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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毒宗(239)

“记得把头抬起来,你可是我的侍卫,要理直气壮。”

花柔用力地点点头,立时把身板挺直了一些。

当下两人调转马头直奔孟府。

慕君吾带着花柔奔到孟府门前,非常潇洒地下马,他将缰绳直接丢给门人,背手入府。花柔学他动作,一流顺畅地紧跟在后,果然没有任何麻烦就顺利地进入了府中。

穿过前院,步入二进院的廊中两人刚稍稍松了一口气,就看到前方不远处宋志带着几个人抬着两具尸体匆匆而来。

花柔心惊,赶紧低头—她的长相,宋志可是正眼瞧过的。

慕君吾此时则快步迎了上去:“先生,我正有事找你!”

宋志这会儿刚刚处理完人,急着赴命,看到二公子上来要拉自己说话忙道:“二公子有事快说,我还要去向老爷复命呢!”

慕君吾扫了一眼那两具尸体,一把拉着宋志的胳膊“这边说话,”他说着拽着人家就离开走廊,直接到了院中,当然也远离了花柔。

“先生,我一时不察让贼人冒充了郡主混入府中,虽然父亲并未斥责,但恐心中已对我不满,还请先生务必为我美言几句。”

宋志一听是这事,明了点头:“好说!二公子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慕君吾立刻躬身行礼:“拜托先生了。”

宋志匆匆还礼,而后伸手招呼抬着尸体的下人快走时,往花柔处瞟了一眼,看到自是一个低头垂立的侍从,便未在意。

很快,他们走了出了这二进院子,慕君吾迅速回到廊中花柔身前,低声道:“跟我走。”便带着花柔去了府中更深处,属于“他”的院落。

“没看到前院已经忙疯了吗?还立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过去帮忙!”慕君吾带着花柔一入内,就冲院里的丫鬟、仆人们不满大喝。

丫鬟仆人们谁惹得起一个愤怒的主子?

一个个迅速离开,出了院,他们一走,慕君吾便带着花柔入了屋,在关上门后,他转身牵上花柔的手,直奔了内室。

“若一个时辰之内他们在城中便寻无果,孟知祥应会想到要重新搜查府内,但那时天色已晚,我们要出城逃走会方便许多。到时我会制造些乱子,让他们无暇顾及,你只管藏身在此,安心等我便是。”

“好!”花柔点头:“那玉儿呢?”

“我这就去救她出来!你放心吧。”慕君吾说完稍稍用力地握了握花柔的手,就立刻出去了。

听着慕君吾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花柔的安定消失,紧张与不安重新包裹了她,她抱着双臂,不安地缩在床角处,口中轻念:“玉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

玉儿当然有事,她正被人施以鞭刑。

花柔与唐诗琪两人的消失,让愤怒的孟知祥自然找上了她。

一串严刑拷打下来,玉儿已体无完肤,血污满身,可是她并不吭声,就是紧咬着牙承受着。

孟知祥一脸阴鸷与愤怒地看着玉儿挨了几十下后,才缓缓抬手。

行刑者立刻停手退下。另一个仆从上前两步揪扯住了玉儿的头发,孟知祥这才迈步走到她的面前,盯着她冷冷开口道:“别再嘴硬了!说出你们的计划,我就饶你不死,若不然……”

话说了一半,他忽然注意到这丫头发髻边角有凸起,心中疑心乍起,上手在那凸起处一抠一扯,玉儿覆在脸上的人皮面具就被扯掉了。

孟知祥惊讶地看看手里的人皮面具,又看了看玉儿的真颜,随即怒道:“易容?哈!你们果然是唐门的人。”

“不!”玉儿吞咽口水,艰难地说道:“我是您的人,主人。”

孟知祥愣住了。

……

孟府主厅里,公主李氏同长子孟贻矩正在安抚着众宾客。

“郡主车马劳顿,受了惊吓,这刚一歇下就发起热来,因此婚礼议程不能按时举办,唯有改期,还望各位贵宾见谅。”

堂堂福庆公主亲自来此愁眉轻诉,众人谁敢有怨?

