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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半世繁华(半壶同人)(41)+番外

作者: 浅浅步调 阅读记录

他喉结滚了滚,蹲下身来,靠着雕花的柱子,一口又一口的喂着,心里却想着,若此刻般若已是她名正言顺的正妻那便好了,他定然会好好照顾她,不会让般若再有一丝病痛。

想到此,心中有暗骂独孤信不识抬举。

般若怎知他心里暗自编排她阿爹,只是皱着眉,“苦。”

宇文护看得心中渐渐柔软如水,一面又将那梅子递到她嘴边,她含着那梅子,才好受一些,又开口道,“今日,宇文邕去找我家伽罗了。”

宇文护放下那药碗,“嗯?”并未觉得有什么稀奇。

般若却不是这样想,“宇文觉退位之后,若有人拥立宇文邕呢,毕竟,你现下已辞官,为名声计,你不能轻举妄动。”

宇文护听此,双眼微微眯起,他知道宇文邕是什么人,无时无刻不在提防着他,“名声,我素来不在意什么名声,只是,得给你阿爹一个台阶下,等着吧,你阿爹总会来求我的,求我回朝,求我娶你。”

般若一时不解,不明白他究竟是何等算盘,虽然她心中清楚,宇文护辞官只是权宜之计,必然有后招,可她也明白自己阿爹的性情。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夭寿了,卖女儿了!

大觉寺素来香火鼎盛,新年时节更是热闹非凡,病愈大好的般若,瞧着天气正好,唤了曼陀与伽罗一同去大觉寺烧香,准备好了香油几许,吩咐管家去问独孤信是否一同去。

管家却回了句,“老爷一大早就去了晋国公府了。”

独孤信的确是一大早就去了,带着宇文觉的诏书。

宇文护坐在上首,眼角余光瞥着那禅位诏书,上头写的日子,是八月初二。

“圣上言明,八月初一正是先太后的忌辰,圣上还需以太后奠仪祭拜,因此,还让晋国公可以安守这几月时间。”不过几日,独孤信鬓发已有些发白,脸色也极为不好。

宇文护双手覆于那诏书之上,细细思索,不过半载,他还等得了,只是隐隐觉得,这半载时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独孤将军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夜长梦多?”宇文护忽然危险又狐疑地睨着他,“更何况,我怎知,独孤将军这次,是真的与我站在一方。”

“难道,晋国公觉得,自己还不够占上风吗,你如今是可以带兵进宫,可一世英名,就付诸东流了,难道,连半载都等不了?”独孤信字字句句都戳中宇文护的心事,他的确有能力进宫杀了宇文觉,可这样他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他胫骨分明的手,将那诏书缓缓收了起来,哥舒上前一步,接过宇文护递给他的诏书。

“独孤将军说的条件,我答应了,我若登基为帝,必然保先帝血脉,一生荣华富贵,不过……”他话锋一转,言语一顿,缓缓站起身来,行至独孤信的面前,“将军也得给我些好处。”

“晋国公直说就是。”独孤信根本不屑与他为伍,但如今之计,也只有宇文护即位,能够保得大周安宁,不至于内斗,也能够保住先帝血脉,说到底,他没得选。

宇文护步子微退后些许,俯身稽首,“还请独孤将军,将般若嫁给我,则护,愿答应将军所有条件。”

独孤信徒然愤怒至极,身子气恼的有些发抖,“你,你想也别想!”此等卖女之事,他是怎么都做不出来的!

宇文护瞅着独孤信一副毋死不从的模样,不由发笑,他想直截了当言明般若已有身孕之时,但又怕这事说出来,传将出去,那不毁了般若名声,只得压下不提,又道,“般若聪慧过人,将军就当以女相督,我可立重誓,与将军之约,绝不反悔。”

独孤信心知般若芳心暗许于面前这奸猾小人,纵然万般不愿,竟也犹豫起来了。

“将军,你若将般若嫁给我,于公,可保先帝血脉,于私,我登基称帝,般若为后,你就是实打实的国丈大人了……”

“宇文护!”独孤信重重叹了口气,“你保证,能够一生一世爱护般若,永远不欺她,不弃她?”

