,就把周舒言的情况打听的透透了。

“闺女可怜呐,说是家里出了事,自个儿出来散心的,工作?那工作可不得了,是在什么……什么特调组,就是可惜辞职了,据说没辞之前工资这个数……”说话的人伸出三根手指头反复比了比,脸上惊叹羡慕的很。

“嚯……比我家男人都挣得多,那大闺女有没有对象啊?”

被问的那人懵了,扣了下脑袋:“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怎么不知道?你咋没问清楚啊?”

“没有!”那人肯定的一拍手,“没对象!”

在最初的一周,这些过分热情的村民一茬接一茬的往老周家跑,当然,主要是为了偷摸瞧瞧周舒言,刚开始还是些婶子太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还来了很多年轻小伙子,这些小伙就比较含蓄了,也不上前跟周舒言搭话,但一瞧着她压个水井或者干个什么力气活,就非要上来帮忙,拦都拦不住,周舒言好端端道个谢吧,对方还会红着脸说不出话。

这着实让周舒言手足无措了一段时间,后来也就慢慢适应了。

但今天的情况有些不太对。

今天没有什么人上门来,应该说,在经历了最初的好奇阶段以后,已经很少有人再特意来瞧周舒言了。

但周舒言依然感到了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像某种纤细敏感的动物,等你一回头就会缩回去,在你稍微放松一些的时候又悄悄冒头,老实说,这并不是什么很愉快的体验。

周舒言住的这家主人养了一条大黑狗,四只脚是白色的,平日总懒洋洋趴在水泥地上,有时周舒言也会看见这狗撵着鸡跑,她下意识看了下黑狗,那狗的尾巴像扫把一样一下又一下划拉着地,并没有什么异常。

难道是错觉?

周舒言伸手去捻桌上袋子里的酸梅,最近她总觉得嘴巴里没味道,那些婶子听说以后给她带了好一些果脯,周舒言推不过,又见数量真的有些多,好歹意思意思付了些钱。

又来了,那种被人紧紧盯住的感觉,周舒言嚯地回头,草丛窸窸窣窣抖了一下。

“谁?谁在那里?!”周舒言站起。

黑色老狗也跟着撑起身,嘴巴哈哈喘着气,尾巴打着旋摇地飞快。

周舒言还来不及动作,这黑狗嗷地一下冲出去,矫健的身影霎时淹没在茂盛的草丛中,周舒言听到它汪了几声,是很快活的那种叫声。

“黑皮!”周舒言叫着黑狗的名字,那狗在草里蹦跳挪移,兴奋的不成样。

周舒言跟了上去,一只小小的黑乎乎的手巴在狗脖子上,整个身体被黑狗遮了大半,看不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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