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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毒宗(352)

“完璧归赵,好意头。”飞云话音刚落,两人听到院外动静,齐齐向外张望,飞云忙道:“是彭家小姐。”

“这几日她跑得很勤?”慕君吾从飞云手里抽回了信瓤。

“之前还好,昨日倒是跑来好几趟。”

慕君吾点点头,抬手一指外面,飞云立刻走了出去:“公子在内,您请。”

彭岚一听到胭脂说公子来了,就急奔而来,她想要一个答案,然而一进屋看到慕君吾身上的粗布衣裳,这心不免刺痛与激动。

她果然没有认错,而他也果然佳人在怀。

彭岚强行压着自己的情绪,尽量保持平和优雅地行礼:“岚儿见过四郎。”

“下次外面见到,就别追了。”慕君吾冷而漠的几个字令彭岚身子一颤,抬头看着他,嘴唇蠕动好几下,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她还未问,他居然已经这般交代她了……

慕君吾此时从怀里把玉佩拿出放在了桌上,而后他一拳砸上去,玉佩登时碎裂为两半!

“就当是警告吧,以后不该做的别做。”慕君吾的表情特别的冷,冷得彭岚心里跟揣了块冰似得,她盯着两块玉佩碎片,泪已盈眶:“是,岚儿知道了。”

慕君吾终于看了彭岚一眼,但他的这一眼嫌弃满满:“贪念,会令人丑陋不堪。”

笔可为刀,舌能似剑,慕君吾的每一句都是一柄剑在往她的心上扎,扎得她千疮百孔四处淌血却还得绷着弦,低着头表态:“四郎放心,岚儿……不贪。”

“那就好,你我各自顺遂,皆大欢喜。”慕君吾说着把彭家的信往桌上一放:“大战将来,你该回去了。”

慕君吾说完背过身去,连她都不再多看一眼,彭岚盯着那信瓤眼里既有痛苦更有不安。

……

玉儿左思右想,心里安定不下,抱着被子又回到了屋内,一推门进来,就看到花柔蒙着被子躺在床上,身上的粗布衣裳沾满了草叶的青汁斑痕。

她愣了愣,把手里被子丢到一边,坐到花柔身边掀开了被子,就看到了花柔那湿漉漉地带着泪的脸,忙安慰道:“哭什么呀!他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花柔哽咽:“我心里堵得慌。”

“犯不着!这世上可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他要不回来你就正好换一个……”

“玉儿!”花柔紧张地坐起身来:“不许胡说!他,肯定回得来。”

玉儿嘴一撇;“肯定?你怎么肯定?他去哪儿干什么你都不知道……”

“别说了,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不行,看你这个样子我难受!”

“可你这么说他我更难受!”

玉儿愣住,花柔则捂着额头说道:“是,我是有很多不知道,也觉得委屈,但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他好好的,而不是……”

“那我呢?”玉儿打断的一问,把花柔问得愣住了。

“你如此委屈都还想着他好,你能不能分一点关心给我!”玉儿的抱怨让花柔一下子想起了先前的事,忙道:“是因为凤主的事吗?玉儿,你听我说,我有向……”

“花柔,我不在乎别人的言语,相比他们我在乎的是你!”玉儿神情激动道:“我不想看到你为一个男人哭成这个样子!他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他……是我丈夫。”

玉儿睁大了双眼:“你说什么?”

花柔低下脑袋:“我和他……已经拜过堂了。”

玉儿噌地站起身来,盯着因为她巨大反应而抬头看她的花柔:“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是师父出事的那天,当时发生了一些事,君吾他不想委屈我,就和我拜堂成亲了,可是我还没和你们提及就……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花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师父死了,她怎么还有心情去向别人提及她与慕君吾的结合?

