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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毒宗(177)

花柔此刻冲着他浅浅笑着,凝望着他,一脸阳光。

唐箫上前一步刚要招呼,身后却传来姥姥的声音:“箫儿!”

唐箫回头,看到了姥姥,她板着脸,双眸满是对他的失望。

“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忘了身上的责任了吗?”

“箫儿不敢。”

“不敢就好,这唐门将会是你的,姥姥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差,已担不起这个重任了,你要把唐门好好地发扬光大,把那些有异心的人都清理出去!”

“是,姥姥。”

“去吧,去找飞燕吧!你现在只能和飞燕在一起。”

“不,我……我想……”唐箫摇了摇脑袋转头看向了花柔:“我想和花……”

“不许想!”姥姥的怒斥打断了他,而后一把剑出现在了唐箫的手里,而他的眼前,姥姥和花柔并肩站立。

“我和她,你只能选一个!”姥姥看着他,目光犀利:“选吧!”

……

圆形大厅内,众人都站定不动,唐寂微微顿了片刻,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再睁开,一脸疑惑:“怎么回事?怎么有点……”

他想说有点晕,可是他注意到了这里除他以外的人,全部都僵直不动、犹如傀儡。

他很惊讶,也很困惑,他盯了眼身边的花柔,发现她一脸震惊之色,可双眼里却透着喜悦。

……

此刻,花柔站在自家的小院里,她看见了花老爹正在院落角上翻晒着药材。

爹……

诧异间,她娘施雨蝶端着一条蒸好的鱼匆匆奔了出来:“鱼蒸好了!快来吃吧!”

施雨蝶在石桌上放下鱼,抬头冲花柔笑道:“小柔,站那里干嘛,快,叫你爹吃饭了!”

施雨蝶说完又返回了灶房里。

花柔错愕地低头看了眼石桌上摆着的饭和菜,全是她最爱吃的。

在一抬眸,她的眼里没有了疑惑与诧异,有的是失而复得般地喜悦。

“爹!”花柔激动地上前两步奔到了花老爹的身边:“爹,吃饭了。”

花老爹笑着转头:“好,吃饭!”

“爹,我给你舀水洗手。”花柔蹦跳着去缸里舀了一瓢水,站在篱笆前等着她爹走过来,如同往日那般伺候着他爹洗手。

花柔看着花老爹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几根,不禁有些心酸。

“爹,最近很累吗?”

“不累,每天有你陪着我,还有你娘蒸的鱼吃着,爹啊享福着呢!”

花老爹笑嘻嘻地擦手后,就牵着花柔来到石桌前坐下时,施雨蝶也端了一盘野菜出来。

“来来来,吃饭!”

一家三口坐在石桌前,你给我加一筷子鱼,我给你加一筷子菜,其乐融融里,花柔脸上的笑容特别的甜。

……

唐寂抱着胳膊肘,从花柔身前挪开,又去打量其他人。

每个人都神态各异,除了慕君吾。

他不像唐箫皱着眉头一脸痛苦,也不像花柔满脸喜悦甜笑盈盈。

他面无表情着。

不悲不喜,竟看不到一点情绪。

第216章 幻境(下)

圆形的大厅,在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楚王宫的昭仪殿。

殿里,陈昭仪正坐在椅子上轻声抽泣。

圆形大厅在慕君吾的视线里演变成了楚王宫殿。

陈昭仪正坐在椅子上轻泣。

慕君吾不受控制地上前,想要与她说话。

却突然看到了八岁的自己,冲到陈昭仪的身边,一双小手抓着母妃的衣袖不安询问:“母妃,您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啊?”

陈昭仪立刻抹去眼泪:“没什么,只是一时想起母妃的爹娘有些恋家罢了。”

“那儿臣去找父王,求他准许您回家省亲如何?”

陈昭仪立刻摆手:“别胡说,母妃嫁给了你父王,生死都是马家的人,再也不可能回去的。”

“可是,父母双亲乃命之所给,不能侍奉已是无奈,连看都不能看,是何道理?”

