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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毒宗(230)

玉儿有些惊诧,却不得不应声:“是,郡主。”

花柔转身迈步向前,孟贻邺就跟在她身后,保持一步之距。

左右统领跟在孟贻邺身后刚走出两步,孟贻邺回头道:“你们也别跟着了,赶紧把这里清理干净,半个时辰后,出发!”

左右统领也有些错愕,但只能领命。

就这样,孟贻邺跟在花柔身后,一步步的从孟家影帝走过,走向董家营区。

“不要回头,我就在你身后。”她们走得远离众人一些距离后,孟贻邺开口了,没有刻意地去低沉嗓音模仿,他的声音让花柔的肩忍不住抖动:“你……你……”

“是我。”

花柔的步子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迈步往前走。

花柔脸上是压不住的惊喜:“你怎么会来?!”

“你只身犯险,我岂能不来?”

花柔很是感动:“我不是一个人,刚才那个丫鬟其实是玉儿,而且还有唐虎……”

“我知道,但就凭你们几人,想刺杀一个节度使,简直是痴人说梦。”

花柔叹了一口气:“这是姥姥给的任务。”

“别担心,这件事我会帮你解决的。”

花柔闻言转身看向孟贻邺:“怎么解决?”

“我现在的身份是他的儿子了,动手的机会自然比你多!”

“这不行!”花柔担忧无比,然而孟贻邺却轻声道:“转过去吧,这张丑陋的脸你还是少看为妙。”

花柔当下只好转回去,继续朝前走:“你怎么会变成了他的?”

“他把董家的人都杀了,我无处委身,只能顶了他的身份。”

“之前你就已经藏在送亲队伍里了?”

“吴统领就是我。”

“啊?”花柔更错愕了:“那不是唐虎吗?”

“保护你的事,我只信得过自己。”

花柔立时脸红起来,她低着头沉默向前,直到听到一些动静了才抬头,就看到前方有十几个人正在挖坑。

而坑的边沿上,一具具董家兵勇的尸体横陈。

“他为什么要杀董家的人?”花柔驻足:“他们两家不是要联姻吗?”

“这个孟二公子,是为了自己的世子之位。”

“世子之位?什么意思?”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我再告诉你吧!”他担忧地看着她的背影:“在这乱世,为了一己私利而枉顾他人性命的人很多,你一定要小心。”

“乱世?那皇帝呢?他不治理国家的吗?”

“唯有明君,才能予世秩序。”

花柔看着那些尸体,叹了一口气:“但愿这世间,早有明君。”

他看着花柔的背影,眼神深邃。

两人默默地沿着董家营地走了个圈,这短暂地半个时辰里,他为她做了各种可能的猜想和应对假设,等到花柔基本都记住了,这才往回走。

“我教你应对的种种,定要牢记在心,我们身在他人地界,马虎不得。”

“我知道了。”

“我的身份,暂时不要告诉玉儿。”

花柔不解:“为什么?”

“少一个人知道,你就更安全一点。”

“玉儿是可以信任的,这次出来执行任务,她说刺杀的事由她来做,不会让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他眨眨眼:“她对你好,这很不错,但是,目前局势如此复杂,最好不要轻信任何人。”

花柔沉吟片刻:“好吧,听你的。只是现在这样的局面,我们还要去孟府,是不是太冒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去孟府,也是为了去找一个答案。“

花柔不解,停步回头看向孟贻邺。

”当我弄明白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花柔点头,转身向前。

孟贻邺依然跟在后面。

一刻钟后,孟家的迎亲队伍里夹着一辆挂红的马车,向前进发了。

马车内,玉儿紧张地抓着花柔,低声询问:“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没事吧?”

