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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毒宗(370)

……

渝州的街头上,饭菜飘香。

沿街的一家客栈雅间里,店小二端着菜进入房间,给已经摆了几道菜的桌上又添了两道后走了出去。

他刚走,雅间临街的窗户探进来一只手,随后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爬了进来,摔在地上。

这妇人蓬头垢面,脖颈处缠着一条发黑的布帛,她从地上迅速爬起来,直接扑在桌上就抓起食物往嘴里塞,然而刚吃了几口,店小二又端着菜进来。

“嘿!”在店小二的惊喝里,那妇人抓了桌上的一只烧鸡,就从雅间的窗户里跳了出去。

“来人!快来人啊!有人偷吃的!”

……

唐箫错着花柔一步,看着她心事重重的侧颜,关切道:“在想什么?”

花柔没法开口,他摇了摇头:“没什么。”

“那……你有什么打算?”

花柔不解地回头看着他:“你是说?”

“未来。就是……在你知道慕君吾身份之后……你……”唐箫还在斟酌用词,花柔已经作答:“我会加紧培养出铁军,在他需要时帮他。”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做我想做的事,比如止战天下!”

唐箫上前一步:“花柔,你忘了那位彭小姐喊你什么了吗?”

花柔一愣:“你是问我……这个啊?”

“对啊!你以后怎么办?你是做王妃,还是做门主?”

“这个……我……”花柔蹙眉为难,而此时街头突然骚乱乍起:

“站住!”

“别跑!”

衣衫褴褛的妇人手里抓着半只烧鸡,嘴里还咬着一块,她边跑边吃,身后追着几个店伙计的朝他们跑来。

唐箫见状伸手就把花柔拉到一旁,免得被冲撞,于是他关注了花柔并为关注那个从他们身边跑过的妇人,但花柔却正好看到了妇人的脸。

“凤主!”花柔错愕,唐箫惊讶:“什么?”

花柔激动地指着跑过去的那个衣衫褴褛的背影:“那是凤主!”

当下,两人立刻追在了后面。

唐诗琪像个没头苍蝇乱跑,结果她跑进了一条死胡同,眼看无路可逃转身时,跟着她的几个伙计也气喘吁吁地跑进了胡同。

唐诗琪见状索性不跑了,拼命把手里的鸡肉往嘴里塞。

“还吃!看我们不打死你!”

伙计们一拥而上,唐诗琪虽然摆出了招架的姿势,但是那些人一靠近,她就被打趴在地。

“住手!”花柔大喊着追了进来,但伙计们根本没人理会她的阻止,只顾着往唐诗琪身上招呼。

唐箫上前,连拉带拽,几下就把这几个伙计丟到了一边。

花柔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依然奋力啃咬鸡肉的唐诗琪,整个人都懵了,她慢慢地向唐诗琪走去:“凤主?”

被丢到一边的几个伙计不甘心,起身准备理论,唐箫已经抓出了一串通宝丟给了他们:“钱我赔了。”

伙计们见状,也没怎么难为,拿着钱走了。

花柔走到了唐诗琪的身边,可唐诗琪就像看不到她一样只顾着吃。

“凤主?”

唐诗琪毫无反应。

花柔忍不住伸手抓了唐诗琪的双臂:“凤主!”

唐诗琪此时眼有惊惧地看着她,嘴里却更快地、狼吞虎咽着鸡肉。

“是我啊凤主,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花柔啊!”

唐诗琪还是没有反应,她双眼盯着花柔,如同遇见的是陌生人。

此时,唐箫也来到跟前蹲下:“凤主,是你吗?”

