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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半世繁华(半壶同人)(22)+番外

作者: 浅浅步调 阅读记录

般若却只字不提,只让伽罗回去休息。

“长姐!”一夜未见的独孤曼陀这会儿却突然出现了,一进了就大喊,“长姐你骗我!”

般若只觉得万事烦扰,看着曼陀,想着她听了宇文觉的话,在她阿爹面前说出那些话,若不然,她还和宇文护清清白白,也不会被阿爹猜疑,是故意与宇文护,想要图谋圣上,白白浪费了一次这么好的机会。

“怎么了。”想到此,她脸色很是不好。

“宁都王好好的,长姐你怎么能骗我!”她看着般若跪在祠堂,自然知道,她是犯了错,想着自此阿爹也不会再管她着不清不白的女儿,于是说话更不避讳,“你自己不清不白的,难道还想坏我的姻缘,自己嫁宁都王?”

“你!”般若气急,想着自己为曼陀打算,正要让宇文护将那婚书拿回去,她却不识好人心。

“你怎么能这么说阿姐呢?”伽罗早早挡在了般若面前,“阿姐还是个没出闺阁的姑娘,你这么说话,是会玷污阿姐的清白的。

“她还清白,伽罗,你是不知道,她早就和……”

“独孤曼陀!”她虽跪着,那神色却让曼陀觉得害怕,“你有胆子就再说下去。”

曼陀顿时抿唇不语,良久,有嘀咕,“谁怕你似的。”

“吵什么!”独孤信满是疲惫,一身风尘的入了内,听得里面吵成一团,颇为头疼,瞬间阴沉下了脸道:“还嫌不够乱!”

“阿爹!”曼陀快步迎了上去,“长姐她欺负我,她说宁都王是个废人,让我不要嫁给宁都王,可我刚才见宁都王,他活蹦乱跳的,哪里就成废人了?”

独孤信却不搭理她,只看着跪在一侧的般若,“可知错了。”

“女儿知错了。”般若垂眸,难得的低声下气,却又转而道,“可昨日,圣上是真的,想要女儿的命,若不是太师……”

“你还胡言!”独孤信死死蹙着眉,“圣上已经说的清楚明白,是张婕妤因私仇,想要杀你,如今张婕妤已死,此事便罢了。”

这一场宫变,却什么没能改变。

张婕妤因私仇要杀独孤般若,而太师是瞧见宫中大火,救火来了,又顺手,杀了几个想趁大火偷盗宫中珍宝的婢子侍从,宇文觉回了宫,赏了不少东西,说是安抚独孤般若,又在朝堂上再三谢了救火的宇文护。

仿佛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宇文护知道,这大好局面,竟又白筹划了。

“这个独孤信,我是该说他傻呢,还是该说他……”他顿了顿,幽深无边的眸子瞧着外头的昏暗天色,“傻呢?”

他心里清楚,独孤信约莫知晓宇文觉对他不信任,也大概知道,宇文觉的确是要杀他女儿的,可宇文觉声泪俱下,他又不能质疑君主呢,因此,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主上,您交代的事情,已办好了,张家男丁都杀了,女眷都充了贱籍。”

宇文护听着哥舒的禀报,才觉得头疼稍微好了些许,叹了口气,“哎,哥舒,以后我若是总想着杀人泄愤……”他伸手搭在哥舒身上,语重心长道,“你得拦着我点,或者……不要再把这些血腥的事告知我了。”

哥舒不知如何回他,见宇文护忽然又将双手负于身后,步伐轻松的出府去了,“人都说,作恶多了,以后会影响子嗣的。”

哥舒一口气噎着,更不知该怎么回话。

明明是昨天晚上,他斩钉截铁吩咐的,说是张婕妤的母家碍眼,这会儿,倒成了大善人了,反倒是他做错了?

