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浅无奈:“你们怎么了?”
三个人向捧着皇冠一样捧着手机呈到她面前,三条短信,同一个人发的:虚老师。
【凌浅生我气了,你们能不能帮我哄一下?麻烦了】
凌浅一怔,看着手机久久没动。
淇淇恨铁不成钢:“说,这样的好男人上哪找去?!”
陈小烟:“满满霸道总裁套路小娇妻的既视感有没有!”
傅渔:“哇!这种男人给我来一打!!!”
凌浅在一旁幽幽开口:“他给你们送什么了?”
三只土拨鼠立刻炸毛:“你把我们当什么!我们像那种人吗?!”
凌浅一眼过去,三只土拨鼠立刻把礼物摆在凌浅面前。
淇淇捏着嗓子笑道:“三袋 SKII 限量套装,我们是盛情难却嘛~”
说着又实在忍不住尖叫:“虚老师真的是财大气粗啊!!!SKII 啊!!!!限量套装啊!!!!!”
“……”凌浅摆摆手,不跟她们计较了,捏着手机,想给虚老师发短信,但迟疑了很久都不知道要发什么。
刚开完会的虚零境往自己办公室走,手机就震动了下,是一条短信。
【凌浅:我的呢?】
跟着后面的秘书明显感觉到老板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打算闷在宿舍一下午的凌浅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傅渔:“去哪?”
凌浅在穿鞋:“你们受贿了,我去揭发。”
“……”
凌浅在楼下没等多久,虚老师就开车进来了。
她站着没动,定定看着走向她的那个人,他那么好,而她……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她那点破事,而且还是那种只要拿出来侃两句就能让她溃不成兵的破事。她确实没有足够的勇气和信心陪他走得更远了,但是关于虚老师说的害怕值,比起害怕别人揭她伤疤,她更害怕失去他。
“在想什么?”虚零境帮她陇好外套,自然得他们从未吵过架一样。
“在想……”凌浅顿了顿,“在想你对她们太大方了。”
虚零境笑了笑:“上车,带你去个地方。”
虚老师带她去的地方是一个公园,在这公园的小桥上好像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但凌浅想不起来了,意识下又想逃避。
“上次你跟艺娟来这采风过。”虚零境牵着她往那座小桥走,听艺娟说,是在这座小桥上看到对面的车祸让凌浅不对劲的。
“嗯。”其实她没什么印象。
虚老师带着她站在小桥上吹着凉凉的风,她的手被他握着,暖暖的很有安全感。
“看我做什么?”虚零境侧头问。
“你好看。”凌浅的头发微微飞扬,她眯着眼心情尚好看着他。
虚零境松开她的手,递了封信给她。
凌浅不解接过,“这是什么?”
“赶在你今年生日之前完成你去年的生日。”虚零境说这话的时候异常的别扭。
去年的生日?凌浅想起来去年她好像说……想要得到虚老师的情书??!
瞪着眼看着手中英伦复古的信封,封口处还印着火漆印章封蜡。她跟虚老师在一起后还在宿舍里嘀咕过“生日愿望只实现了一半……”
凌浅既想哭又想笑,宿舍里一群不靠谱的家伙,几瓶护肤品就把她给卖了?看着身侧别扭得像个大男孩的虚老师,胸口一甜。
小心翼翼打开信封,清了清嗓子,作势要读出来,就瞥见虚老师直直瞪她。
“亲爱的凌浅:你好!我是虚零境……”
“……”虚零境仰望天空。
“第一次见你端坐在第三排靠窗,整个人很清雅却又有些忧伤,这么美好的年纪为什么会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抑郁呢?我忍不住靠近……”
“……”虚零境侧看桥口的座椅,听说凌浅晕倒在那里……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我已然记不清了……”
如果不是熟悉虚老师的笔迹,凌浅真的怀疑这是别人代写的,这么煽情这么 low 的情书让她啼笑皆非,压低嗓音克制住自己,抖动的肩膀却出卖了她。
虚零境眯眼:“凌浅,适可而止。”
凌浅用清咳压抑自己的笑意,好生叠回信纸,正想放回去的时候发现信封里还装着 东西,定眼看去,一怔。
是一枚戒指。
虚零境叹口气,伸手拂去她脸颊上的泪珠,“哭什么?”
