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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毒宗(253)

花柔愣了几秒,缓缓回答:“他的事我现在并不是都清楚,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相信他,相信我们一定会幸福。”

玉儿被这话弄得反而迷茫起来:“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花柔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在地面上画了两条竖线,又在两条竖线之上画了一条横线

“我娘说,家就是两个人撑起的一方天下,只要两人一起努力,就永远有个地方可以遮风避雨,如果只有一个人在用力……”

花柔在旁边重新画了两条竖线,一长一短,再画横线,横线倾斜:“这个天下就倾斜了,就再不能遮风避雨了。”

玉儿眼神落在第一个图案上:“希望你和慕君吾能有可以遮风避雨的天下!”

花柔莞尔一笑:“希望你和唐寂也能有。”

玉儿愣了愣,略带羞涩地眨眨眼:“嗯。”

……

慕君吾左手持火把,右手同唐箫合力抬着最后两箱火药往前走。

“这里放一箱。”

唐箫同慕君吾卸下一箱后,略有担忧道:“这个和上一个隔得可有些远,会不会……”

慕君吾拖着另一箱火药继续向前走:“这节密道狭窄,火气冲得远,没问题的。”

唐箫赶紧上前,主动抬起那箱火药:“想不到,你连这些都懂。”

慕君吾也不客气,举着火把在前照亮:“托六两的福,天天缠着我比这比那,这些也就略知一二了。”

“六两从来就是不服输,他遇到你肯定不会放过。”

“那他肯定也找你比拼过。”

唐箫笑了笑:“你出现后,他就放过我了”

慕君吾此时突然停步回头看向唐箫:“你人不错。”

“彼此彼此。”唐箫依然微笑着。

“你是怎么入唐门的?”

“我是门主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孤儿。”

慕君吾转头继续向前走:“所以为了报恩,你就事事屈从于她?”

唐箫跟在慕君吾的身后,并不回答。

慕君吾似乎也不在意唐箫的答案,过了一会儿又说道:“我很好奇,这样的你,在门主和花柔之间,会选谁?”

“答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放这里吧!”慕君吾指了指脚下,两人把最后一箱火药放好了。

慕君吾往后站了几步,保持安全距离,才看着唐箫问道:“这一次你选择花柔,对门主并无伤害,可是下次呢?”

“你是指……”

“门主深知花柔对你的意义,今后她是不会容得下花柔继续待在唐门的……”

唐箫不假思索:“我绝不允许她伤害花柔。”

慕君吾盯着唐箫不说话。

唐箫见状坚定强调:“我是认真的!为了花柔,即使付出生命,我也愿意。”

慕君吾沉默半晌,慢慢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第307章 必须死!

夜,本该是静谧的。

遂州城驻守的将军府内,陈将军正睡得酣甜时,却被一串急躁地拍门声给惊醒。

“进来!”陈将军皱着眉,有些不安——半夜如此叫门,都不是什么好事。

“将军,不好了!九蛮大批人马,正在城外集结!”统领一脸恐慌之色。

“什么?”陈将军错愕不已:“九蛮?”

九蛮明明已经被节度使大人收服招降了,怎么……

“将军,属下也很惊讶,可他们不但来了,还手里握着一枚金令,说是节度使让他们前来搬粮的!”

“胡扯!搬什么粮?!”陈将军登时就怒了:“这粮草是给军队储备的,怎么可能给他们?”

“属下也觉得蹊跷,可属下细细查看过了,这金令居然是真的。”统领捧上金令,陈将军拿过来一看,果然是真的,不免狐疑,继而他拎起了自己的甲胄:“走,出去看看。”

此时的遂州城门处,是剑拔弩张的。

值守的士兵们个个神色紧张,紧盯着城门五米开外集结的大批蛮夷—这帮人甚是凶悍,交手虽说能赢,但折损可不小—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来的也太奇怪了。

九蛮的首领胡满骑在马上,非常不满地盯着紧闭的城门,就在他耐心几乎要被耗尽时,城门终于打开陈将军和统领骑马奔出。

胡满见状立刻打马上前,扯着嗓子喊道:“金令验好了?我们可等了半天了!”

