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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毒宗(168)

“寂哥!”唐六两震惊不已:“你……”

他以为唐寂会扎他几下报复报复,万万没想到他竟直接杀了唐紫枫。

“他敢伤你,就得死!”唐寂的表情硬冷如冰,杀气腾腾。

“可是你杀了他,会被罚的。”

“无所谓。”唐寂说着丟下唐紫枫的尸体不做理会,唐六两闻言是既感动又难过,一时失措无助地立在跟前,茫然地像个迷失的孩童。

慕君吾此时来到了唐钰身边,他慢慢地蹲下,看着唐钰。

被恐惧完全裹挟的唐钰哀声求饶:“我错了……求求你……别……别杀我……”

“你……也是嫉妒?”

“我……慕师弟,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一时糊涂……”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慕君吾说着拿起匕首一把扎了下去!

“不要……”唐钰绝望大喊,然而慕君吾的匕首并未扎进他的心脏,反而是迅速地在他的右手手腕挑了一刀。

唐钰的手臂可是失感状态,所以他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到他看清楚那伤口的情况,整个人都癫狂了:“你……你废了我!”

“是”慕君吾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他:“这就是我的原谅!”

唐钰痛苦哭喊,但此刻谁会在乎呢?

一个人学来的技艺不用在善处而是四处行恶,那再好的技艺和本事,他都不配拥有。

唐箫看了眼哭喊的唐钰,又看了眼死掉的唐紫枫,随即起身来到了唐飞燕的身前。

唐飞燕盯着唐箫,她底气有些不足,眼神闪烁,但她又努力地昂着下巴,倔强着等待着来自唐箫的怒火。

唐箫蹲在了唐飞燕的身边,他没有发怒,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把唐飞燕腰间的荷包摘了下来,当场打开看了一下内里的令牌后,随即伸手重击了唐飞燕腰间的竹管。

一道红色的烟缕呼啸升空。

“唐箫,我……”唐飞燕尝试解释,可是唐箫手在嘴边做了噤声的动作,唐飞燕嘴唇翕张了两下,闭上了。

唐箫目光冰冷而漠:“我和你,已无话可说。”

他说完拎着那荷包走回大家身边:“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大家纷纷点头,花柔扶起了玉儿,唐六两低头跟在唐寂身后,大家默默地离开。

此刻,他们并没有丝毫的喜悦,而唐飞燕看着唐箫的背影,泪水如断线的珍珠颗颗滴落。

大家走远一些后,花柔转身在地上放下了一个瓷瓶。

“一会儿你们出去时,拿里面的药解毒吧!”花柔说完走了。

留下唐飞燕的这队人马在此处,哭的哭,死的死。

第205章 生死冢

佛堂里,青烟袅袅。

袁德妃闭着双眼双手合十的跪在殿中的蒲团上祈福诵经。

一串急切的脚步声从远至近,随后丹青匆匆跑进来,俯身在袁德妃身边,低声道:“娘娘,左相大人告老还乡,大王准允了。”

袁德妃双眼圆睁,目露惊色,继而皱眉道:“谁接任了左相一职?”

“大王尚未定夺,不过目前让右相大人拟备选名单递上去。”

“真是胡来!”袁德妃一脸不屑:“如此一来,不是由着右相长翅生羽,安插自己的亲信嘛!”

“那……娘娘要不去劝劝大王……”

袁德妃偏头看向丹青,没好气道:“他是大王,我管得了他吗?”

丹青语塞。

袁德妃又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儿大不由娘……”

丹青看到袁德妃又开始诵经,默默地退了出去。

她离开后不久,袁德妃的眼角一滴泪淌了下来。

袁德妃在这边落泪,楚王殿里的马希声却为这份少了约束的自在而沾沾自喜。

换过了衣裳,净面之后,他屏退了小太监们,自己一个人站在一人高的铜镜前,不断地挺腰摆臂做着威严之态。

赵吉昌倚在门楣处,懒懒散散地看了片刻,眼珠子一转凑去了马希声的身边。

“恭喜大王,手里已经握稳了一半江山。”

马希声正乐呢,闻言一愣,转身看着他:“一半?”