“我……”
“求婚戒指,愿意吗?”虚零境自顾自拿出来,嘴上询问,戒指却直接套进她左手 中指里。
凌浅害怕得想收回手,虚零境却紧紧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望去对面的大桥:“一年前,你因为目睹一场车祸而勾起了不好的回忆,以后如果你还到这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想起今天,今天是个好日子,不是吗?”
凌浅仰头望着他,久久才重重点头。“虚老师,我再也不会动想要放弃你的念头了。”
“嗯。”
“虚老师,如果哪天我意志不坚定,你要像那天在刘潇办公室一样,骂醒我。”
“嗯。”
带着戒指的手回握着他的手,“虚零境,我爱你。”
凌浅只想捏碎高速跳动的心脏以及那发出抖音的嗓子。
“嗯。”
然后呢?
没、没了??
凌浅傻了眼,难道真的是“物以稀为贵”?说多了就不值钱了?
下一秒直接被捆在怀里倾倒碾压式热吻,在那瞬间,凌浅觉得,妖孽用来形容虚零欢不太恰当,应该用来形容这个笑成傻子的男人!
凌浅回抱着,承受着他突如其来的热情。
能够这么一个人,在想方设法挤掉她脑海里不好的回忆的同时,给她植入美好的关于他的回忆,如果你的生命中也有这么一个人,如果爱,要深爱。
第44章 你总是被人惦记,我不放心(4)
凌浅最近在做一个龙舟文化的非遗课题,四人为一组,董晓文跟她这个月都在走访
Z 市的镇区,听说今天在某镇区有个大型的龙舟比赛,两个人哼哧哼哧扛着相机脚架去现场。
然而现场人太多,又没有嘉宾证,外围她们俩挤都挤不进去,走到《今城日报》的工作领地旁边,希望能放个脚架的位置,却被报社的摄像大哥给呵斥了一顿,那蔑视的语气 气的两人牙痒痒,董晓文顶回去:“大哥,现在在这拍的我们有可能成为你们将来的同事,请不要把自己的姿态放太高!小心摔死你!”
摄像大哥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但只要凌浅她们一靠近就不耐烦驱赶,两人只好气 馁坐在跷跷板上发呆。
“凌浅!你看!《今城日报》的社长!你上次不是采访过他吗?问问他能不能带我们进去?”董晓文催促着凌浅。
这样不太好吧……毕竟不熟。
社长已经看过来了,“凌浅?你也来这边做采访了?”
“对啊。向社长。”凌浅尴尬的站起来。“但我们拍不到,所以就在这坐着了……”
“你们跟我来。”
于是向社长带她们走进报社的工作领地,而且还是在摄像大哥的旁边……
董晓文冲摄像大哥高傲哼了一声,摄像大哥看到社长领她们进来,脸色十分精彩。
“低调点,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凌浅哭笑不得。
这一天的拍摄很顺利,下午的瑞隆村采访也很顺利,晚上跟虚老师通电话的时候谈到这两天会比较忙的时候,虚老师语气不太好。
“你们不是四个人吗?这么就你两那么忙乎?”
“我不放心嘛~~~”抱着手机的凌浅不禁笑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虚老师变得这么小孩子气了?
“这两天我在 Z 市。”
“明天去补些镜头就好啦。”
“那你明后天晚上得归我。”
唔……听起来这么想入非非的话他怎么就说的这么一本正经呢?
翌日清晨
凌浅掐着眉,一脸倦意给董晓文打电话,好一会儿才接起,同样是死气沉沉的语气,她懒懒问道:“董,弄好了么?快点下来吧,不然又要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