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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毒宗(356)

这三个房如此热闹,火器房就显得有些“冷清”了。

虽然说制作火器也够他们忙的,可是看着别人成日里考核成长学习新的技能,自己却只能拨弄火器,不免羡慕的羡慕,懊恼的懊恼,抱怨的抱怨。

“为什么我要在火器房啊!看看人家都能学新东西。”

“唉,也不知道师父在想什么,为什么就不让我们也去学学……”

“学学学!”唐蕴突然冒了出来,冲着弟子们怒吼:“火器你们学明白了吗?碗里都没吃完就惦记着锅里,也不怕撑死!”

面对盛怒的唐蕴,众人尽管心里不平却也不敢说什么,一个个低头悻悻散去,徒留唐蕴眼中满是怒火。

……

半个月的风尘仆仆,慕君吾与飞云终于是赶到了长沙府的城门外。

隔着十丈开外,他看着城门上的“长沙”两字,心中似有巨浪翻腾—家,这是他的家,这是他曾经以为再也不会回来的家!

“公子,我们是否等天再黑一些?”飞云看着城门下的守卫,眼有忧色。

“不用。”慕君吾说着从马上行囊里拿出了两个盒子,丢给了飞云一个:“咱们易容进去。”

飞云闻言好奇地打开了匣子,但见其内是一张软皮的面具,他看向主子时,慕君吾已然迅速地将面具敷在了脸上。

“这面具是用的树胶,不用浆糊自有黏性,快快敷上!”慕君吾说着摸了摸脸部,确定各处服帖,而飞云眼看着公子变成了一张陌生的面孔,赶紧也给自己敷上了。

温热黏糊的面具一敷上脸,就像有吸力一样贴在脸上,飞云扭了扭鼻子嘴巴,立时惊叹道:“这面具还挺贴合啊?”

慕君吾看着熟悉的脸轻轻一笑:“唐门的人皮面具,贴上就跟真的一样,哭笑皱眉全能展现,若不是内行人只怕难以察觉。”说着他一踢马肚,便和飞云向前而去,混迹在了百姓当中。

这长沙府可是楚国的国都,自然城门处的官兵查验得非常仔细。

两人靠近后这才发现,城门墙上竟然还贴着两张通缉犯的画像,其中一个竟是飞云—祈王不好张贴出来,自然就只贴着飞云了。

慕君吾瞧见后看了一眼身旁的飞云,此刻他已经变成了唐六两的脸,当然他自己则是长生的脸。

这样两张脸,自是安全的,两人身上也没有什么暴露之物,所以一刻钟后,两人就顺利的入城,而后寻了一间客栈,落了脚。

天色渐渐暗下来,傍晚小二送来食物用罢收拾妥当后,慕君吾将面具取下小心翼翼地收进了盒子内。

飞云见状也要去取。

“你别取了,带着安全。”

“是。这面具真好,不但如此逼真,糊在脸上这小半天了,竟然一点也不难受。”

“唐门的东西,不差。”慕君吾说着盖上了盒子,伸手轻轻地摸索了一下盒子—他想花柔了。

“这个唐门,又是火炮,又是机关阵法,好生厉害!属下去搬空那里的东西时,所见之物也无不是精美绝伦,看来它们渊源颇深,不可小觑啊!”

“行了,去做你该做的事吧。”慕君吾并没有兴趣和飞云提及唐门的渊源,自然终止这个话题。

“属下这就去,不过您确定要在那里相见?那里定有不少人在等着您的出现。”

“守株待兔又如何?”慕君吾的眼里是一抹冷峻的轻蔑之色:“他们抓不住我。”

就在慕君吾准备夜会之时,相隔千里的蜀地山川内却是有一处山脚下,两队人马正混战厮杀在一处,打得是难解难分。

一道道血溅!一声声嘶喊!

那沾了血污的“孟”字旗在人头攒动中挥动着,迎风招展,而“董”字旗却因为打旗人被砍,而旗帜倒下。

厮杀不休,交战不停,鲜活的生命在两军对垒中终止了,一具具尸体堆叠起来,如一片尸海!

随着更多的“董”字旗倒下,孟家军是越战越猛,优势渐大。

突然,不远处,几面“董”字旗打头,两队骑兵挥舞着兵器冲入战场。

双方厮杀中,那本来已占优势的孟家军却开始节节后退起来。

第432章 选谁?

