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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神断(163)

作者: 桃之夭夭夭夭 阅读记录

“阿彦辛苦,我敬你一杯。”闻寂雪一落座,立马斟酒,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

穆清彦轻声嗤笑,不去计较他的居心不良,很配合的一饮而尽。

喝完酒,他提议道:“干喝酒没意思,我们玩点有趣的。”

“你说。”闻寂雪知道他想反击,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严阵以待。

穆清彦道:“我出题,你给答案,你若答对了,我喝酒,你若答不上来,自己饮一杯。”

闻寂雪见他不提出题范围,还抢占“先机”,不免失笑:“好,就照你说的。”

穆清彦便道:“某地有一条大河,河东有个陈家村,河西有个赵家村,陈家村的陈大郎跟赵家村的赵大郎是好友,隔三差五就要坐船过河去相会。说来奇怪,不知从哪天起,每当他坐船过河,就会看见岸边有个年轻姑娘冲着他笑。他不认识这个姑娘,但一来二去,对姑娘上了心。又一次,他过河去见赵大郎,把这件事跟赵大郎说了,跟他打听姑娘是哪一家的,想托人上门求亲。赵大郎听了,一副欲言又止,最后只跟他说:你们不合适。你来说一说,赵大郎为什么这样讲?”

闻寂雪沉吟片刻:“赵大郎既然说他跟那姑娘不合适,必然知晓姑娘身份,甚至了解某些不为外人知的事情。你前面讲到,每回陈大郎坐船过河时才会看见姑娘,姑娘并没有在别的时候去找过他,那么……或者姑娘看的人根本不是陈大郎,而是船上别的什么人。若船上有别人,陈大郎不该认定是自己,起码会打探打探,所以乘船的人应该只有他一个。那就定然是撑船的艄公!”

穆清彦只好认罚。

接着,他继续往下出题,未免拖延太久,又规定了时限。

你来我往,各有胜负,尽管闻寂雪喝得多些,却是穆清彦这个酒量浅的先上头。

高春突然过来:“二爷,金五爷来了。”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穆清彦揉了揉眉心,觉得对方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对方还是庄子的主人,便吩咐高春去弄碗醒酒汤,又让高冬吩咐厨房再送几个菜来。

这会儿正值中午饭时,金立林从城里过来,肯定还没吃饭。

闻寂雪有些不悦,但考虑到跟金立林的交往,只能忍了。

“高天,打盆水来。”闻寂雪见他面色泛红,双眼横波,赶紧将人推到内室:“你去里屋歇会儿,我来见他,若没什么要事,你就睡会儿,不必见他了。”

“那好吧。”穆清彦也觉得这会儿一身酒气不适合见客。

二人说话间,院外脚步声传来,金立林带着柳大河来了。

自从来到和县时间不短,但见柳大河还是第二回 。柳大河并不怎么在外露面,但很多要紧事,金立林只会交给柳大河去办。

看到这二人,穆清彦越发觉得他和闻寂雪幸运。

第147章 买奸

金立林一身暖裘在前,柳大河同样裹着灰毛斗篷跟在后面。

如今的柳大河并不叫柳大河,改叫刘新平。

金立林面带歉意:“闻公子见谅,临时赶来,倒是扰了你们用饭。”

“金五爷何须客气,我与阿彦在和县,多承你照顾。”闻寂雪请对方落座。

金立林注意到他口中称呼,“阿彦”?应该是指穆清彦,可在之前尚未这般亲密称呼。金立林自己跟柳大河有私情,对于此类事自然敏感,初时便察觉闻寂雪和穆清彦之间关系暧昧,却不敢料定,如今基本证实了。

他又看闻寂雪一眼,不仅暗笑,这也是对方无意隐瞒。

“怎不见穆公子?”