“怪不得我不知道呢!”玉儿眨了眨眼:“那时的我……正昏迷不醒呢。”

花柔闻言立即抓住玉儿的手:“说起来,我应该向你道歉的,是我害你生死一线……”

“说这些做什么!我这不好好地活着呢吗?”玉儿低头看了眼花柔的手:“行了,他既然是你丈夫,你着急难受也是应该的,我出去晾被子,不打扰你了。”

玉儿说完抽出了自己的手抱起了她的被子就要往外走。

“玉儿……”

“对了,你可要原谅我今天说话难听。”玉儿盯着房门:“因为……我和唐寂完了。”

“啊?”花柔立刻冲到玉儿面前:“你们不是挺好的吗?怎么……”

“我走不进他的世界,所以……既然我们做不到彼此坦诚,那就不要纠缠不清。”玉儿说完抱着被子跑了出去。

屋内,花柔的眉眼里有了淡淡的忧色。

走不进他的世界,那现在的我,也是如此吗?

第427章 老滑头栽了!

长沙府大殿内,马希声坐立不安,焦躁恐慌地啃起了手指头。

一方面他依靠惯了赵吉昌,失去这个老家伙他不知道自己未来该如何,另一方面则是这次的事件明明是他收回兵权的大好时机怎么突然就逆转变成了他王位可能不保的危机了?

他需要想明白这里面的答案,也需要弄清楚到底是谁在暗地里坑害他。

可是,他脑袋里跟灌了浆糊一样,黏黏糊糊迷迷瞪瞪,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此时袁德妃也神态疲惫地走进殿内。

“如何?”马希声立刻快步迎了上去。

袁德妃捏了捏眉心:“他已认罪,大王可放心对赵吉昌施以凌迟。”

“什么?”马希声惊讶:“他认了?”

“对,认了,他忠心耿耿自不会让大王身处险境。”

“那,那就賜一杯毒酒吧,何必凌迟……”

“不千刀万剐,如何证明大王的愤怒?”袁德妃恨铁不成钢般地瞪着马希声:“如何撇清楚您与此事的干系?”

马希声扭了扭嘴巴,叹息道:“好吧,那就……凌迟吧!”

他的内心对赵吉昌是在意的,但再是在意也不会和他的王位和他的安危放在一条线上,他终究是一个自私的人,更是一个真正的“凡”人。

“大王英明。”袁德妃此时话锋一转:“哦对了,我的侍女丹青死了。‘

“她?”马希声一愣:“为什么死了?”

“大王提到披风,我自然要查问那披风如何到刘氏身上,不料竟是丹青冒我之名取的披风。”

“什么?”

“这谋算之人很是歹毒!摆明了是要把你我都牵连进去啊!我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后招,但为了防止将我们置于险地,只有将她毒死了。”

“母妃,你说的他们是谁?”

“你说呢?”袁德妃看着马希声:“能算计我们的人还能是谁?”

马希声皱眉猜测:“诚王?燕王?”

“觊觎王位者皆有可能!”

马希声脸色立时发白,情绪激动起来:“那我,我该怎么办?”

袁德妃轻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办?为了你我今后日子安泰,自然得除掉所有的威胁。”

“我知道,可我总得有理由吧?”

“理由我们慢慢想,眼下,还是先做您该做的事儿吧!”

该做的事能是什么事?对赵吉昌的凌迟啊!

马希声没了主心骨,这会儿全指着袁德妃给他出主意,所以袁德妃这么说了,他立刻就叫了人来照着意思吩咐了下去。

大王亲自发话给定了罪,又叫着立刻执行,一个时辰后大街小巷的民众就知道了宫门刑场上将要有人被凌迟!

杀人的方法千百种,唯有凌迟最为残忍可怖,这两个字刺激着人心,勾挠着感官的猎奇,于是赵吉昌都还没押赴刑场呢,城中的百姓已然纷纷向刑场狂奔。

就在众人往刑场狂奔的时候,有一队人马较为低调的入城了。

数十兵马围护着一辆马车,眼见城中百姓纷纷狂奔,大家虽然好奇却并没让队形有一丝凌乱,反倒是在车马里假寐的彭玕听得外面乱哄哄的一片,抬手掀起了车窗帘一个细缝朝外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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