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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毒宗(207)

而唐寂投向玉璋的眼神,透着绝对的狂热与兴奋。

……

慕君吾于夜色里翻身入了毒房院落,看到主厅的灯果然亮着,便快步朝主厅而去。

主厅内,唐九儿拎起茶壶,往对面空着的杯子斟茶,刚将茶壶放下,慕君吾推门入内并关上了门。

背对着厅门的唐九儿头都不回:“喝口茶吧!”

慕君吾走过去坐到唐九儿对面,端起茶喝了一口:“这茶不错。”

“山里的东西,可比不上你曾喝过的。”

慕君吾一笑:“毒主让我来此,不是要和我聊茶叶吧?”

唐九儿看着他:“你果然聪慧,知道我的话是说给你听的。”

“刑堂再怎么罚花柔也不会罚到三更半夜。”

唐九儿拎着茶壶给两人又各沏半杯后,轻声说道:“你在生死冢里收获了什么?”

慕君吾垂眸:“运气不好,匣子里空空如也。”

唐九儿登时脸色冰冷:“既然你无心与我分享,这茶也不必喝了。”当下她拿起了慕君吾面前的茶杯,将茶水往地上一泼。

慕君吾轻轻一笑:“毒主太没耐心了。”

唐九儿不说话,头扭去了一边。

“我并没有骗您,不过之后乱转时,稀里糊涂进了一间密室,倒是发现了一套武学功法。”

唐九儿转头看回慕君吾,但依然不说话。

慕君吾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玉璧,放在了桌上。

唐九儿瞬间神色激动,她伸手拿起玉璧细细触摸着玉璧上镌刻下的古老文字:“品玉心法,居然真的存在。”

慕君吾闻言惊愕挑眉:“您识得这上面的字?”

唐九儿点了点头。

慕君吾抱拳:“请毒主帮我解译。”

唐九儿一笑:“可以,不过,所译之文要抄录一份给琳琳。”

“好。”慕君吾应了声后,起身就要告辞,可是,唐九儿却冲他伸出了手。

慕君吾愣了一下,上前伸出手,看着唐九儿抓上了自己的手腕,片刻后她的紧眉皱在一起:“你在生死冢里染的毒,和这玉璧有关吗?”

慕君吾一顿,皱眉回忆。

当时他顺着大殿的墙壁行走,将墙壁上刻画的图案,留心记忆,因为那些都是非常精妙的阵法与机关,即便是他也免不了时时赞叹称妙。

他再看完所有墙面上的壁画后,看到殿中竖放着许多象牙,而象牙围绕的中心地带是一个青铜匣子,于是他观察四周确定没有什么机关陷阱后,才上前将青铜匣子从内里捞了出来,并打开匣子。

匣子内就是这枚玉璧,他这会儿倒是想起来,伸手将玉璧取出时,手指一麻,似被针扎了一下,不过却没发现有什么东西扎的他,但手指头上多了一个针眼。

“我取这玉璧时,手指被扎了一下,有酥麻之感,可是并未发现是什么东西扎的。”

唐九儿就近端详慕君吾的手指上的伤口,随即叹了口气道:“你有大麻烦了。”

“怎样?”

“你体内积毒已成沉屙,如果控制毒素的累积,并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可你这次不是中了一般的毒,而是被噬心虫所咬,这不仅激发了你体内的原毒,还发生了异变。”

慕君吾可是看过毒房关于毒的不少书籍,书里也有关于此毒的记载。

“心麻而渐痹,气息窒,力有不持,卒后其心溃烂如被啃噬。”他轻轻地背出关于此毒地描述,苦笑道:“也就是说,我离死不远了,是吗?”

“不,你是带毒体,这毒杀不死你,不过……”唐九儿看着慕君吾眼神有些无奈:“却会让你变得癫狂,难以自控。”

“癫狂?”慕君吾一愣:“你是说,我会变成疯子?”

唐九儿盯着慕君吾,点了点头:“是的,你会失去对自己的控制,变成与你本性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

“可有解救之法?”

