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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毒宗(452)

“其实……”唐修有些迟疑,但还是讲了出来:“有一册古卷本有相关记载,只不过那古卷被姥姥收走,不在阁中……”

“古卷?”唐箫诧异抬头。

“是的,具体来头我也说不清楚。”正说着,唐斩拎着一个匣子入内,唐修忙道:“我再回去翻翻,若有再给你送过来。”

“有劳。”

唐修离去后,唐斩来到唐箫身边,看了看地上的书册后,把手里的匣子放到了唐箫的面前。

“这是……”

“姥姥留给你的东西。”唐斩放下东西冲着姥姥的棺材拜了拜,默默离去,并未多言。

唐箫赶忙放下了手里的书,拿起了匣子,轻轻地摸索了匣盖后才打开。

匣里有三样东西:一封信,一卷卷好的绢画,还有一把匕首。

那匕首没有开刃,但手柄陈旧,木质有开裂的裂纹,唐箫扫了一眼,拿起了信。

“箫儿,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故去。不要难过,人总是要死的,像我这样一辈子心狠手辣的人,你落一滴泪已足够。”

“箫儿,你本不是孤儿,是因我与孟的合作而变成了孤儿,或许是因为对你的亏欠,已变成了我的罚,你越发不听我的话,我却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选择原谅。”

“写这封信是有三件事要告知你:第一,孟野心勃勃,唐门又为利刃,不论是私心之恨还是野心之算,他都不会放过唐门,纵然我们有应对之法,但长此以往,终究是抵御不过的,所以唐门最好假灭于世,隐匿重生为佳。匣中图为我秘密建选之地,望日后迁去此处。”

唐箫看到这里,赶忙将绢布卷拨开。

但见那绢布上绘着地图,山脉路径清晰不说,有一个地标标注着“大巴山”。

原来姥姥早有迁址打算……

唐箫放下绢布卷,再次看信。

“第二件事,务必除孟。为唐门,我与孟结盟,虽唐门得活,却也留下祸根。我故去时,若孟未死,你务必将他灭杀,也算是对唐门尽一份责,对我之牵挂有个了结。”

“第三件事,请将我葬进试炼之地,与唐门旧址相伴,匕首务必放在我枕下与我长眠。生不能与他结为夫妻相伴,死后愿念一缕思纠缠偿还。”

“箫儿,我不求你的原谅,也不需要你的原谅,我这辈子,负了多少人,唯独不负唐门不负你!唐香,绝笔。”

看到最终的那一句,信纸落了地,唐箫盯着船棺,泪止不住的往外涌。

不负唐门,也不负他,的确,纵使她改变了他的人生,改变了他许许多多,但那么一个冷清的人却一直把所有的温热都给了他。

恨?还是不恨?

他不知道,这世间哪有那么多能说得清道得明的是与非,黑与白?

他看着棺材内那张安详又倔强的面容,渐渐地泣不成声。

……

“这么早?”

破晓时分,花柔刚打开房门,就看到熟悉的人儿,不禁扬起微笑。

“不早了,再晚些天都要亮了。”慕君吾笑着伸出手,掩盖着他内心所知的一切,与她共同守着此刻心情的美丽。

花柔牵上他的手,由他带着走出茅草屋时,下意识的朝楚玄的房间看了一眼。

“走吧!”慕君吾轻声招呼下,她未有停留也未再去告别,就跟着慕君吾一起走出回春林,翻身上马,共乘一骑离去。

马儿在山野林地里撒欢儿地奔驰着,花柔依偎在慕君吾的怀中,眼看着天边,目色柔和。

破晓渐过便是日出,当天边渐渐出现浓郁的粉红色时,慕君吾突然勒停了马儿,跳下马去,向她伸手:“来!”

“做什么?”她不解地问着,人却已经跳进了慕君吾的怀中。

慕君吾笑吟吟地牵着她的手:“一起看个日出吧!”

花柔一愣:“你不着急着回去吗?”

