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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道侣拇指魔尊(9)+番外

君烜墨:果真是狡猾的小狐狸。

第7章 达成共识

“你若不想随本尊修仙,也无妨。”君烜墨闲适地托着下巴,淡然地道。

冰魄惊天剑虽禁制了他的力量,使他变成了小不点,但若找到契机,恢复修为,定可打破禁制,重返巅峰。

宿清云调整了下坐姿,盯着眼前的小魔尊,道:“阁下口口声声说要让在下随你修仙,却丝毫不见诚意。”

“本尊如何没有诚意?”君烜墨问。

宿清云冷静地问:“在下不懂功法之流,却也知道仙魔自古两不立,阁下身为魔尊,不知要如何引在下入道修仙?”

君烜墨恍然。“原来你在顾忌这个?此事好办。”

宿清云蹙眉。“如何办?”

君烜墨道:“本尊并非一出生即为魔,各种高阶修仙之法手到擒来,你只需挑一份合适的修仙之法,即可引气入体,正式入道。”

宿清云狐疑。“空口无凭。”

“你这小子,居然三番五次地质疑本尊。”君烜墨一脸不悦。“本尊既然说有功法,那便有,要不要,一句话。”

宿清云从容地道:“在下若真信了阁下,那便不会坐在此处,与阁下侃侃而谈了。”

君烜墨轻笑一声。“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宿清云亦笑了。“彼此彼此。”

俊逸的脸一展颜,眉宇间柔和了几分。君烜墨看得闪了闪眼,轻咳一声,道:“那你说,想如何?”

他把决定权交给宿清云,听听他有何高见。

“在下不会与阁下定任何契约。”宿清云开门见山地道。

“哦?”君烜墨挑眉。

宿清云敛眉,手指轻轻地抚平有些破损的道袍。

“古之所谓正心而诚意者,将以有为也。无诚意者,即便定了契约,亦可反复无常,自食其言。你所言的契,或许有束缚之力,然,人心若变了,契便成了无法争脱的枷锁,曾经的生死之交,日后将反目成仇,兵戎相见,徒增怨恨。”他婉婉道来,将契约的利弊分析得头头是道,听得君烜墨目不转睛,像看稀罕物般地盯着他。

宿清云轻叹一声,平静地对上君烜墨犀利的眼神。“在下确实迫切想入道修仙,但,君子有所为而有所不为,投机取巧,终将难成大器。”

君烜墨忽地飘近宿清云,靠近他的额头,伸出小手,轻轻拍了拍。

“你,不错。”他道,声音轻柔。

额角像被羽毛撩拨了下,宿清云微微偏头,君烜墨飘回原位,对他道:“既然如此,那便不必定契,你我以诚相待,如何?”

宿清云心中诧异,眼前这小豆丁竟不再自称“本尊”了?

“我自当竭诚相待。”宿清云点头许诺。

“好!”君烜墨朝他伸出手,“你若恪守不违,我便一言九鼎。”

宿清云望着他伸出来的小小手,顿了顿,抬起右手,以食指与他的小手掌轻轻碰了碰。

如此,算是达成共识了。

君烜墨收回手,开口道:“我引你入道修成正果,助你寻到大哥后,你随我回昊天界,向那封印我的人讨个公道,如何?”

宿清云道:“可。”

君烜墨又问:“若是命丧昊天界,你也愿意?”

宿清云沉默,君烜墨亦不追问,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半晌,宿清云肃然地道:“我本凡人,百年即逝,若得道成仙,寿与天齐,已是多了许多机缘,只要再见大哥一面,我便随你去昊天界,生也罢,死也罢,心甘情愿,绝无怨言。”

“我定然不会让你丢了性命。”君烜墨柔声道。

如此,两人终于不计前嫌,化干戈为玉帛。

“我们在此处耗了如此之久,该出去了。”君烜墨道。

“不错。”宿清云摸了摸肚子,一旦放松下来,饥饿感便如约而至。

君烜墨看到他的动作,笑道:“随我修炼后,便可辟谷,不必再为吃食而烦恼。”

宿清云早闻修炼之人不食人间烟火,只是不懂个中原因,为何修炼至一定时期,便无需食物补充身体机能了。

“那些天魔是否还在附近?”宿清云略为担忧。

“这些天魔不足为惧,当下你需为我办件要事。”君烜墨一脸严肃地道。

宿清云见状,不禁好奇地问:“是何要事?”

