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他的喻先生(28)

作者: 铮洺 阅读记录

婚礼地点定在了郊区一片庄园内,这里有一大片郁郁葱葱的草坪,即使已是冬季,依然不见枯黄。此时,草坪上矗立了好几顶漂亮的白色纱帐,帐篷里摆着长桌和碗碟,桌上放满了各种佳肴。

一条浅色的地毯一直从门口延伸到最前方的平台上,时澜抬起头,可以看见喻砚正笔挺地站在那里,面朝着他的方向,难得一见地露出了璀璨的笑容。

时澜打量着他——他的头发被向后梳起固定,身上穿着与他款式相近的银白色礼服,繁复的暗纹在光线照耀下隐隐闪现着水银般的流光,将他禁欲典雅的气质衬托得更加耀眼。

“他就要属于我了。”相隔长长的地毯,两个人看着对方,同时心有灵犀地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

随着乐队现场演奏的《婚礼进行曲》,时澜一步一步向喻砚走去,甄祥和李亚哲对视一眼,拿出各自保存的那只戒指递给一对新人,看着他们为对方套上那枚独一无二的铂金指环,带头鼓起了掌。

喻家没有人来,在场来宾多少都清楚喻砚与喻家的不和,也不去讨新人的不快,便一起恭喜时父和时汐。时父作为证婚人,一时间感慨万千。他拉着一对新人的手拍了拍,没有多说什么,眼底泛起了点点泪意,脸上却又欣慰地笑了。

草坪婚礼办得简单而随性,仪式结束之后,便进入了社交时间,来宾们纷纷自由行动起来。李亚哲和甄祥一见如故,勾肩搭背地跑到纱帐里吃东西去了,时父遇到了生意伙伴,几个中老年人凑到了一起,坐下来不知聊起了什么。时汐则约了几个同学跑去一边玩起了游戏,一时间笑声不断。

时澜和喻砚则在一起笑着接受道贺,笑得脸上肌肉都酸痛了。

“渴了吧?我去给你拿杯喝的?”好不容易找到间隙休息,喻砚关切地看着时澜,手指轻轻在对方脸上蹭过,“你脸色有点不好,是太累了么?”

时澜确实觉得有点累,他昨晚没有休息好,今早又太早就被弄起来,刚才忙着还没怎么感觉,这么一停下来就有点精神不济了,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受。他点点头,笑道:“那就辛苦你啦,帮我拿杯咖啡吧,我提提神。”

喻砚抿唇微笑,没忍住在他额上轻轻亲了一下,走向了一旁的纱帐。

“看来你们感情果真很好。”

忽然,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时澜转过身,表情平静地面对郑飞白:“郑先生。”

郑飞白穿着驼色大衣,戴了副浅灰色时尚墨镜,十分克制地对他点了点头,“时先生。”

“十分感谢郑先生拨冗出席鄙人的婚礼的,今天人有点多,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您见谅。”时澜流畅地说出一串套话,眼也不眨地道:“祝您玩的愉快。”

尽管知道他和喻砚之间没有什么,可时澜还是有点醋。毕竟无论情敌是进行式还是过去式,都没有办法让人心生好感啊。

“你不用这么尖锐,我已经和喻砚说开了。”郑飞白无奈地看着他,“我今天来,是真心实意地在祝福你们。”

时澜闻言,目光终于缓和了些许,微笑道:“谢谢。”

郑飞白自嘲地一笑,道:“我认识他和很多年,却不知道原来你就是他放在心底的白月光。虽然我和他没有缘分,但无论如何,我希望他过得好。”

“你放心,我明白。”时澜郑重地说。

郑飞白冲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和李亚哲会和去了。

喻砚拿着杯子回来,看见他还在望着那个方向,问道:“怎么了?”

“刚才郑飞白过来对我道贺了。”时澜说,低头看了一眼杯子,挑起了眉:“红茶?”

“红茶暖胃,酒后和咖啡对身体不好。”喻砚温和地说。

时澜笑道:“年纪轻轻,你就要开启养生模式啦?”