“着急啊,但是我太想和你一起看看日出了,我可一直都梦想着和自己的妻子在山野之地悠然自在的看日升与日落。”

花柔闻言看向远方,眉眼含情:“好,我们一起看。”

慕君吾将花柔揽入怀中,拥着她的腰身,两人一起看着天边的粉色里,太阳展露头脚再跳出云霞,而后金光万丈。

“君吾”花柔轻声说着:“你要记得,每一天都是新的,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要笑着面对。”

“嗯。”慕君吾应声道:“是,不管发生什么,都要笑着面对。”

两人此时相识一笑,眉目含情。

第548章 颜轻德贤

花柔是换上了太监的衣裳,由贴着假面的慕君吾给堂而皇之带进宫的。

王宫辉煌又神秘,花柔看着它的宫墙高耸,砖瓦琉光并不是很激动。

“我以为你会新奇。”慕君吾轻声说着,冲她眨眨眼:“对于自己的新家,你不在意吗?”

“我新奇啊,可我现在是小太监啊,哪里敢大惊小怪四处张望?”花柔说着终于敢四处打量,于是她看到了宫中到处都张灯结彩,还有许多地方挂着红绸与红花。

“这里真漂亮。”她轻声说着,看了一眼慕君吾:“不过为什么到处都挂着红绸?”

“这个问题有人会回答你。”慕君吾说罢,带着花柔走进了袁德妃的宫阙。

昔日的德妃殿那是宠妃之所,今日荣升为太妃寝宫,却透着一丝萧瑟—整个宫院里,不过一个洒扫丫头在打扫,另一个丫头则捧着收拾的东西从殿内出来。

此刻,袁德妃站在殿外长廊内眺望,见到慕君吾与花柔入内,快步迎了上去。

慕君吾折身:“奴才见过太妃娘娘。”

花柔跟着有样学样,袁德妃看了一眼花柔道:“嗯,人带来了,就留下吧。”

花柔错愕抬头时,慕君吾转头冲花柔轻声道:“晚些时候见。”说完他躬身退后两步转身离开。

“跟我来吧。”袁德妃说着转身入殿,花柔不解跟在了后面。

而院内的两个宫女,神情平淡各自忙碌着,没有丝毫关切之态。

“那边是偏殿。”刚一进来,袁德妃指了偏殿道:“里面水都备好了,进去洗洗,换过衣服,我们坐一起好好聊聊。”

“好。”花柔摸不清楚情况,自然答应着去了偏殿。

同一时间,楚王宫的议事厅内,因大王未至,也未免朝,众臣便三两相聚在一起,议论闲聊。

不过,彭玕是特别的,他不与任何一个小团体靠近,就闭着眼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而人堆里的诚王则在与人闲聊时,注意到他这模样,略一迟疑后,走去里姚彦章、张彦瑶、张迎判、刘彦韬这四人小团体的跟前。

“姚相可知,今日为何大王迟迟不来,又不叫免?”

姚彦章略欠了身:“大王因是有要务处理,耽搁了。”

“要事?不知还有什么要事能大过朝会?”

姚彦章没有回答,而是笑着看了张迎判一眼,张迎判立刻笑道:“诚王殿下,您今早入宫,就没看到点什么不同吗?”

“看到了,到处披红挂彩的,颇有几分大婚的意味。”

张迎判姚彦章等人此时相视一笑,笑得诚王眉眼闪过惊讶之色:“难道,大王准备要大婚?”

张彦瑶点了点头:“差不多吧!陛下已与彭氏成亲,这大婚自不必,但封典的议程少不得啊!”

诚王一顿,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彭玕—他还是那副闭目养神,不与人言的模样。

刘彦韬此时兴奋道:“陛下打算今日隅中时分于殿前完成册封之典……”

“什么?”诚王很是惊愕:“这……这是不是太草草了些?封典议程当郑重其事,怎么能不昭告天下,如此随意匆匆……”

“劳民伤财的事就免了吧!”此时殿前一声应答,慕君吾扶着赵富春的胳膊走到了王座前,众人立刻恭敬行礼。

慕君吾入座抬手,赵富春唱音叫免,众人谢恩后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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