“报!董璋翼军已入套,兵力正在引诱其入峡谷腹地。”

山麓暗峡中,是孟军藏匿所扎下的军营。

带兵亲自与董家军对抗的孟知祥闻言凝眉道:“传令张业,叫他稳住了,务必等人进来了再动手。”

“得令!”斥候应声就要退出营帐,此时孟知祥又补充道:“另,速速传信给赵廷隐,叫他放火截断翼军退路,直捣阆州,渠州两地。”

“得令!”斥候退出后,一旁的宋志神情激动:“妙啊!没了翼军的董璋便如断尾之蛇,再难首尾相顾,就算他存续实力,也想不到您要攻掠双城,横竖他是要失一州的。”

孟知祥脸带笑容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另一名斥候喊着“报”急声入内,送上了一封火漆书信。

宋志见状上前拿过摆手,斥候退出。

宋志察看火漆,确定是完好的这才捧给孟知祥:“是府中件。”

孟知祥抽出匕首亲自划开火漆,取出内瓤——竟是一张窄窄的绢布条。

孟知祥皱眉捏着对着烛火查阅,继而大惊失色。

“怎么了老爷?”

孟知祥沉着脸把绢布条递给了宋志,宋志见他神色难看,立刻查看,而后他因为震惊小声念出了两句来:“赵吉昌已被凌迟!德妃耳目同死……怎么会这样?”

孟知祥脸色阴沉:“他定是被阴了。”

“您不会是说唐华锦吧?其子尚在孟府,她岂能弃之不顾?”

“她可是唐门死忠,否则当年也不会答应易子,倘若唐香玩了手段对她下了命令,你说她会不会舍子尽忠?”

宋志闻言愁容不展:“唉,这赵吉昌一死,楚宫内可控之力骤减,咱们的计划……”

“现在的难处不是计划,而是自保,我担心楚宫有变。”

“您的意思是……祈王势力将会趁机而动?”

“若只是他,我们还有机会,就怕真的是唐华锦作乱,那可就……”

“不会的!”宋志情绪激动:“动大王就是动她自己,那可是自绝生路。”

“她要是不怕死呢!”

“这……”宋志额头沁了汗出来:“为今之计只有动手杀了她。”

孟知祥瞥了宋志一眼:“二十年前咱们要毒杀马殷,她护着,马殷一直活到寿终正寝,你我皆无法只能应了她所求!现在你说杀她?真不怕她疯起来先把我儿毒死吗?”

这话让宋志嘴巴张了几下后,悻悻地闭上了—现在这种情况,摆明了对方真要犯起浑来,投鼠忌器的只能是他们自己这一方。

孟知祥见他答不上来,自己叹息一声后,眼神深邃:“如果我是她,杀了赵吉昌就是与我宣战,只要哄好我儿,她就可以学那个武后把持朝政,如此一来楚国便是她的,而非我的盘中餐。所以,你说现在我们应该做什么?”

宋志转了转眼珠子:“当立刻通知楚宫中暗棋,一面留神唐华锦动向,一面让大王对唐华锦保持距离……”

“不不,我们该釜底抽薪。”孟知祥看着宋志郑重地强调:“你一定要时刻谨记,我要的可不是区区一个王位。”

……

夜,有人谋算,有人销金。

位于长沙府花巷内的妓寮里,莺歌燕舞,纸醉金迷,到处都是调笑与旖旎。

在这个狎客与艺妓会在廊栏就地欢愉厮磨的地方,却有三五个便装侍从警惕地守护着二楼的一个房间,禁止他人靠近。

这个房间里,有三个人:彭玕,张迎判还有张彦瑶。

他们仨凑在桌前,低声密谈,而桌上铺着的是彭玕这次出去绘制而出的那幅地图。

“这是我亲自探查走访所绘的兵力图。”彭玕点了点圈起来的部分:“这些外兵无心政事,只求在封邑内安然度日,若战事起,必为观望者,不必过忧。”他又指了指打叉的部分:“这些是宗亲与忠君一派的兵力所布,大旗高举时,必会与之交手,若想以最小损失拿下头战,上佳之法就是同时围剿这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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