作恶多了,会影响子嗣?那他自己怎么办?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躲在哪里

“嘶……”般若吃疼一声,捧着汤婆的手,一下有些拿不稳。

“姑娘,还是让春诗进来伺候吧。”春诗在外头已是急的眼泪直流,“要不,还是让大夫来看看?”从昨日夜里跪到现在,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更何况,是她家大姑娘。

“不用了,春诗。”

这样狼狈的独孤般若,自然不会让任何人看到,她仰起头,那泪才不至于留下,自小到大,她都没有受过如此的大的委屈,她自然知道,阿爹为何会这样生气。

无非是因为她瞒着阿爹,与宇文护有所关联,似他爹这人,定然能猜出,这是宇文觉的圈套,也是她和宇文护的圈套……

纵然今日,她阿爹看在先帝的面子上,还是护着宇文觉,可只要她再使一把力……

可想到此,她又觉得麻烦的很,只因宇文护在她阿爹面前一直装作为国尽忠,可如今,这忠心,恐怕是装不下去了。

风吹开了窗,她这一回,没去关窗,一是因为站不起来,而是因为……

般若。”

除了宇文护,哪个会做这种窃玉偷香的事情。

宇文护拍了拍身上因翻窗而染着的灰尘,借着夜色,看着般若靠在凭几处,走上前些许,忽见她脸色苍白,衣裙退了些许,双膝红肿的很。

“这是怎么了?”他撩起衣袍,快步上前,蹲下身来,平视着般若,见般若闪躲他的目光,猜也猜得到,除了独孤信,谁能让般若长跪。

他连忙伸手,却不敢碰,又瞥见般若手中捧着一个汤婆,正在敷着,“傻子,你这样热敷,怎么能好。”他环顾四周,毛巾浸了凉水,“刚肿了,得冷敷。”

般若目光一直紧紧跟着他,听此,笑道,“你怎么这么懂?”

宇文护拧巾帕的手,双眼眯成了一线,顿了顿,般若才知自己说错了话,宇文护,曾几何时,也只是个身份低微的人,这种经历,必然不会少,只是,独孤信与她是疼爱,而旁人与宇文护,却是羞辱。

宇文护没说话,蹲下身,巾帕冰凉,敷在她的膝上,般若忽然伸手,握紧了他的,“我才不傻呢,我独孤般若,聪明的很。”

宇文护被她这一句话给逗笑了,另一手,顺势抬起,般若以为他要敲她脑袋,身子连忙往后仰,怎知宇文护只是勾过她鼻尖,“傻子。”

“般若。”

这一声,惊的那巾帕的落了地,般若慌乱至极的回了声,“阿爹,我睡了。”边回着,连忙往床榻上躺。

“阿爹今天的确做得过了些,你今日都还没用膳,阿爹特地让厨娘做了汤羹,喝些再睡吧?”独孤信站在门外,宇文护下意识看过去,那轮廓格外清晰。

“般若,不要生爹的气了,爹进来了?”独孤信还站在外头不肯走。

“你自己躲起来有什么用,我呢?”他放低了声音,看着那个帘幔里头的女子。

般若这才想起自己为何慌了神,本就与宇文护不清不楚的了,若是被阿爹看到,那更洗不清了,“你自己找地方躲呀?”她下意识看向那衣柜,示意宇文护往那里头去。

宇文护垂眸敛眉,双眼眯成了一线,“躲到哪里才好呢……”

还没等这话说完,他忽的一个翻身,径直的往床榻深处去了,般若惊呼一声,却见他薄唇紧抿成一线,微微一笑,已在她眼前了。

“你!”

宇文护眉头挑起,看着此刻咬牙切齿的般若,更是笑的戏谑。

般若见不得他这个幸灾乐祸的样子,俯下身,拽着他的臂腕,倒是没心软,咬上那腕间,宇文护吃痛间又不能喊出来,只得翻身将般若扑倒,少了那力道,他的臂腕才从般若齿间救下。

“宇……”

他连忙捂住般若的嘴,俯身而上,言语停留在般若耳边,“嘘,你爹在外头,咱们还得发乎情止乎礼呢。”

独孤信推门进来,看着床帏已拉上,叹了口气,将手上羹汤放在榻几上,“般若,阿爹在这,给你赔不是了,只是……”他因昨日之事,已有些老态模样,竟觉得力不从心,“那宇文护,两面为人,明明有狼子野心,却做出一副忠君报国的假象,这样的男人,绝不是你可以托付终身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