陈昭仪叹息道:“若你父王是平常百姓,当是无妨,可是……”

话说了一半,她又哽咽起来,马希范望着她,突然抱怨道:“所以当王爷有什么好?还不如做个平常百姓来得自在……”

“你刚刚说什么?”陈昭仪惊愕地看着马希范:“什么当王爷?”

“父王因昨日宴请一事,今早已赐我王府,不但赐封祈王,还赐了‘应策’二字。”

陈昭仪愣住,继而她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

但此时,一声冷音从身后砸了过来:“恭喜陈昭仪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站在殿中旁观的慕君吾立刻回头,他看到袁德妃牵着幼年的马希声,昂着下巴带着一股子杀气走了进来。

陈昭仪立刻离开席位,拽着同样幼年的马希范折身行礼。

袁德妃牵着马希声落座后,也不说免礼的话,而是冷冷说道:“陈昭仪,你这宝贝儿子如今已经做了祈王,想来要不了几年,可就是世子了……”

陈昭仪吓得双膝跪地赶紧磕头,在地上发出了令人心疼的“砰砰”声:“贵妃娘娘,宝规命薄,不敢有此僭越之念!”

“是吗?”

“素衣不敢胡言,宝规怎么可能做储君呢?”

袁德妃的眼神落在了马希范的身上:“你,想当储君吗?”

马希范看着她,摇了摇头。

“那最好了,你就好好当个王爷,辅佐你二哥就是了。”

马希范看了一眼马希声,点头应答:“是,贵妃娘娘。”

袁德妃此时拍拍马希声的肩膀:“和你四弟玩去吧!”

马希声立刻冲过去,拉起马希范往外走。

马希范担忧地回头看着陈昭仪,走了几步后,甩开马希声的胳膊,跪地道:“德妃娘娘,请不要为难陈昭仪,宝规绝无非分之想。”

袁德妃起了身,她一步步走到了跪在地上的马希范面前,缓缓地蹲下了身子,用手勾起了马希范的下巴,盯着他的双眸看了许久才轻声道:

“这就对了,只要没有非分之想,你和陈昭仪,就必然是安全的,切记。”

……

唐寂伸手在花柔、唐箫和慕君吾的面前都晃了晃。

“奇怪,你们是被定住了吗?”

三人都没有反应,唐寂疑惑地眨眨眼,专题看向了一旁的玉儿。

玉儿的一只手捂着嘴巴。

她露出的半张脸上满是惧色,整个人都在愤怒地哆嗦着。

……

一扇屏风后,站着呆滞的玉儿。

房中熟悉的一切让她神情不由自主地僵化起来。

屏风外,有哭泣声,还时不时的夹杂着惨叫,可是她不敢看,她想逃走,因为她知道这是她的噩梦。

然而她看到了一个八岁的女孩子从她身边走过,然后蹲在了屏风后,从那缝隙里向外看。

不!你别看!别看!

玉儿伸手要去阻拦,可是她抓不到那年幼的自己,而此刻,女孩子的双手紧紧地捂着了嘴巴,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玉儿慢慢地转了头,她从屏风的缝隙里看到一个男人对一个女子的丑恶行径。

那女子哭泣着求饶,在鞭笞中痛苦惨叫着“不要……啊……不要……”

扭动的身躯,布满鞭痕,已是血肉模糊。

而狎狂的男子却抓过床头的蜡烛……

玉儿闭上了眼,也捂了耳朵,她不要听见女子痛苦的惨叫,以及男子猥亵的笑声。

而她身下,那个幼年的自己却一直盯着屏风在看,她的眼中,恐惧中有愤恨与羞耻。

突然,屏风缝隙里女子的双眼与她的眼眸对上了。

从这时起,女子再也不出声,任凭鞭笞,撕咬,蜡油溅身,她都死死地咬住嘴巴不再出声。

“混账!”男子不满地叫骂起来:“老子花钱就是来听你叫、看你哭的!不出声,你找死!”

鞭笞的声音分外的刺耳,女子看向缝隙的双眼却充满了歉意,她的嘴角甚至因为隐忍而咬得淌出了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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