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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毒宗(317)

唐九儿一个纵身前扑,将爆裂管扑向地面压在身下;

唐箫则毫不犹豫扑向了姥姥;

唐贺之拉着唐蕴往一旁闪躲;

唐寂回头看到爆裂管则是把身侧同样回头的慕君吾扑了出去,护在身下。

然而,爆裂管并没有炸裂开来—它早被大雨淋湿丧失了威力。

就在大家劫后余生惊魂未定时,姥姥却是一拨扶手机关,数十枚飞针从轮椅扶手内飞射而出,直冲唐雷!

“不要!”唐九儿大喊着再次起身阻挡,结果和躲闪不及的唐雷一起被飞针射中。

“师父!”唐箫脱口而出一声喊,立时朝唐九儿爬了过去。

唐九儿跌坐在地,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飞针,露出苦笑之色,她身后身中数针的唐雷则痛苦与不甘地栽倒在了唐飞燕的尸体上!

“家主!”唐贺之与唐蕴一起奔到了唐雷身边,唐雷瞪大双眼此刻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唐箫见状,又从唐九儿的身边立刻爬到了唐雷身边,试图救治。

此时,姥姥却冲着中针的唐九儿,急切大喊:“谁叫你上前了?”她冲着唐九儿勾手招呼:“九儿快,快过来,我……”

“呵呵。”唐九儿凄然地冷笑一声:“要我过去做什么?救我吗?我是没有功力了,但你的毒还毒不死我。”

众人本忙着救治唐雷,并未过多关切唐九儿,也是笃定了毒伤不了她,突然听见她没了功力,这可始料未及,再加上唐九儿的反应,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唐九儿的眼神冰凉地盯着姥姥:“你毒死了我的心。”话音刚落,她猛然抬手拍在了自己的心口处,将那枚扎在心口处的飞针全然拍入了体内。

“毒主!”慕君吾大喝一声向唐九儿冲去!

“师父!”唐箫大喊着又往唐九儿身边爬。

这一切都太快了,快得所有人都没能来得及反应,但唐九儿却身体偏倒一载,气绝身亡了。

“师父!”唐箫凄厉大喊,他刚刚失去了飞燕,又被姥姥凉了心,此刻他最敬重从心里最依赖的师父竟然就这样死在了他的眼前,这份冲击令他喊出话来,人就昏死了过去。

主厅内,新得混乱产生:唐箫昏死过去人事不省,唐雷死了,唐九儿也死了,而姥姥则松垮了双肩,神情失落的她眼神也开始空洞绝望。

……

花柔收招后,轻吐一口气,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现在,我应该……不会毒人了吧?”

她不确定,尽管师父留在她体内的功力都已被运化,但溢毒可不是小事,花柔想了想,不放心的嘟囔道:“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在这里等师父回来吧!”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了踩水的脚步声。

花柔以为唐九儿回来了,立即起身,在门被推开的一瞬,张口叫道:“师父,您回……”

进来的是慕君吾,他的脸上有明显的悲怆与哀痛。

“君吾,你怎么来了?你……”花柔注意到了慕君吾的神情不对,不安地上前关切:“怎么了?你怎么……”

慕君吾一把将花柔紧紧抱住,这样的举动令花柔不安又茫然:“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毒主……”慕君吾声音哽咽:“她去了。”

花柔愣了几秒,连忙挣脱慕君吾的怀抱耳后盯着他:“去了?什么去了?”

“咔嚓”一声巨响,门外电闪雷鸣似砸在了花柔的心口,她的脸上瞬间有了惧色:“说啊!”

