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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毒宗(162)

“那站对了呢?”

“墙上的小龛就会弹出一些来,这时余下的两人,一人从中选出一个材料来,递送到铁笼中,铁笼里的那个人制作物件。”

“啥?”唐六两瞪大了双眼:“在铁笼里做东西?为什么呀?”

“因为出错的话,铁笼里的人也会受罚,铁笼是阻碍其躲避的。”

“哇哇哇!那看来铁笼里的惩罚会很严重啊……喂,是什么惩罚啊?也是荆棘鞭笞吗?”

“我上次见过的有三种,鞭笞,飞针弹射,还有毒液腐蚀。”

已知的三样惩罚,听起来没一个好过,众人不免心头有些恐惧,此时花柔出声问道:“那到底是要制作什么呢?”

“我们当时认为是机关,反正弹出来的材料是什么都有,不过……我们没能闯完八关,因为大家老是站错而被抽得血肉模糊,根本无法继续,所以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在这一关完成什么。”

“我的天,什么也不知道,那咱们不是只有碰运气了吗?”唐六两立时蹲了下去,抱着脑袋一派听天由命的模样。

“你想被抽到血肉模糊吗?”唐寂突然问了唐六两一句,唐六两立刻使劲摇头:“当然不想!”

慕君吾此时却蹲了下去,伸手在地面格子间的“黑线”上摸了一下,而后他捻了下手指,转头把手放在了唐六两的鼻尖前。

“火药!”唐六两一闻这味,蹭的站直了。

“现在你能想到是做什么了吗?”

唐六两眼珠子一转,看着问话的慕君吾撇了嘴:“那就是火器喽,可是火器那么多,我怎么知道做哪个?”

“当然是看材料种类临时判定了。”

此时花柔冲着下方喊道:“慕大哥,这里对阵法熟悉的就只有你,一会站阵眼,我们恐怕会站错。”

“对啊!虽然石圈上好像都画出了阵眼位置,但我们哪里参考得出来啊?”玉儿觉得这是一定会出错的。

“我们先原路返回上去,在上面,我带大家熟悉了阵眼站位,然后再来闯关好了。”

大家纷纷点头,当下返回,慕君吾站在最底端,眼扫了几遍石圈上的内容后,转身向上。

当慕君吾用一只炭条在地图的背面画下最后一个点后,八种阵法及站位完全被罗列了出来。

唐箫由衷地赞叹佩服:“这么短的时间你居然把八种阵法还有站位都记住了,真是厉害!”

“不是我厉害,我是机关房的本就熟悉,何况这些阵法其实很常见。”慕君吾点点地图道:“一共八种阵法,我分别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来标记,你们只要记住各自对应阵中所要站的那个点就好,其他不必费心。”

“这个办法好!”花柔立时觉得压力小了许多:“这样我们每个人只要记住八个点就好了。”

“不错,现在,每一种阵法的阵眼位置,我来带大家熟悉。”

“不必都熟悉。”唐寂看向慕君吾:“只要四个人就够了。”

慕君吾点头:“你、我、花柔、唐箫,我们四个来站位。”

唐六两无奈地耸肩:“得,我就是进铁笼的那个了。”

“那我呢?”玉儿茫然地看着大家。

花柔冲她一笑:“你当然是拿材料的了!”

“好,我拿材料。”

慕君吾此时点了点地图:“现在我们就在上方对照下方的站位开始熟记各自的站位,第一个,甲阵……”

……

天近黄昏,姥姥慢慢悠悠地坐到窗前,瞥了一眼闲置的棋盘。

片刻后,姥姥抓起一枚白色云子,先在棋盘正中放下,而后她又在旁边放下两枚白子。

她盯了一会儿白子,从黑子的钵里抓了一把黑子,哗啦啦的全部洒放在了三个白子的旁边。

姥姥看着那些堆叠在一起的黑子,冷笑了一声,抬头向外看了一眼,怅然地叹了一口气。

……

渝州城的夜市热闹非凡,许许多多的蛮族与百姓凑在一起,靠着比划易物买卖。

民妇打扮的红姑,此刻正藏在人群里,她的双眼紧盯着两个与人谈事的弟子—其中一个正警惕地探看四周,防风预警,余下的那个则蹲在黑黢黢的角落里,和一个披着黑布斗篷的人说着什么。

