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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毒宗(116)

“没人了。”花柔很无奈,这院里哪还有人?

礼仪者却一指玉儿:“你来!”

“我?”玉儿很意外:“可是……”

“没什么可是!没时间了!你不来顶上,我们都要遭罚,赶紧换好衣服去演武场那边!马上就要开始了!”

礼仪者说完,把旗子往边上的石桌上一放,就匆匆离开了。

子画此时将扎好的羽毛衣袖扯下来,塞进了玉儿怀里,又扒拉下了衣裳塞进花柔怀中:“你去吧,我要去、去吐……”

子画说着扭头就往茅厕那边跑,边跑还边哇哇地吐。

玉儿与花柔对视一眼,花柔冲她点头道:“换吧!现在只能这样了,不管是真病假病,时间紧迫,出了岔子,总归不是好事!”

玉儿没有含糊,立刻换衣服,花柔帮着她扎好了衣袖和裙䙓后,转身去拿旗子准备分一个给玉儿,却在递交时,愣在原地低头看向旗杆。

“怎么了?”玉儿伸手去接,花柔却缩手,这令她诧异。

花柔抬头看向玉儿,神色凝重:“这旗杆上有毒。”

“混账玩意儿!”玉儿喝骂了一句,立刻冲向东厢房踹门而入:“贱人你……”

屋里根本没有人,生病的子琪不知在何处。

子画立刻又往茅厕那边跑,花柔看了眼手里的旗杆,立刻放下奔入了库房里翻箱倒柜的开始配药。

“子画那家伙也不见了!”不多时,玉儿一脸怒色地奔了回来:“这两个混账玩意儿,居然这样算计我们……”

“别管她们了!”花柔用力地捣碎石臼里的材料:“你赶紧帮我找两个香囊!”

“你要香囊干嘛?”玉儿边询问边去架上翻找。

“我配了‘米果香’,可以中和着旗杆上的‘百步癫’,你和我一人带一个先把祭祀仪程走完,回来再告诉师父。”

“你意思是我们还要去?”玉儿有些惊奇地看着花柔。

“为什么不去?”花柔一脸怒色地昂着下巴:“想整我们?现在我们不但要去,还要漂漂亮亮地完成仪程!”

……

唐门的祭祀议程是要赶着日出之时完成的,故而对时间格外在意。

天边泛着鱼肚白,弟子们就已经各自按照所属站好了位置。

演武场上已经聚集了这次参与祭祀议程的弟子,大家分为左右两列,左侧的两两抬着猪,抬着羊,举着牛头,端着瓜果;右侧的则两两拿着尊,捧着玉,举着牙章,支着华盖。

慕君吾、唐钰代表着机关房,扛着旗,随礼仪者的指点站好了位置。

刚一站定,周遭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就变成了此起彼伏的啧啧赞叹。

唐钰看到大家都往他这里打量,得意地昂着下巴挺直了腰身,却不料唐六两凑到跟前,冲慕君吾说道:

“明明我们穿的都是一样的衣服,怎么这些人全夸你慕君吾俊俏呢?难道我不俊俏吗?”

第141章 惊变!

唐六两的疑问,让慕君吾身边的唐钰愣住了。

他立刻环视四周,发现周围人的眼神都是落在慕君吾身上,完全与他无关后,登时脸上的得意变成了悻悻与尴尬。

慕君吾面无表情地看了唐六两一眼,不作回应。

唐六两见他这样,习以为常地叹了口气低头去扯自己的衣裳,此时就听到了礼仪者的抱怨声:“毒房的人呢?怎么还没过来!要来不及了啊!”

“就是啊!花柔呢?”唐六两抱着旗子,四处张望:“不会是迷路了吧!”

慕君吾微微蹙眉,而后把手里的旗子往唐钰怀里一丢:“我去看……”

“来了!来了!”此时,有人指着远处轻喊,众人皆朝那边望去。

花柔和玉儿两个人,一人举着一杆旗朝这边跑。

风吹荡起了羽毛服上的白色轻羽,让奔跑的两个人轻盈如燕。

特别是花柔,她脸上浮着一丝淡淡的忧色,似担心着迟到,但是她微微皱起的鼻头,嘟起的嘴巴,在加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却莫名令人心疼与倾心,于分分秒秒里就勾了人的心神……

慕君吾的心头一荡,他知道她又美了一些,但到底哪里变了,居然还是无法道出。

“那是花柔吗?我怎么觉得她变好看了?”