“她,死了。”

花柔双眼圆瞪,身体僵住,宛如石化。

“不!不会的,师父她不会死的,她在哪儿?在哪儿?”花柔扯着慕君吾的胳膊嘶喊着,慕君吾眼有心疼更有哀痛:“夺魂房主厅,她在那儿……”

花柔一个转身就冲了出去,慕君吾立刻追在后面,屋外大雨倾盆浇着两人的身体,一片寒凉。

夺魂房的主厅里,气氛诡异而哀伤。

姥姥呆滞地坐在轮椅上,面部时不时抽搐几下,眼露悲伤地看着众人围在唐九儿身边凄厉悲痛,似乎已到情绪崩溃的边缘。

“师父!”花柔踉跄地冲进厅内,因为冒雨而来,她浑身上下都在淌水。

唐贺之、唐蕴见到花柔,让开道让她走到唐九儿身边。

花柔冲到唐九儿身边三步之距,却停住了脚步,不敢上前。

此时慕君吾也淌水地跟着入内,看到花柔不敢面对的背影,不由的心疼、怜惜。

一步,一步,花柔几乎是挪到了唐九儿身边。

此刻,唐箫正抱着唐九儿尸体垂头抽泣。

花柔双膝跪地,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声音轻柔:“师父……师父你怎么就丢下花柔自己走了呢?”

她触碰着唐九儿的脸颊:“师父……你睁开眼看看我啊!师父……”

泣不成声的花柔埋头趴伏在唐九儿尸体上痛哭,但片刻后,她猛然抬头,眼神犀利地看向姥姥:“是你,逼死了我师父吗?”

第384章 少了一枚针

质问令姥姥面部抽搐,却一言不发。

“都是我的错。”此时,一旁的唐箫突然发声,众人错愕。

“是我不听话,违背姥姥的意愿,是我不肯娶飞燕,也是我执意不做门主!现在……飞燕死了,家主死了,师父她……也死了,是我害死了他们,是我!”

悲痛的唐箫说着一抬手就往自己的天灵盖上劈,幸好花柔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与此同时,慕君吾也飞身到唐箫身边,出手点了唐箫的穴道。

“你在干什么?”花柔激动劝慰:“师父已经死了,难道你要让我、让身边的人更痛苦吗?”

“不要做傻事!”慕君吾也出言相劝:“你就是死也换不回他们的命,更何况这不是你的错!”

唐箫表情痛苦,一时沉默着暗自抽噎。

而慕君吾斜睨姥姥道:“错的是那个将人视作棋子、漠视生命、漠视情感的人!”

姥姥闻言脸上升腾起一抹偏执的狂色昂头道:“对!错的人是我!”她抬起胳膊指向唐箫,激动斥责:“我不该一念之差留你性命,更不该将你亲手……养大!我明明就该绝情的,为什么要动情倾注心血!”

姥姥此时面部抽搐得更加厉害,她又指向了慕君吾:“我不该让你进唐门的,你……”

“是你逼我进的!”慕君吾目光狠厉,一点也不留情。

“对!”姥姥冷笑点头:“我逼的!我的错,怨不得人。”

姥姥说着手指又往花柔处移动:“你,唐门之后,天脉之血,我要是没发现你该多好?你若不进唐门,我的箫儿怎会与我背道而驰,我的唐门也不会落到你的手里。你们也就不会……这般怨恨我……”

姥姥说到此处双眼升腾起怒色:“是你!花柔!就是你,这统统都是你的错,你的……”

姥姥太激动了,她说着说着突然嗓子里像是卡住了东西一般,表情哽噎,面部抽搐眼睛也泛起了白。

唐蕴见状想要上前帮忙,可是唐贺之却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唐蕴转头不解看向唐贺之:“她……”

唐贺之摇着头慢慢说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姥姥已经在节骨眼上,闻言,这一口气倒腾不上来,当即翻着白眼昏厥过去,人更从轮椅上摔下。

然而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立即上前。

当然唐箫是有所触动的,只是他被点了穴道,动不得。

足足三息过后,唐斩迈步上前,唐蕴犹豫了一下后也上去帮忙了。

……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个整夜。

这一夜是令人哀伤的,沉闷的,压抑的。

天渐亮时,雨停了,沉闷的阴云消散,一轮红日清清爽爽的升起,照亮了净明蔚蓝的天空。

唐门广场上,到处都是“乒乒乓乓”的声音,那是唐门弟子在忙着假设灵堂。

“我总觉得这不是真的。”几个弟子边干活边小声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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