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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半世繁华(半壶同人)(1)+番外

作者: 浅浅步调 阅读记录

书名:许你半世繁华(半壶同人)

作者:浅浅步调

文案:

隔着半许珠帘,她柔荑微撩,一身海棠红的襦裙,衬出她本莹白如玉的肤色,她手上执了把团扇,那团扇之上画的不似寻常女儿家的花鸟山水,清泉江海,只是泼墨一副,写着朱笔亲题的诗词。

清风而来,卷起她的襦裙衣角,碎发在她发间东珠步摇处衬着,她莞尔一笑,恰比那亭下水芙蓉还要好看,忽抿唇轻笑,团扇遮了面,只依稀能让人瞧见她扬起的嘴角。

湛蓝的天空,她的风姿款款楚然,动人而优美。

那海棠红本是艳俗之色,可偏生她穿来,就那样风雅柔美,在阳光下,仿佛亮眼的让人想把她藏起来。

那红色,竟与她相配的很。

“阿护……”她薄唇轻启,伴随着发间步摇伶仃作响。

那曾是这世上最好听的声音。

他猛然坐起身来。

目之所及,一片黑暗,连零星烛光也无。

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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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独孤般若,宇文护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第一章 相思相见知何年

人人都说,周国的太师宇文护是个杀伐果断的人物,寒光敛过,瞳色如同鬼魅。

那剑上不知多少罪孽……

盂兰盆节的那一天,她见到了宇文护。

那天下着蒙蒙细雨,祭吊亡魂的水灯顺着河水,仿佛要往忘川流去。

她站在离宇文护很远的地方,远的,只能看着一个身影,可那身影落寞的,仿佛风一吹就能跌倒般,公子告诉她,宇文护在悼念一个女子。

“那女子,是他的妻子吗?”她微仰起头,眸中未起波澜,好似这世间都不足以让她有丝毫悸动。

公子摇摇头,靠着山石,蒙蒙细雨,没有润湿他分毫乌发。

同样,也未污她衣衫半缕。

“那女子……是他的弟媳。”不知过了多久,公子忽然开口,“已死了。”

她心中咯噔一下,只看着公子,她曾听过,当朝太师宇文护,似乎与皇后娘娘有些不清不楚,却没料到,这事竟是真的。

“死了?”她低喃着,转而看向那河边,宇文护还站在那儿。“她是怎么死的?”

“为了生下那个,被宇文护暗室相欺而怀上的异瞳孩子。”公子不徐不躁,说着与他并无甚关系的故事。

暗室相欺。

她懂那是什么意思。

“他逼死了那个女子?”她仿佛还要问的通透。

公子却笑了,“就算这世上所有人都要独孤般若死,宇文护也只会杀了那些要独孤般若死的世上所有人。”他步履微往下些许,低叹道,“因此,就算一个梦,他也宁愿用命去换。”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独孤般若这个名字。

好听的很。

殿中燃着一股香,沁人心脾,她走在其间,如在梦中,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遇着公子的,可约莫记得,是在一个大雨天,雨下的很大,仿佛把这世间的污垢都冲刷的干净。

公子,是南疆能通鬼神者,她想着,自己大概也是死了吧,只是不记得许多事了。

“有人在找你。”那是公子的第一句话。

可她到现在也不知道,谁在找她。

耳边忽响起女子笑声,那笑声若清泉击石,叮铃作响。

“阿护。”

她猛然回头。

偌大的大殿中,竟徐徐而来一个女子,衣袂飘飘,她腕上还束着一只铃铛,叮铃叮铃,她认得,那是独孤般若,却不知道,她自己为何如此笃定,那就是独孤般若。

“嘘。”帘后,忽然有人拉了般若一把,刹时,便没了身影。

他温热的薄唇,映在般若鬓间,那声音,顺着彼此的呼吸声,入了般若耳中,“我口渴了。”那是宇文护,他眼角余光落在般若凤钗之上,那是皇后的凤钗,恰好抵在他的额间。

“渴了便找茶水来,何必与我痴缠。”这等场景,似是般若常遇见着的,她眉梢风情,衬着点滴媚色,她身子偏要往宇文护那处微靠着,可却只靠着那么些许,恰好在他怀中,却足以瞬时离开他的怀中。