“方才与他对饮了几杯,他酒量浅,在屋内歇息。”

“哦,原来如此。”金立林点点头,见厨娘将菜上齐,执壶斟酒,先自罚一杯赔罪。待吃起桌上的菜,忽而诧异。自己庄子上的厨娘什么手艺他很清楚,这些菜……或者说某些菜味道很特别,绝非厨娘手艺。

“这些是……”金立林忽而想起之前查来的消息,穆清彦在渡口经营着一家饭铺子,难道这些就是穆清彦做的?他忍不住瞪大眼,很难想象一个农家少年不仅会查案,还有这般出众的厨艺。

闻寂雪嘴角上扬,脸上是不可错认的炫耀:“这些都是阿彦的手艺。今日是我生辰,阿彦特意下厨,倒是让金五爷见笑了。”

金立林好似被噎了一下,很难形容此刻的微妙的心情,好在多年锻炼,很快调整了合适的表情,笑着赞扬:“果然好手艺,和穆公子一比,我家中重金请来的厨娘只算得平庸了。”

两人说些闲谈,杯酒来去,一顿饭近了尾声。

仆从撤下残席,端上香茶。

“金五爷今日来,应该不是为泡温泉吧?”闻寂雪直接问了。

金立林笑道:“实不相瞒,我是特意来见穆公子,有一事相求。”

特意要见穆清彦,不必猜,定然是有什么难事要查。

闻寂雪提醒道:“今日已是十一月十九,腊月前,我们要返程回凤临。”

“穆公子可以先听一听。”金立林知道时间略紧,但根据穆清彦查案的经历,十来天应该足够了。在他看来,这次的事比起穆清彦以前查的那些,可谓简单。

穆清彦在内室自然听见他们谈话,直接走了出来。

闻寂雪让高春去沏碗浓茶。

“金五爷有话请讲。”穆清彦擦过脸,也喝了醒酒汤,面色红晕消退了几分,神色也清明多了。

金立林道:“和县有几个药材种植大商,有一家姓乔,你们可知道?”

“倒是听说过,只听闻大概,多的并不了解。”

金立林点头:“乔家和祁家不同,乔家相对子嗣较少,乔家每代都是女多男少,且男丁或是一人,最多两人,尽管内部争斗没了,却使得乔家男丁珍贵。如今乔老爷有二子,长子已而立,娶亲生子,接管了大半产业。乔家次子时隔多年才得来的,年仅十七,本来正说亲,谁知突然得了牢狱之灾。”

“你跟乔家有交情?”

“到了和县,县城内的一些人势必要打招呼,乔家很合适。我跟乔家长子乔嘉树有点交情,这次听说了他弟弟的事情,想到了穆公子。若是穆公子同意,我就向乔家举荐穆公子。”

“乔家次子遇到了什么事?”穆清彦问。

“乔家次子叫乔嘉禾,别的倒好,就是喜好女色,但一般而言他也不敢胡来。

你知道,和县玉石矿多,如今大矿都是有主的,倒是小矿脉时不时的还能冒一个出来。之前在和县下辖的某个村子的山里,发现了一个小矿脉,为了吸引人,矿主办了个赌石大会。这样的赌石大会往往为了吸引更多的人,会放出很多表现不好的原石,一二两银子,甚至几个铜板就能得到,尽管上千个里面侥幸有一块有玉石,但总归是个希望,没中也只是损失几文钱而已,所以热闹可想而知。

那是九月间的事,乔嘉禾也去凑热闹。

当时跟着乔嘉禾的除了两个随从,还有乔家两个同族兄弟,年岁相当。一行人乘马车,宿在小镇上,打算第二天再去小矿。怎知就是这一个停留,埋了祸根。

乔嘉禾晚间闲着无事,在镇子上溜达,不经意瞧见一家裁缝铺里站着个美貌女子,不免十分心动。他正想搭讪,那女子就不见了。他跟人打听,得知女子是裁缝妻子,姓云。他纵是贪恋美色,却也知道人妻不可戏,只能按捺,却少不得一番失落。

若在当时就离了镇子,或许就没后来的祸事,偏生夜里下了雨,他又是辗转反侧,没关窗,又蹬了被,病了。病情不严重,调养却花功夫,他两个族兄弟去小矿上寻乐,说定回程时来接他。他住的客栈房间也巧,在二楼,沿街往右好几家都是一层的屋子,包括裁缝家。他站在窗边眺望,能清楚看见裁缝家的院子,自然而然就瞧见那云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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