宇文护自知独孤信松口,欢喜至极,“皇天在上,后土为证,我宇文护一生一世,只娶独孤般若一人,来日龙冠加身,也可罢却后宫,以般若一人为后,若违此誓,不得好死。”

独孤信忽然松了一口气……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心里好像掏空了般难受。

可宇文护这个誓言,已超出独孤信所以为的,他对般若的心,他竟放心了。

城郊大觉寺的般若,自然不知道,她已被自己阿爹,转手就“卖”给了宇文护,倒是求了签,正要让小师傅帮忙解,“求的姻缘吗?”那小师傅笑着问道。

般若摇摇头,正要开口,忽然身后,传来个声音。

“这位夫人怀着女胎,还求什么姻缘?”

般若诧异至极,循声看去,正是个怪老头,络腮胡子,那解签文的小师傅脸色一变,“怎么又是你这怪人,好好的去山脚下算命就是,怎么又跑上山来,抢我们寺里头的香客。”

听他这话,竟不是一次两次了。

般若不免一阵发笑,见那小师傅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说起这话来难得的稳重,于是回了那怪人一句,“我未曾有身孕,你怎么看得出我怀的是女胎?”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终于不用窃玉偷香了

晋国公府,已经开始布置起来了,大冬天的,宇文护还在吩咐这人将池子清理出来,来年种上水芙蓉,石榴花边上再搭个亭子,傍水而居,若是般若愿意,加紧建个水阁,夏日避暑最好不过。

宇文护又数了数日子,想着般若生育也是那时候,又怕水阁湿气重,坐月子调养身体不利,一时有些犹豫。“主上!”

隔着莲池,哥舒有些失态的岸边喊道。宇文护放眼看去,竟是本该去大觉寺上香的般若,此下穿着一身海棠红的衣衫,在这寂寥冬日显得格外好看,发间步摇微微摇曳,多有婀娜风情,如在画中。

虽是冬日,万物枯荣,可这一抹亮色,让人怎么也移不开眼。

往日般若来他府上,不是掌灯时分,就是从偏院小门而入,今日却是大摇大摆的往正门入的,宇文护却觉得这样很好,过几日,他亲自往独孤府下了礼,独孤般若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夫人,又怎能走小门偏院。

“宇文护!”隔着莲池,她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入了宇文护的眼,早有婢子打了清水上来为他净手,他不慌不慢,巾帕擦拭着。

般若过了那石拱桥,径直行至宇文护的面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你怎么早不告诉我!”话音刚落,忽觉得一阵反胃,作呕至极,想着自己这反应,未免来得太迟了些。

宇文护在整暇以待的瞧着她,见她这样子,自然明了,顺手搀扶于她,“什么事,我没早告诉你?”这话,竟是明知故问了,他低眸瞧着般若,垂下的睫羽让般若看不清他眼里的幽蓝色泽。

旁侧婢子早已退下,四下无人,般若自然能毫不避讳的开口,“我有身孕之事,你为何不早些说?”她只觉得自己糊涂至极,已不是第一次做母亲,却因近来思虑尤甚,不当回事儿。

宇文护听此,险些笑出声来,看着般若这极委屈的样子,竟与那个趾高气昂的独孤家大姑娘很是不同,他想着,做了母亲之后,是不是都会变些,目光不由得看向她还未显怀的小腹,心中仿佛有什么极为柔软的东西被触碰到了。

“不是你自己和我说,你有身孕了吗,怎么又来问我,却是奇怪。”

那因怀孕而越发显得妩媚的丹凤眸子梭然睁大,她竟无言反驳。

仿佛因冬日,身上也寒的很,宇文护按捺不住,四下无人,他忽然抱住了般若,温香软玉在怀,才觉得身上暖和,俯身,忽然咬上般若耳垂。

般若下意识轻唤出声,只怕被人瞧见,“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