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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毒宗(175)

花柔好奇地扯了扯身边慕君吾的衣袖:“这画的是什么啊?”

慕君吾皱着眉没有说话。

“这不明摆着吗?”唐六两热心解答:“你看这个是老虎吃人,而且吃的是坏人!不然也不会捆着他了!”

“哦,那这些呢?”

“排队做什么吧,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玩意儿,看起来像是仪仗什么的。”

“那这个树下的人呢?”玉儿也好奇地问起唐六两:“他在做什么?”

唐六两盯着壁画抓耳挠腮,回答不出,此刻慕君吾轻声催促道:“别愣在这里,我们慢慢往前走,这一路应该都是壁画。”

“对啊!咱们赶紧往前吧!”唐箫在前招呼,大家自然又边看边向前走。

当队尾的唐寂眼神落在树下那个被太阳光包围的男人身上时,他明显激动起来,可是为怕被别人察觉,又只能努力地隐忍着。

……

一双眼睛从从窗缝里盯着对面悬济药材行的一举一动,他看一会儿,就会埋头在纸上做些记录。

一辆马车的声响,引起了他的关注,他从窗缝里朝外看去,就看到那马车里下来了三个人,一个是书生打扮,另外两个似江湖人士,手里拿着兵器。

恰此时,琳琳正好从药材行里走出来,把新到药材的招幡挂上。

那书生抬了抬下巴,江湖人士之一上前询问:“姑娘,你们这里可是要招人跑货?”

琳琳刚要答话,飞云已从内里走了出来:“没错,我们这里需要跑货的人。”

飞云看着那书生,脸上隐隐露出亲近的笑意。

书生点头道:“在下就是来谈合作之事的。”

飞云立刻侧身道:“请,咱们里面谈。”

当下,飞云引着那三人进屋。

琳琳在门口诧异似得晃了下脑袋,也跟着进去了。

窗户缝里偷窥的眼睛,眨了眨。

……

三人跟着飞云一到药材行的内堂,那两个江湖人士直接一左一右守在了门口,飞云和书生一走进堂内,便是热情相拥使劲儿地抱在了一起。

“潘大哥!”

“飞云老弟!”

两人激动地互相拍了拍,这才分开。

“我还以为咱们这辈子再没有相见的时候了呢!”书生一改门前的那派儒雅,生生露出了些虎意。

飞云也是有些激动道:“是啊,当年王爷拒绝了你的提议,让你离开的时候,我也心生绝望,但谁能想到会有这一天。”

潘约叹了口气:“王爷无心权柄,但王权之争岂是他能退出的?不过,接到你书信时,我还是很惊讶,王爷居然改变了主意,这……”

飞云压低声音道:“陈昭仪去了,死于非命。”

潘约恍悟:“怪不得呢!听说王爷失踪时,我想到他该是随心所愿、做个山水中人去了,可惜那蠢货居然动了王爷的生母,这不是逼王爷吗?”

“其实他们追杀王爷时,王爷依旧还是没动这心思的,可他们居然向陈昭仪下手,王爷实在忍无可忍了。”

潘约唏嘘嗟叹。

“对了潘兄,这些年你在外如何?”

潘约登时神色隐隐有些得意起来:“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一切,哪怕王爷当时并无打算,可他那几个兄弟谁不忌惮王爷的存在?朝中谁不认为王爷才是最优秀的储君?所以尽管王爷不需要,我还是给王爷建立了情报网。”

“和你当初计划的一样吗?”

“一样!朝中所有重臣将相府上,都有眼线,而且……不止一个!”

飞云闻言激动抱拳:“我代王爷感谢你!”

“别这么说,我这条命都是王爷救下的,为他筹谋是我能偿还王爷恩情的唯一途径。”

飞云和潘约对视而笑。

“当年的那些兄弟们……”

“我已去了书信,大家正陆续赶来。”

“那王爷呢?”

“王爷他忙着处理一些重要事情,结束了,会来见你们的。”

潘约点头:“好好。”

“对了,王爷留下口讯,希望查清楚一些事。”

“什么事?”

飞云拿出一个小幅画卷,将其打开,但见其上是一把半截珠花。

“王爷希望找到此物的主人。”飞云把画交给潘约:“或者与其相关也可。”

……

一行人顺着隧道走了许久后,终于来到了一个圆形的密室内。

这密室的四周,依然满是刻痕与壁画。

密室的顶部犹如一个漏斗,垂下来的弧形拱体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符。

这拱体对应的下方则是一个方形平台,上面摆放着十面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牌,每个石牌上面拴着一条长长的铜链,那链条厚重的锈迹足以说明岁月的久远。

众人在密室内四散开来,各自专注自己最感兴趣的部分:

花柔、玉儿、唐箫看着四周的壁画。

唐六两直接奔向密室的中心地带。

唐寂和慕君吾则站在高处扫视一切。

“这上面的字我认识!”唐六两指着弧形拱体激动地大喊,引得众人纷纷凑过去,未有慕君吾依然站在高处,而花柔则专注于看壁画,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大喊。

而此时,唐箫等人一人一句念起了拱顶上的字:

“生即死,死即生,生生死死,往复不息,方千秋万载,成天地浩瀚。”

“命之途,似脚下,实在一念,善恶曲直,终有大道者,亦有白骨者。”

“石如镜,照无常,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窥天机自知,探命格以校。”

“流云逝,清风徐,起落参商,一暮百年,醉梦问今生,醒世知沧桑。”

第214章 我们不一样

这几句话似人生哲理,又似告诫箴言,弄得众人面面相觑。

此时花柔却突然喊道:“慕大哥,你来看!”

慕君吾快步走到花柔身边。

“你看这里画的,好奇怪啊!”

花柔说的是墙壁上的长卷壁画,一共是四个小幅。

第一幅画上有一些人围在沙漏尖前,其中一个用匕首划破手指,朱砂点出的红点代表着血液低落在下方的石牌上。

第二幅画上画着四五个人,他们带着石牌,走进一扇拱门。

第三幅画是在一个圆形大厅里,人们的造型各异,有人周身燃烧火焰,有人跪在水泊里,有人怀抱不明动物哈哈大笑,还有人干干净净地站着,周边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第四幅画则画着四个人站在不同的房间里,但是每个人的手里都多了一样东西:一个是书卷,一个是弓箭,一个是黑色的物件,还有一个圈。

不过很有意思的是,手里拿圈的那个人,似站在太阳里,而手拿黑色物件的人,头顶上画着一片状如云层的黑团,那黑团里竟包夹着一只眼睛。

慕君吾神色凝重地回头看了看沙漏状的拱体,又再看了看壁画,顿时明白了。

“我明白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了。”

“什么?”

慕君吾指着笔画道:“按照壁画上的步骤,我们将真正进入生死冢,然后……”他的手指轻轻地摸了一下壁画的第四幅图:“我们将会得到不同的传承。”

……

渝州城的酒楼雅间里,彭岚看着手里的几张纸,而罗诚在一旁轻声汇报。

“这些天,日日有人来,虽然看起来似乎都是些跑货做生意的,但我可以肯定他们都是公子的势力,如今正在集结。”

彭岚丢下了纸张:“四郎从小天赋异禀,很多人仰慕他,认定了他才是真正的贤主,如今他们集结起来一点也不奇怪。换作是我,也会加入这股势力、抓住这股势力。”

“公子明明无心王权,想不到身后却有这么多拥护者。”

“当年,他的府中门客百人,全是能人异士,虽初衷不过是兴趣较量,但个个都不容小觑。”彭岚忧愁地皱起了眉头:“如此一来,我们彭家就不一定是一顶一重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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