陈将军来到胡满跟前:“你这金令何处来的?”

胡满理直气壮:“当然是节度使叫人送来的。”

“你说是节度使叫人给的,可我却没有收到任何令信说让你过来搬粮,所以,我不能放你们进去!”

“你什么意思?”胡满瞪眼道:“节度使的金令都不管用了?”

“城中粮草乃是军粮,节度使怎么可能让你们来这里要粮!别胡闹了,还是赶紧带你的人走吧!”

“走?”胡满怒喝:“我们辛辛苦苦敢了一天一夜的路,你一句话,就想让我们空手而回?”

“那你想怎么样?!”陈将军说着直接拔出半截刀来:“你们要是敢胡来,就是和节度使大人作对!休怪我们刀剑无情!”

胡满刚要说话,城墙之上的士兵竟纷纷架起了弓弩!

胡满见状,气得直喘粗气,他的脾气让他想要动手,但是他的理智还在—这样的距离,人家居高临下,倘若动手,第一轮箭雨就能死伤不少,更重要的是,惹上孟知祥,他们的日子并不会好过啊!

胡满努力压制怒火,好半天才咬牙道:“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找你们大人讨个说法!”

胡满调转马头,朝蛮夷挥手大喊:“我们走!”

众蛮夷狐疑不解,但还是听令掉头离去。

统领同陈将军一起目送蛮夷撤离,担忧道:“将军,他们不会折返吧?”

陈将军将刀收回刀鞘:“他们不过是占山为王的一帮蛮子,哪来的胆儿敢与大人为敌!”

陈将军调转马头一招手,众人纷纷撤回了城门内。

遂州城的城门便再度紧闭。

……

孟知祥从屋内出来,轻手轻脚地关上了屋门。

宋志上前,轻声关切:“老爷,夫人情况如何?”

孟知祥转身叹息着摇头,神色伤感:“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了,但今后恐怕再不能受刺激,否则……只怕撑不过今秋了。”

宋志当即脸有难色,孟知祥瞥了他一眼,急忙拉着他胳膊向旁边走动了几步:“如何?贻邺……找到了?”

宋志折身行礼,悲痛轻言:“老爷请……节哀。”

孟知祥足足愣了五秒,才咬牙道:“说明白!”

“我们在董家人马的尸坑内找到了二公子,是被人……割喉而死。”

孟知祥闻言向后连退两步,一拳砸在廊柱上:“唐香!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我要用你的头颅……不……不仅仅是你的,还有那个叫花柔的,我要用你们的头颅来为我的儿子们祭奠!”

……

“你说什么?”左统领一把揪住蛮夷的衣领,厉声质问:“他们进了密道?”

蛮夷一脸惶恐:“是啊,他们拿着金令说奉命借道,我们老大才让他们进去的……”

左统领气得一把推开蛮夷:“废话少说,速速带我们进兵道!”

“是是是,这边,这边走……”

左、右统领带着人马立刻跟上。

“等等!”右统领觉得不对劲:“你们胡老大呢?”

“他奉大人的命令,带人去遂州搬粮领赏了啊!”

右统领和左统领对视一眼,忿忿道:“这个混蛋花招可真多!”

“抓人做事要紧。”左统领转身点出一个亲信斥候命令道:“你立刻回去把这事儿禀告宋先生。”

“是。”

……

密道里,慕君吾搀扶着唐箫加紧赶路。

沉默是会令人尴尬不适的,所以他们两人时不时也会找些话题闲聊一两句。

“用发丝做机关,若不是我亲眼所见,必然不会相信。”唐箫想起了之前目睹慕君吾做机关的种种,内心浮动着倾佩:“你是怎么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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