他喉结滚了滚,再按捺不住,俯下身,勾勒在她冰凉唇角处,寻了空隙,舌尖与般若的贝齿纠缠,如此旖旎场景,他却仿佛有种,饮鸩止渴的绝望。

梦醒了……

黑暗又笼罩在宇文护的目之所及处。

“我找到她了。”屋子里,忽然起了一盏烛光,那是南疆的公子。

如今却在北周太师宇文护的应允下,自由出入宫城,甚至出现在了宇文护的屋中。

一个人从大悲到大喜,会那样的手足无措,他想上前,可忽然跌倒在地上,浑身一丝力气也无,他猛地想起,为了适才那个梦境,他身上仿佛又少了些什么……

人都说庄生晓梦迷蝴蝶,可他却不知,自己是庄生,还是蝴蝶。

古人有诗,“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宇文护如今才明白了,苍生与他何干,天下又与他何干。

自始自终,不过为了一个梦罢了。

问鬼神如何,如果那么梦里头的女子,是鬼神,那自己便随着去了。

也好过。

余生太长,她太难忘……

第2章 第二章 是了,这就是他的般若

近日来,京城最大的事情,莫过于权倾朝野的宇文护太师大病。

听游方的道士说,是被妖魔摄了魂魄。

街头巷尾都在说着鬼神之时,如玉轩,这时却是热闹。

“阿姐……”独孤家的七女公子,这会儿却被禁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就是想去看看热闹嘛,他们都说那个宇文护见鬼了,我没见过鬼,我就想去看看嘛。”

茶香四溢,与这屋内檀香映衬着,倒有股绝佳的幽兰芳香,独孤般若似乎没有什么兴趣与独孤伽罗聊些什么见鬼的事情,只是环顾着如玉轩上下,打理的有些模样。

“阿姐,你就不好奇吗,人没了魂魄,是什么样子的?”她眸中狡黠,活脱脱像个小狐狸。

独孤般若微敲着那花榈木的桌面,那桌上放着只瓷瓶,玲珑通透,倒好看的紧,“阿姐记得,很久以前就和你说了,不要和那种权利漩涡中的人扯上关系,特别是那个宇文护,爹爹如今在北疆,你若惹出事端了,谁来保你。”

她顿了顿,茶盏端起,轻啜了一口,“那宇文护有没有见鬼我不知道,我只知你若是再这样放肆下去,你就……”

这话并非是独孤般若能说出口的,只得停下话头,吩咐着带来的一干仆从把这位三小姐给带回府去。

事毕,她也觉得甚为疲惫,想着伽罗若再这么疯疯癫癫下去,也不知阿爹回来该如何办。

正是黄昏时分,晚霞夺目,回了府中,又有一干管事嬷嬷前来禀报这月开支打理,忙忙碌碌,又到夜里。

正是夏日时节,外头蛙声呱噪,她薄衣罗衫斜斜靠在榻间,团扇轻摇,渐渐有些困了,手微松,团扇也落了地。

不知过了多久,修长指尖绕过那团扇玉坠,月光正好洒在屋内,他站在榻边,整暇以待的看着独孤般若,忽地,扬起嘴角。

他不知怎的,想起那年在宫里头,她已是皇后娘娘,躺在石榴树下的榻上,正是秋困时节,她眯着眼,似睡非睡模样像极了只猫。

却是那种有利爪的猫。

那时的他偷偷往般若后殿而来,正瞧着这幅场景,珠钗不知如何落了地,青丝满铺,他微微蹲下身,也如此刻执起她团扇般的执起珠钗,不知是否是他的动作起了声响,般若忽低喃一声,身子又微微偏了些,正好落在他眼前。

他抬起头,才看见那石榴树恰好有几片镂空的叶子,那阳光透过那叶子,刺到般若的眸,因而才偏了偏身子,过了会儿那阳光又斜了些,透过树叶的落在她的脸颊上,她似觉得有些刺眼,迷糊间侧了些许,那微光映在耳垂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