不多时,那蹲着的弟子得到了一个信笺,迅速地揣进了怀中,起身与放风的对视一眼,迅速离开。

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此时已经不见了。

红姑转了转眼珠子,尾随着那两个弟子而去。

第198章 一见钟情

渝州城的一间小客栈里。

从夜市回来的两名弟子坐在桌边低声交谈。

“看样子,要不了多久,就能分出胜负了。”年长的那个晃了晃手里的信笺。

“拉倒吧!都耗了这些年了,没那么容易!”年轻的嘟囔了一句,拎了水壶倒水。

“你知道什么啊!这次试炼之后,应该就会动手了。”

“怎么个意思?”

年长弟子立刻在年轻弟子耳边嘀咕了几句,年轻弟子兴奋地放下水壶起身道:“真的?”

“嘘!”

年轻弟子察觉自己失态,赶紧坐下,但还是激动地直搓手:“太好了!家主和凤主准备了这么许久,要是成了,我们也就可以……”

“是啊,终于要到时候了。”年长弟子与其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然而此时一道黑影从窗窜入,抬手一刺就刺死了听到动静而回身的年长弟子。

“红姑姑?”年轻弟子错愕地看着出现在面前的黑影,整个人都愣住了。

红姑转身一刀又割开了年轻弟子的脖颈,并迅速闪到他身侧,看着他脖颈处的血液急流而冷冷道:“背叛姥姥,背叛唐门,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年轻弟子瞪大双眼,嘴巴翕张几下,努力转身想要看她,然而才转了半拉身子就已倒地身亡。

红姑扫了一眼两人的死相,收回短刀,把桌上的信拿了起来,翻看内容后她不禁皱眉。

就在此时她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赶忙将信收好揣入怀中,人便飞身一跃藏身梁上,此时门轻敲了两下,继而推开,一人快速闪入房中并关上了门。

来的人是唐凌峰,当他关上门的霎那,他看到了倒地身亡的两人,也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

唐凌峰错愕地快步上前去察看两名弟子的情况,但他一走到两人身边就从地上的血泊倒映里看到梁上有人。

“怎么会这样,你们这是……”唐凌峰故作一派激动之色,人却一转身朝着梁上抛出数枚飞镖不说,更是脚下发力朝上一跃,手抽腰间短刃朝梁上人刺去。

唐凌峰可是夺魂房的弟子,这两招之顺,足是要人性命的!

飞镖投射而来,红姑只能出手击打并闪躲,但她躲得开飞镖,却躲不开唐凌峰的这一刺。

眼看避之不及,短刃就要扎入心脏时,唐凌峰看清楚了红姑的脸,那一瞬间他只来得及将短刃往侧一划。

短刃削砍上了红姑的左臂,而下一秒红姑手里的短刃却抹上了唐凌峰的脖颈。

血,溅在了红姑的脸上。

唐凌峰瞪着双眼倒地身亡。

红姑喘息地看了一眼唐凌峰后,捂着手臂从窗户里翻了出去。

……

姥姥坐在梳妆镜前,手里摸弄着一个颜色几乎褪尽的陈旧香囊,神态有些游离。

门“吱呀”一声推开,回神的姥姥迅速把香囊塞进袖袋,一转头就看到了捂着胳膊进来的红姑。

此刻,大片的血迹已把她的衣袖彻底染红,而她的脸上残留着一些擦拭血液后晕染的红。

姥姥有些惊讶,但她并未说话,而是迅速起身先到房门口朝外张望了一下,然后迅速地关上了房门,这才向红姑伸手指了罗汉榻,自己去取了剪刀、烈酒,还有金创药到她身边。

姥姥用剪刀剪开红姑的衣袖,看到她胳膊上的肉都被削开翻垛,立时皱眉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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