喻砚道:“我想与你一起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时澜能感受到他身上抑制不住的暖意,他笑容满面,听话地喝完了红茶。

“对了,之前郑飞白不是说他已经从国外辞职了吗?”时澜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问道:“那他有意愿留在国内工作吗?”

喻砚问:“你是说?”

“我爸身体不好,小汐年纪太小,我又不是能掌舵的料,时氏现在急需一个有经验又靠得住的人或团队来管理,最近公司一直在面试职业经理人,但结果都不太理想。”

“你的意思是,想邀请郑飞白去时氏?”

时澜点点头:“怎么样?可行么?”

喻砚想了想,答应道:“回头我会帮你问问他。”

时澜哈哈笑起来,勾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来宾们纷纷不带恶意地对他们起哄起来,一场婚礼一直闹到夕阳西下,这才意犹未尽地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m,紧赶慢赶还是晚了,手速渣好气哦!

第23章 第 23 章

这场婚礼大家玩得很开心,可对于两位新人来说则有些累了,不用说时澜,就连喻砚一天下来也有点吃不消。

  时澜跟喻砚回到家时,差点在电梯里站着睡着,喻砚一手扶着他,一手刷了卡,等电梯门开了,他晃了晃时澜,“到家了,再坚持一下,洗个澡回床上去睡。”

时澜嘟囔了一声,眼睛都没睁开,两手抱着喻砚的一条胳膊,不停往他身上倒。

喻砚好笑,知道他是在耍赖不想动,只好摇摇头,手臂环过他的腰,半拖半抱地把他弄回家去。幸好他们家是入户电梯,出了门就是自己的地盘,倒也不需要担心时澜这幅孩子气的可爱样子被别人看见。

是的,喻某人可小气了呢。

他把新鲜出炉的“喻夫人”放到沙发上,自己脱了外套,挽起衬衫袖子去浴室给他放热水。浴霸打开,浴室里的水汽很快弥漫开来,朦朦胧胧地形成唯美的蒸汽,喻砚感觉衬衫有点湿了,贴在皮肤上很不好受。

这时,一只手从背后抚了上来,喻砚一个激灵,下意识转了身,只见方才连路都走不了的时澜正站在他身后,浑身上下只剩一件薄薄的白衬衫,领口还开了好几颗扣子,被水蒸气一浸,便透出下面的肤色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般地诱惑最是勾人。

时澜没有说话,带着被雾气笼罩的迷离笑意贴上来,手从喻砚的肩上滑落,顺着胸肌的轮廓一路向下。喻砚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感觉那只手宛若一捧蓝焰,随着它移动的轨迹在他身上烧起了燎原大火。

忽然,时澜向他探过身,整个人几乎与他紧紧贴在了一起,微仰起头,叼走了他的眼镜。他衔着一边镜腿,嘴唇颜色水润鲜红,舌尖似有还无地露出一点,模样既色气又惑人。

喻砚能清晰地感觉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在迅速膨胀,叫嚣着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出息了,时澜一句话还没说,就能把他撩得恨不得当场跳进北冰洋。

“喻砚……”时澜咬着眼镜,含糊不清地念着他的名字,再次贴近他,带着火的手继续下移,不知怎么挑动了两下,他的皮带就立刻卸甲投了降。喻砚强忍着把他摁在墙上亲的冲动,猛地掐住了他的手腕,艰难地道:“时澜,够了……你不是累了么,洗了澡就去休……呃!”

时澜才不听他的废话,邪邪一笑,将眼镜丢在一边。他虽被掐住了一只手,另一只手却毫不含糊地继续动作,宛若一条灵蛇一般探进了他的裤腰里。

“喻砚,你总是这么正经,不累吗?”他凑在喻砚的耳边,轻轻喘息着问他,“你在害怕什么?在等什么?”

喻砚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瞬间土崩瓦解,他的眼睛红了,猛地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推到了墙上,下一秒就凶狠地含住了他的唇。

冰凉的瓷砖骤然贴在背上,时澜被刺激得打了个寒战,紧接着,就被前方的火热肉体熨帖得发出了一声叹息。他伸手搂住喻砚的脖子,闭上眼睛,一边主动加深着这个吻,一边用力扯开他的衬衫。扣子蹦跶了一地,可谁也没有为他们分出一丝一毫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