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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玻璃猫与猫薄荷(2)

作者: 唐羽霜 阅读记录

不过前阵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乱子,里面的不少马贼零散着朝上游跑去,我这才提着胆子往这边走了点。”

茅博河抹了抹嘴角的麻酱,谢过了这个大叔,可这石崖还是要去的,区区几个马贼,茅博河还真没放眼里。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茅博河收拾了东西,又送了那个大叔一点酱料,裹紧了些身上的斗篷翻身就上了骆驼。

“小伙子,别逞强啊!”

“您放心吧!”

茅博河揭开斗篷的一角,露出他腰后的千机匣和短刀露齿一笑,看起来文绉绉的脸此刻却带上了一点傻气。

虽然那个大叔不懂那是什么武器,但是看着茅博河自信的模样,相信这小伙子也是有点本事的也就放了点心,扬手在茅博河的骆驼屁股上不重不轻地拍了一巴掌,立马豪爽地哈哈大笑起来。

抬手抱拳作了个揖,茅博河算是告了别。

可越靠近石崖就越是干热,还好装着水的水囊充足,茅博河这才没那么难受。

不过这也让茅博河不由地暗暗钦佩自家师兄的细心,给自己准备的衣物透气吸汗也不累赘,连遮光的斗篷都准备了三套,已备他基本换洗以及不时之需。

上崖的路一看就是人工开凿的,虽然看起来有点悬,但是并排通行两匹骆驼却是绰绰有余。

茅博河担心越走越高,万一骆驼受惊会带着自己摔下去,干脆就拽着缰绳,让骆驼贴着里面跟着自己慢慢走。

也不知走了几个时辰,终于闻着了河水的湿气站上了崖顶。

这一眼望去,着实惊艳了茅博河一把。

石崖就像一道屏障,一边是荒凉干燥的沙漠,可另一边就是一片生机盎然的世外桃源。一左一右两座石崖,刚好将河流的青葱两岸,小心翼翼地包裹在中间,也难怪那些马贼和修士要抢这里了。

茅博河惊叹着在崖顶欣赏了一会儿,直到五脏庙发了难,这才磨磨蹭蹭地牵着缰绳,引着骆驼寻找着进入崖内的路线。

眼瞧着快要踏上地面了,一道破风声却猛地朝茅博河面部袭来。虽然被茅博河歪头躲过,可却打落了他戴在脸上的飞狐面具,在斗篷上撕开了一道口子,落到了茅博河身后的石壁上,发出“叮”地一声闷响。

“谁?出来!”

【待续

第2章 【二】

“谁?出来!”

茅博河拽着骆驼朝一个较浅的石洞里慢慢移动,一手却偷偷解开了千机匣的暗扣,随时准备架出。

等他警惕的把骆驼塞里面石洞里,四周就草丛的动静就越来越大,不过一会儿,几个衣着粗糙的大汉就拎着大刀,个个不怀好意地将茅博河围住了。

为首的是一个独眼大汉,杂乱的胡子几乎覆盖了大半张黝黑的脸,也不知多久没有好好清洗,毛发几乎都油腻的交杂在一起,即使还相差一段距离,茅博河都能闻到这些人身上难闻的酸臭味。

这简直就是灾难!

茅博河被熏的翻了个白眼,一只手捏着鼻子用另一只手在面前挥了挥,一副嫌弃的模样。

“诶哟~这哪里来的大少爷啊?细皮嫩肉的。”

“可不是,瞧这小模样,可比之前抢来的几个姑娘都要俊。”

“嘿,小子,要是乖乖跪下给大爷们舔舔,咱们就考虑饶你一条小命咋样?”

领头的大汉瞪着仅剩的一只眼睛冲着茅博河吼道,周围的马贼立马哈哈大笑起来,不少还起哄催促着让茅博河快点求饶。

这下茅博河的脸彻底黑了,抬手就掷出一枚毒镖废了唯一一名使用弓箭的马贼的手。

原本还嚣张的马贼被同伙凄惨的哀嚎声惊住了,只见那名马贼扎着毒镖的手掌迅速变黑,毒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顺着手臂向上爬着,直到整个人的皮肤变黑,那人便口吐白沫一头栽倒在地,没了声响。

这一手很是狠毒,不过这种毒镖茅博河携带的并不是很多,毕竟他原本做的就不是取人性命的任务,若不是这些人踩了茅博河禁区,又明显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茅博河也不想背负一些不必要的人命。