“她本来也不差啊,不过还真是……变美了呢!”

“都说女大十八变,她入门也不过半年,居然妩媚起来……变得也太快了啊!”

人群里此起彼伏的倾慕之声令慕君吾微微蹙眉。

他知道,他们的赞叹发自于心,并无恶意,只是听到别人对她碰头论足,他实在有些不舒服。

花柔和玉儿匆匆跑到近前,刚一站定,就发现许多人都盯着她!

师姐们大多眼神不太亲近,师兄们却是两眼放光,这让她以为自己哪里出了差错,当即站定低头查看自己的衣裳,反倒是她身边的玉儿急忙拽着她往队伍里钻。

“怎么才来!差点误了时辰……”

话还没说完,一声号角吹响,礼仪者顾不上责怪,赶紧把两人指挥到了属于她们的位置上—花柔与慕君吾同排而行,他俩身后跟着的是唐六两和玉儿……

“没事吧?”慕君吾目视前方,却轻声问着花柔。

“没事。”花柔回答着,瞥了一眼慕君吾手中旗杆,立刻伸手过去抓了一下旗杆,随即神情安然地又松开了。

慕君吾眼神不解地看向花柔,花柔微笑着摇摇头。

还好,慕君吾的旗杆上没毒,要不然她还得想办法分出一包药粉来。

此时,队伍动了起来,花柔与慕君吾随着队伍迈步向前,一时倒也顾不上交流。

不过他们两个不怎么交流,身后的队伍里,倒是议论声不断飘出:

“他们两个真是郎才女貌啊!”

“人家这叫金童玉女。”

“你有没觉得他们在一起,看着很赏心悦目啊!”

“我和慕君吾站一起肯定也不错。”

“都闭嘴!”礼仪者忿忿督促:“祭祀开始了!还敢说话,想嘴巴被缝上吗?”

队伍回归了安宁,无人再做声,但是慕君吾的嘴角却轻轻上扬,而他身边的花柔则是一脸羞涩的红霞。

号角声声里,黑红两色相间的两列弟子走上了红色的锦布,他们每走出三步,便会停留一对在路途站列。

这开道的队伍后方,是一顶轿子,紧随其后的是各房主管,他们都身穿着青灰色的羽毛服,表情肃穆。

开道的队伍在第一道拱门前,刚好走完,轿子则继续向前,来到二道门处才落轿。

姥姥从轿内走了下来,她手持金杖,头戴高顶冠帽,一身黑色的羽毛装配上白色的领肩,格外醒目。

姥姥站在原地,仰望前方高台上巨大的眼睛雕塑后,将金杖往地上一杵,号角声响起。

此时花柔他们所在的队伍,捧着手中的祭祀品踏上了红色锦布,直至来到二道门后,两两分列于左右,以四列队形将二道门与第三道门之间站满。

“咚咚”鼓声响起,红姑捧着大眼广耳的金色面具来到姥姥跟前,为姥姥佩戴,与此同时,各房主管也各自从身边的弟子捧着的漆盒里取出了金色面具,捧在手中。

奇异而又晦涩的调子由姥姥唱响,她迈步向前,却步伐诡异,看起来像是一种舞蹈,但透着神圣的气息。

整个广场上,老弟子与新弟子,默默地观望着。

见识过的眼中是一抹敬畏,未见识过的更多是惊奇。

就这样,姥姥跳着奇异的舞蹈,一步步地穿过了最后一道拱门,来到了高台之下。

怪异的步伐收起,微微喘息的姥姥略一休整,登上高台,当她来到高台顶上,站在那巨大的金色眼睛前,她看了一眼远方,举起了手中的金杖!

不早不晚,她举起金杖的霎那,从地平线上跃出的红日刚刚好发出第一道光辉!

刹那间,金杖,面具还有那巨大的眼睛,都金光灿灿,入沐神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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