一个个只能客气的表示谅解。

“既如此,我们也不便在此叨扰,还望郡主早日恢复健康……”婚礼既然无法举行,留在这里也是多余,大家开始告辞。

“别别别!各位贵宾少安勿躁!”孟贻矩此时走到李氏身边冲众人道:“家父特别交代,虽婚仪不能如期举行,但晚宴还照旧要办的,待家父处理完手头事物,便来与诸位把酒言欢……”

他正说着,孟贻邺快步入内,众人见到二公子,纷纷行礼问好。

孟贻邺也是一一还礼,孟贻矩见状走到他身边,热情地把手搭在了他肩膀上:“二弟你可来了,母亲她正待问你,郡主情况如何了?”

慕君吾立刻作答:“尚在休憩,有劳母亲与大哥挂心了。”

李氏此时冲孟贻邺招手,慕君吾见状赶紧上前:“母亲。”

李氏一把抓上了慕君吾的手,面色担忧,低声道:“我知道这会儿你心里不是滋味,但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感谢母亲的体恤,儿子先去招呼宾客。”慕君吾可不敢和正主的生母过多亲近,本能的就想开溜,不过李氏却没有松开他的手,而是看着他微微蹙眉道:“你声音怎么……变了?”

第291章 哪有这样的人?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熟悉你一切的应该就是生你养你的那个人了。

慕君吾刻意模仿了孟贻邺的声音,不敢说非常相像,可这一路上都并未带来麻烦,甚至在“他”的父亲孟知祥那里也不曾被察觉异样。

但是此刻,李氏敏锐地察觉到了。

“哦,不曾休息好,有点哑。”慕君吾压着心里的惊慌,冷静又自然的作答:“我已吃了药,劳母亲挂心了。”

李氏略有担忧地冲他点了点头,此时孟贻矩引着一位宾客已到李氏身边,李氏自然无暇再管自己的儿子,便松了他的手前去招呼。

慕君吾顺势退了两步,拿起一旁的酒壶走向其他宾客,开始为大家倒酒。

一时间,主厅里热闹又有序。

慕君吾连倒几杯酒后,酒坛就空了,他故意走到一边拿起尚未破封的酒坛,而后在破封的那一瞬间丟了一颗药丸入内,又继续给人倒酒。

倒了没几杯,孟贻矩手里的酒坛也空了,慕君吾非常自然的把手里酒坛递了过去,再次拿起新的酒坛,依旧是在破封时给投了药丸。

那孟贻矩大约是和人说起了什么开心的事,连连举起酒杯共饮,慕君吾给他的那坛子酒,频频在他们几人中斟来倒去,消耗飞快。

……

“你说什么?”孟知祥惊讶地盯着玉儿:“你是我的人?”

“是,我叫玉儿,是主人您当初送我进的唐门。”

孟知祥一脸怀疑,努力回忆往昔。

玉儿见状忙道:“红姑败露后,姥姥在唐门内多次清查,不断试探众人,大家都自身难保。这次姥姥派了花柔前来行刺,唐寂授意我陪她前来,明为协助,实则暗中破坏,一定不能让主人受到一点伤害。”

“红姑?”孟知祥转着眼珠子:“唐寂?”

“是,最初我并不知道红姑也是您的手下,是唐寂将我救出来后,才告诉我的。”

红姑与唐寂是孟知祥安插在唐门里最深的眼子,听到玉儿这么说,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丫头并不是在胡诌,不过……

孟知祥眼盯着玉儿:“既然是自己人,为何一开始不说?”

“主人,凤主已经反水向姥姥效忠,她带了人与花柔勾结,伺机对您动手,您抓了我与花柔,但我并不知道您否抓了凤主以及她带来的人。万一凤主的人将花柔救出,只要我没暴露,就还有机会阻止她们啊!而且……”

“而且什么?”

“我离开唐门时,唐寂嘱咐过,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暴露自己,因为只有得到花柔绝对的信任,才能充当主人您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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