一看死了人,一些马贼不禁迟疑了,然而领头的那个大汉早已看惯了这些场面,怒喝一声,抓起一旁往后退去的手下,就朝茅博河扔去,同时扬起大刀,就冲了上去。

毕竟人多壮胆,眼看着老大首当其冲,对面不过一个丢丢暗器的小少爷便也没了之前的怯懦,都一个接一个的提着刀大吼着冲了上去。

茅博河冷哼一声,抽出腰间的短刀,反手一挥,被领头大汉丢来的马贼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条细细的血痕,等茅博河另一只手拍出一掌将人击打出去的时候,鲜红炙热的血液如喷泉一般从血痕的一端喷射出来,染红了一旁冲过来的几人满脸满身。

待领头大汉推开尸体举刀砍向茅博河的时候,茅博河早已顺势抬脚转了半圈,装饰着铁刺的靴子狠狠踢下,将领头大汉硬生生踢跪下不说,还在其胸口划出一条深深的血痕,翻卷的皮肉似乎还能看到森森白骨。

“啊!!!”

忍受着胸口剧痛的领头大汉惨叫着想要继续挥下手中的大刀,企图砍向还在将插入一旁偷袭的马贼心口的短刀抽出的茅博河身上。然而随着刀刃砍在骨肉上的顿感从手上传来,茅博河竟握着短刀的刀柄,将刀下几乎断了气的马贼挡在了自己身前,反脚就将抽不出大刀的领头大汉一脚踢飞撞到不远处的树干上,紧接着一发夺魄箭射出,血花四溅,领头大汉口里翻着粘稠的血沫,没了气息。

不过眨眼间就要了四人的性命,剩余的几名马贼皆是一愣,可还来不及犹豫是逃跑还是以死相博,细微的破风声紧随而来,无数细小的金针闪耀着光芒,直直刺入剩余几人的血肉之中,短短几声惨叫之后,崖底再度恢复了原本的安宁。

利落的收起手中的千机匣,茅博河握着沾着血污的短刀小心翼翼的检查是否还有活口,顺便存着不要浪费的心思,翻找着尸体上剩余的值钱的物件。

一圈下来,却让茅博河不由的失望了。

“怪不得做马贼还做的那么邋遢,根本就是一群没脑子的废物。”

气恼的那马贼尸体上的衣物擦了擦短刀上的血污,茅博河下意识的凑近闻了闻,差点被刀上沾染的酸臭味生生熏吐出来。

这下可好,短刀臭的插回去就弄脏了刀鞘,不插回去拿在手里茅博河又闲熏的慌。

犹豫了半天,茅博河只能嫌弃的用两指捏着短刀伸直了胳膊牵着自己跑出来找草吃的骆驼朝不远处的河边走去。

这把短刀可是茅博河的宝贝,当初因为他近战缺一把趁手的兵器,他四处寻找这种削铁如泥,却又长度比匕首长又比剑短却不失灵巧轻薄的短刀。

直到他及冠之年,才在一家地下拍卖行里看到这么一把通体漆黑的的短刀,可就是这把没啥装饰的短刀,几乎花了他三年的积蓄才总算是拿到了手,就连他师父,茅博河都没舍得让摸。

擦了刀,洗了手。茅博河开始翻找着行李里备用的面具。

不过像飞狐面具那种精致的却是没有了,就剩几面冰冷古板的唐门独有的面具——独当一面。

重新戴上面具的茅博河就像有了壳的乌龟,之前不安和小心翼翼终于消失不见,这才打量着河两岸的石崖,寻思着今晚的落脚点。

之前那名游牧人大叔说的果然不错,这里的确是有着不少可以提供人休息居住的岩洞,可沿着断断续续几段石崖小径上去,却是有不少岩洞被乱石毁坏了,要么就是过于狭小,或者存在着一些发霉腐烂的尸骨,让茅博河无法接受。

直到天色暗了下来,茅博河才在石崖偏下的一处找到一个洞口大小合适的石室。

一脚踏进去,既没闻到什么诡异的味道,也没听到什么活物的动静,就是比较深,茅博河不得不把骆驼系在距离洞口不远的一处石墩子上,自己点着火折子,摸着短刀的刀柄慢慢的向里面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