君烜墨绷着包子脸,一本正经地道:“我需要一件衣服蔽体。”

宿清云一愣,不由自主地仔细打量光果的君烜墨,就他这拇指般大小,浓密的发丝一挡,根本看不出什么吧。

然而,魔尊大人如此郑重地说要一件衣服,绝不能忽略了这个问题。

轻咳一声,宿清云将披在肩上的法袍取下,整了整,推到君烜墨面前。

“此法袍可否缩小?”他试探地问。

君烜墨瞪着自己穿了万年之久的飞羽真鳞法袍,皱眉道:“原本可以,但此次不知为何不行了。”

“那……不如重做一件?”宿清云迟疑地问。

“重做一件?”君烜墨略为嫌弃。“我这件飞羽真麟法袍为超神圣物,绝无仅有,可顶得住昊天诸神的全力一击。”

宿清云道:“却抵挡不住冰魄惊天剑的一刺。”

君烜墨语塞,瞪圆了一双紫色的眼睛。

宿清云笑道:“你如今身不由己,只能委屈求全了。”

君烜墨鼓着腮帮子,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宿清云忍不住轻点他的头发,不想触到了小揪揪上的那柄小剑。

他道:“冰魄惊天剑化为发簪,插|你头上了。”

君烜墨一愣,抬手摸了摸发顶,果然摸到了冰魄惊天剑,他一把握住,欲将之拔出,然而那冰魄惊天剑像生在他的发髻里般,纹丝不动。

“可恶!”君烜墨放下手。

“这……”宿清云不解。

君烜黑的眼睛里腾起两团怒火。“此剑不但封印了我万载,如今又禁制了我的力量,简直可恶之极。”

“想必……那位剑主修为深不可测。”宿清云道。

君烜墨冷哼一声,竟没有反驳。

“他为何封印你?只因你入魔了?”宿清云问。

两人如果没有许下以诚相待的诺言,君烜墨听到此话,定然没有好脸色,但既然他们已是一条战线了,自然不能生气。只是……他暂时不想那么快就交底,别扭地道:“此事日后再说。”

宿清云见他一脸不情愿,便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

他比量了下君烜墨的身高,掀开自己有些破损的外袍,扯出里面布料柔软的内袍,在边角用力撕下一块,寻来一块平整的石头,将布料铺展在上面,再捡来了块尖锐的石头,比划着。

君烜墨好奇地飘至石头附近,低头打量。“你这是做何?”

“为你做件衣袍……虽然简陋了点,但可蔽体。”宿清云用石头在布料的中心磨了磨,磨出一个圆口,再在圆口的两边各磨出一个小口,弄完之后,他扔掉石头,拾起磨了洞的布料,对君烜墨道:“你试试。”

君烜墨瞪着递过来的破布料,眼睛都快瞪成斗鸡眼了。

“我、试、试?”他抑扬顿挫地问。这个凡人简直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拿一块破布让他堂堂魔尊当衣服穿?

“嗯,待出去以后,我再为你缝制一件新衣裳。”宿清云无视他的怒气,泰然自若地道。

君烜墨捏了捏眉心,内心极度抗拒,然而……他更不愿意一直光果着身体,那成何体统?

“你会缝纫?”紫眸一亮,君烜墨扬声问。

宿清云手里捏着小布料,淡定地点头。“我曾掌管家中刺绣坊两载,向绣娘学了一些技艺。”

“哦——”君烜墨摸摸下巴,道,“你可知,法袍炼制者,必须懂缝纫,符纹和阵法需以特殊的刺绣技法方可附在法袍上,发挥其作用。”

宿清云摇了摇头。“我对修炼之事,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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