唐诗琪嘴中的咀嚼动作渐渐停止,她双眼盯着唐箫,好像在观察他。

“凤主,我是唐箫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唐箫话音刚落,唐诗琪手中的鸡架掉在了地上,下一秒她伸手抓上了唐箫的脸,像是用力观察一般地左转右扳。

“呜……”唐诗琪的喉咙里发出了诡异的呜咽,随后她抱住了脑袋,痛苦万分地抓扯起来。

“凤主?凤主你怎么了?凤主……”花柔正在询问,唐箫猛然抬手敲上了唐诗琪后颈要穴,她立刻昏倒在了唐箫的怀里。

唐箫眉眼沉郁地冲花柔说到:“回去再说。”

第449章 我就是飞燕

唐箫背着唐诗琪,与花柔回到唐门后,立刻差人通知了唐斩,唐蕴,唐贺之等人赶来。

当唐箫在院内告知相遇的情况时,花柔在屋内拿着湿毛巾擦拭着唐诗琪肮脏的脸颊,当她擦到脖颈处解开了那缠绕的黑布后,她看到了唐诗琪喉咙处醒目的刀疤。

而同一时间,正在后山药田里采摘草药的玉儿听到有人说凤主回来,错愕的丟了箩筐,人就往回冲。

当她风风火火,神情不安地冲到毒房跟前时,数十名弟子早已把毒房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让开!”玉儿大喊着,可大家都在张望,没人让开。

她青着脸费力地挤进了院内,唐箫,唐贺之,唐蕴,唐斩四人齐齐看着她。

他们的眼神让玉儿气息发紧:“是……真的吗?”

唐箫点了点头。

“不!这不可能,她明明被我……”

“她在里面。”唐箫指向东厢房,玉儿转身就往那边走,但到了门口,反而不敢进去了。

唐蕴此时冷哼一声:“当初杀的时候都不怕,现在这活着的反倒不敢见了?”

玉儿闻言回头瞪了一眼唐蕴,那眼神带着狠戾之色,激得唐蕴当即炸毛:“嘿,你还……”

“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唐箫劝慰着挡在了唐蕴与玉儿的视线间:“进去吧。”

玉儿感激地冲唐箫点头后,推门而入。

此时,花柔已经给昏睡的唐诗琪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并给她脖颈处的伤疤涂抹药膏,见玉儿进来,轻声招呼:“来了?”

玉儿没有回答,她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人,一点一点地靠近,眼里有着疑惑,但当她看到唐诗琪脖颈处那醒目的疤痕时,人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

“幸好老天爷垂青,她没有死,你……少背了一条人命,但她似乎不大识人,像是不记得我,也不知道她自己是谁,不过……她记得唐箫……”

“为什么?”玉儿的声音带着不能接受的情绪:“为什么她还活着?我割断的可是她的喉咙!”

花柔闻言放下药膏,走到玉儿身边抓握她的手往一边带了几步。

“她是被你割喉了,但只是割伤而没有割断,从疤痕看,她被救治得很及时,而且还是医术高明的人给她缝合……”

“孟知祥!”

“什么?”

“一定是孟知祥让人救的她!”玉儿惶惶不安,反手抓握住花柔的手,神情激动,眼珠来回游弋:“花柔,我们得杀了她!她不能活着!”

“玉儿!你说什么呢?”

“我是认真的!她是孟知祥的人,孟知祥不会白白救她的,肯定是……是让她回来杀我们的!”

“玉儿!她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

“什么?”

“她内力尽失,无法再伤害我们了。”

玉儿难以置信地看向唐诗琪:“这,这怎么可能?”

花柔压低声音与口气,平和地对玉儿说道:“玉儿,她是有错,但那些错,在她被割喉的那一刻就已经偿还了,现在的她已经无法对旁人造成什么威胁,而你……也要学会放下心里的恨……”

玉儿盯着唐诗琪,嘴巴使劲儿地抿了抿:“我……试试吧。”

……

“公子,到了!”飞云和慕君吾风尘仆仆地来到姚宅门前,飞云先行下马上去叩门,慕君吾环顾四周后才下马。

门敲了好半天,才开启了一条缝,露出半张老人的脸。

“你们找谁?”

飞云什么也不说,只递过去一个玉佩。

老头接过关上了门,片刻后,门开了,老头冲他们招了招手,让两人入了宅。

“这边请。”老头把他们引到内厅时,姚彦章正在摸索着玉佩中心的祈字,突然看到出现在面前的居然是两张陌生的脸,懵了:“你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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