“没说什么,就是……陪我走过去看了看,表示遗憾。”花柔不想瞒着玉儿,可是想到慕君吾一再提醒防范,最终还是没有告诉玉儿实情。

“哼,猫哭耗子罢了。真有心,我们的人怎么会死得一个都不剩。”玉儿说着又叹了口气:“不过,你决定顺势而行也是对的,此时逃跑,的确不是明智之举,等到了孟府我们再见机行事吧!”

“嗯。”

……

密室石门打开,姥姥拎着食盒入内后,石门落下、关闭。

姥姥走到石桌前,看到桌上的饭菜纹丝未动,不悦地将手中食盒放下,看向躺在角落里的唐箫背影,怒斥道:“为了一个女人绝食气我,你可真有出息!”

唐箫默不作声,一动不动。

姥姥见状,火气上涌:“我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了她忤逆我,你可知道……我很心寒!”

唐箫有了反应,他坐了起来,脚上的铁索发出刺耳的声响—怕他逃离,姥姥特意给他拴上了一条长长的铁索。

“我就不心寒吗?”唐箫一脸悲愤地看向姥姥,他胡茬突显,面色如灰:“我把您当长辈,当亲人,可您却把我当奴隶!”

“胡说八道!”姥姥激动地上前两步:“我要是把你当奴隶,干嘛尽心尽力栽培你,还要把这唐门交于你手?”

“交于我手,只因为我是您养的一条狗。”

第280章 飞蛾赴火

姥姥闻言怒极,抬手就给了唐箫一个巴掌!

唐箫瞪着双眼,梗着脖子吼道:“难到不是吗?您若心里真把我当个人,就该问问我的意愿;真要把我当亲人,就不会一次次逼迫我做我不愿做的事情!”

“我……我是为你好……”

“哈哈哈!”唐箫狂笑起来,那笑声满是痛苦:“为我好?为我好,为何我会如此痛苦?为我好,为何我要镣铐加身?为我好,为何我会生不如死!”

唐箫说完这话,猛然抬手朝着自己的天灵盖拍去!

“不!”姥姥见状,立刻伸手去阻挡,然而晚了,唐箫拍到了他自己的天灵盖,随即倒地,人事不省。

姥姥吓得上前拍打唐箫脸颊,呼喊着他的名字:“箫儿?箫儿!你醒醒!你别吓我!你快睁开眼,我不拴着你了,我不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了,你快睁眼看看我啊!”

可是唐箫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姥姥急忙起身转动了密室中的一个花瓶,而后她抱着唐箫的脑袋口中念念有词:“你不会有事的,箫儿,你这个傻小子,你怎么能寻死呢!”

姥姥转动机关,叫的是唐九儿,很快唐九儿就赶来了。

一看到密室内的场面,唐九儿也是吓倒了,急忙给他诊脉查看情况,而后赶紧往唐箫的口中塞入了入口即化的药丸。

“无性命之危,但是他伤了脑袋,得静养些时日了。”做完这一切,唐九儿眼里有了一丝安定。

姥姥心里慌慌地,听了这话也很委屈:“我……我真没想到他会到如此地步。”

“他心里苦,也是被您压抑得太久了……”

“怨不得我逼他,是他太不懂我的苦心。”

“您有您的忧,他有他的愁,一味逼迫只会让他更想反抗。”

“我……”

唐九儿伸手提了下铁索:“解开吧,这像什么样子?而且他不能躺在这里,得回床上休息,这里湿气重,久了伤身。”

姥姥闻言,赶紧摸出钥匙开了锁匙,而后又转动了衔接的几个环,这铁索才被取下来。

当下,唐九儿和姥姥两人一个抬肩,一个抬腿,就准备将唐箫抬出去。

唐箫却在此时突然睁眼,双手同时快速地点了唐九儿和姥姥身上的要穴。

唐九儿和姥姥当即僵直了身子。

“你!”姥姥瞪着双眼:“你诈我!”

唐箫艰难起身,歉疚道:“对不起,姥姥,箫儿出言不逊,又自残让您受惊,实在不该……待箫儿找回花柔后,再来向您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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