“是,一半。”

马希声登时激动起来:“孤是大王,这江山不都是孤的吗?你居然和孤说一半?”

赵吉昌浅浅一笑:“大王,左相今日致仕,右相甘做臂膀,您才得了一半江山啊!”

“那……”马希声糊涂了:“那另一半呢?”

赵吉昌目光深幽起来:“自然是在那些个……手握重兵的权臣手里啊!”

手握重兵的权臣?

他们都是谁啊?

是各地武防的节度使,是六军十二卫的都指挥使,是一早就掌握亲兵大军的宗亲!

这哪一个,他马希声都……无力拆解。

马希声彻底失去了照镜子的好心情,他去了桌案前把自己缩进了大椅中,神情无助又颓废。

“你以为孤不知道他们重兵在握是个大麻烦吗?可是孤根本不能拿他们怎样!周边诸国,自打孤继位以来,就虎视眈眈,孤……如何能动得了他们!还有宗亲,都是长辈,都是马家的,孤怎生招惹?”

“大王误会奴才的意思了,奴才不是让您动他们。”赵吉昌不慌不忙道:“而是大王不妨想办法在他们每个人身边,安置一个督军。”

“督军?”马希声费解地看着赵吉昌:“什么意思?”

“大王,现在外军兵权都在节度使手中,如果他们要对大王您不利,那您毫无胜算,但是如果他们身边有一个人和他们共掌兵权呢?”

马希声愣愣地看着赵吉昌,几秒后摇头道:“异想天开!他们怎么可能会同意!”

“大王,您要是派哪位大臣去担任此职,他们肯定不乐意,但您要是派出去的是像奴才这样的宦官呢?”

马希声眨了眨眼,“蹭”地站了起来,兴奋急切地飞起了吐沫星子:“你们没有子嗣,没有家世,也就没有夺权的威胁!”

赵吉昌躬身一拜:“大王睿智!”

马希声激动兴奋地摩拳擦掌,脑子里也开始种种构想,赵吉昌见状趁机进谗言:

“这督军不管打仗,只是以您耳目的名义安插各处,他们届时将各处情况汇报给您,您不就对这些手握兵权的人,知根知底了吗?”

“孤知道,这也的确是个好法子,可是……他们会同意吗?”

“大王,只有动机不纯者,才怕监视啊!”赵吉昌提示地十分明显,马希声会意过来:“对,以结果论,拒着就是不纯!这样好!这样孤就可以盯着他们了,他们一举一动就逃不过孤的眼睛,孤从此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那时,奴才就要恭喜大王,执掌楚国整片江山了!”

马希声闻言开心大笑,赵吉昌也跟着笑,只是他看着马希声地眼神里,满满的嘲讽。

……

试炼的林地里,大家沉默向前。

这一路,每个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

伤害,妒嫉,盘算,负面的东西层叠而出,令人心头压抑不已。

走着走着,唐六两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走在最前方的唐箫:“喂,唐箫,你之前话没说完吧?”

这一声问,令大家都停下来看着前面的唐箫,唐箫向前走里一步才驻足转身,他看着大家,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干嘛这个样子?”唐六两烦躁起来,他向前两步:“难道唐飞燕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在骗我们,利用我们?”

唐箫的拳头捏紧了,他深吸一口气道:“我没有利用过你们,试炼的关卡只有大家合作才能获得令牌,但是……我的确撒了谎。”

众人闻言都非常惊讶和意外,而慕君吾是平静的,至于花柔,她眉眼里满是忧色。

唐箫一脸歉色道:“我隐瞒了令牌背后的秘密。”

“什么秘密?”唐六两又上前一步追问,可是唐箫却是面色为难,咬唇不语。

“你都选择说出来了,为什么说一半?”唐寂站在里唐六两的身后:“这样大家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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