唐九儿咬唇道:“法子只有一个,但……我怕你做不到。”

“毒主请讲。”

“绝情忘爱,别无他法。只要你不生爱意,这毒便不会发作。”

慕君吾愣住了:“绝情忘爱?”

“对,你只要动情,心血便会加速,此毒便会与你体内沉屙相融,若是情到深处,爱更浓,你收不住自己的爱,这毒就会如虫噬咬你的脑髓般侵蚀意志。”

唐九儿的话语令慕君吾沉默不语,他想到了之前他那突如其来的痛,当时他不就是一时难以抑制情愫的想要亲吻花柔吗?

唐九儿看他闷住不言的模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那么……爱情,皇权,性命,你要哪个?”

第252章 赌命

清晨时分,姥姥在惯常叩拜上香之后,才回身看向唐九儿:“你确定?”

“红姑、玉儿、左丽三人背上都有相同的烙印,他们之间定有别的联系。”唐九儿认真道:“我认为此事当与内鬼有关。”

姥姥的眼珠子转了转:“查,把其他同伙给我查出来,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

“还有,今日你就易容成红姑的模样,我倒想看看有没有鱼儿,自己上钩。”

“是。”

姥姥打定了主意要钓鱼,唐九儿自然配合,于是她立刻回去制作人皮面具了,而姥姥在祠堂内坐了片刻,才回到夺魂房主厅,唐敏就上前汇报唐诗琪与唐雷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姥姥说着坐去了主椅上,吃了半盏茶,唐雷和唐诗琪已入厅行礼。

“试炼已经结束,赐姓仪式不知门主打算定在何时举行?”

唐雷行礼之后,直奔主题。姥姥却是慢条斯理地放下了手里的杯盏:“不急,等箫儿他们几个伤好了再说。”

姥姥说完话锋一转:“转眼又到采青时节了,凤主你该动身了。”

唐诗琪闻言一愣:“我?门主还让我出去?”

“你是凤雉房的房主,这挑选苗子的事,历来是你做的,你不去谁去?”

姥姥的回答令唐诗琪有些意外又难免激动:“蒙门主信任,诗琪定精挑细选不负……”

“你还是去孟府领人吧!”

唐诗琪错愕之下有些羞愤:“门主您若不信我,可另派人手去做这事,不必如此。”

“呵呵。”姥姥笑了:“你不去,怎么有机会亲自为你家人报仇?”

唐雷闻言不安地看向了身旁的唐诗琪,她此刻正看着姥姥:“门主的意思是……”

“身为唐门人,就得为唐门做事啊!”

唐雷立刻上前一步:“门主,诗琪她一人,恐力有不逮,不如从长计议……”

姥姥抬手制止了唐雷说话,她盯着唐诗琪:“你,去,还是不去?”

犀利直白的问,似一把刀,割裂着堆积的屏障让她不得不面对积压的恨与血仇。于是在沉默了片刻后,唐诗琪昂起了下巴:“我去!”

“好!这才像是我唐门人!今日你就动身吧,我会派两个夺魂房的弟子陪着你去,最大限度地帮你。”

唐雷听到此处,不悦蹙眉,可是他却什么也不能说,只能忧心忡忡地看着她的妻子。

“谢门主,但如果门主真想帮我……”唐诗琪低下头,诚恳地请求道:“就请让飞燕尽快脱离苦海吧。”

姥姥眨眨眼:“你做得好,她自然能早早解脱。”

夫妻两个从夺魂房出来,彼此都神情阴郁着,他们一路无话,生生地憋着直到回了家业房的书房关上了房门后,才爆发出来。

“你怎么就答应了呢?”唐雷是烦躁的,更是担忧的:“你这一去可是送死啊!”

唐诗琪昂着头,像一个赴死名志的斗士:“能为家人报仇,还能保住飞燕,我愿意拼了这条命试试!”

唐雷上前揽住妻子的肩头,低声告诫:“你别忘了,这门中并非只有我们是他的人,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眼睛!你能确保没有人报信回去?”

“事到如今,只能赌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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