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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与光有染(20)

作者: 金呆了 阅读记录

费朗看她哭得梨花带雨,自己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显得小家子气,连忙哄:“行行行,是我想复杂了,宝宝不哭。”说着把田蜜搂在怀里,田蜜抬脚做了个假踢的势头,被他长腿一钩困在他的腿间,两个人亲了起来,没一会就滚到了床.上。

费朗觉得这一刻也太莫名了,刚刚还在争执,但他现在不想管了,他脑子里记着今天有大事要办!

两人吻了好久,舌头都酸了,田蜜被亲得晕头转向,只觉得自己的衣服被慢慢地一件件脱下扔到地毯上。

......

费朗站起来刚想去洗澡,却透着半黑的光线看到床单上有两滴糊开的血印。虽然知道彼此的情况,但是看到这么神圣的血,还是不免激动,他最爱的女孩把自己交给他了。

第二次明显顺利多了,两人在起伏中沦陷,田蜜忍着痛觉得这就是她爱的男孩,这就是她要的爱情。

满室春色,无限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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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瑞从KTV大厅就一路跟着费朗田蜜,看着他们进24小时超市,等他们出来又目送他们进了“和平大酒店”。

她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但清楚的知道自己跟着别人很无耻。但她那一刻就是想知道他们怎么“开.苞”,又要去哪里“开.苞”。

她突然有些胸闷,耳边回荡起刚刚那句觉得别致的歌词:在我心上用力地开一枪,让一切归零在这声巨响。

她站在酒店外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开.苞”就是开房啊。

她站在和平大酒店对面等了一个小时,没有等到他们出来,倒是等到了佟博文问她去哪儿的短信,她回说遇到以前的同学在叙旧,等会自己回家。呵呵,她哪来的以前的同学,家搬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号码换了又换,什么坚固情谊能守得住呢?

又等了一个小时,天还半黑,路灯亮了,车来车往,尾灯不断在她面前闪过,她蹲下又站起,站起又蹲下,肚子咕噜咕噜,但她有些犟地不愿挪动,好像在折磨自己跟自己较劲。

又一个小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她想他们不饿吗?她很饿啊。可转念又想到酒店的房间应该有叫餐服务,饿的只有自己。她抬头看了看笔直坚持的路灯,她想再等等吧。

下一个小时许知瑞已经放弃形象了,她坐在路边的台阶上,已经把酒店窗户的形状和数量都研究了一遍,她想他们今天不回家了吗?如果他们不出来,自己还要这样等吗?自己在等什么?她不明白,可她还是不想挪动,她缩了缩身子,继续等。

又一个小时的时候,许知瑞胡思乱想着拿起手机搜索了“□□”这个词,涌出了一大堆三俗图片和生理名词,她第一次认真看这些图片,虽然都是很简陋的衣料和布景,人物也很丑,但是她突然有点明白小说里写的那些让她小腹发热夹紧双腿的场景是怎么回事了。

文笔再好的作者也没有办法让不知道男女生理运动怎么回事的读者,产生身临其境的画面感,所以之前许知瑞不是很明白,而现在随便一张破图就把她给点拨了,她先是豁然开朗地开心自己终于明白书里的画面,随之而来是深深的低落和难过。

再一个小时的时候,许知瑞哭了,流下了恶心自己的眼泪,人家在做号称“男女最美妙的事”,而她呢,在做一个猥琐的跟踪者,监视狂,她比小说里动辄砸钱耍手段的女配还不如,人家至少光明正大。她的理智质问了她几个小时,你到底在干嘛,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你这个妖怪在痴心妄想什么?可感情却流着泪说,求求你再等等吧,等他们出来,你再走。

路上只有零星行人偶然路过,没有行人注意过她,她静静地呆在原地,路灯好像有些心疼她,洒在她身上光都更柔和了,许知瑞最爱暖光,可这一刻她无心感受它。

她在寒冷的1月吹了这么久的冷风居然也没能把自己的痴心给吹醒了。

一排排路灯和一个孤零零的少女,在寒风瑟瑟的季节把和平大酒店前的时间都静止了。

许知瑞绝望地想:爱情不是让人变美好的吗,为什么我变得如此丑陋。

第七个小时的时候,费朗和田蜜出来了。

可是许知瑞在半个小时前就走了,她没能等到他们出来,她恶心自己,但还是要维护长辈眼里乖女孩的形象,理智和情感打了六个多小时的仗,终于获胜,在零点前许知瑞坐上大概是第五十辆试图载她的出租车,回了家。

她这辈子都不知道费朗田蜜那天是不是过夜了,所以也不知道半小时后他们就离开了。

因为不重要了,她告诉自己,她也要被人当做公主,她不想再做角落里给主角捧场的小丑了。

这场鱼水之欢于他们,是天堂。

于许知瑞呢,是地狱还是解脱?

第18章 神性的开始

高中开学在分班榜上看到你名字的时候,我多留意了一眼你的名字和班级。

第一次运动会,听到别人叫你名字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你,那一眼我觉得,你长得完全符合我的想象。

高二分班到1班的时候,你主动帮我抱新书,我就再也不信百度星座了,你笑的那么好看,怎么会是个“捉摸不定”的人呢。

——2011.02.10 许知瑞

许知瑞半夜到家是佟博文给她开的门,他只问句了去哪儿玩了,也没等她回答就溜进房间打游戏了。

许知瑞松了口气,说实话,她真的编不出23点还开着门的场所。

她挪回房间,只觉得今天的漫长等待让她精疲力竭浑身发软头脑发涨,她接触到室内温暖的空气就开始不停地擤鼻子,好像流不完的眼泪从鼻子里下来了,她迷糊地清理鼻子没一会就穿着衣服眯着了,在梦里她觉得自己全身被绳子捆住了,身体还忽冷忽热的,她努力挣扎却发现没有一点力气,像个溺水者可是身上是干的,她努力想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在哪里,怎么这么难受?

第二天许知瑞是被丁和华摇醒带去医院的,这几天给佟国华家里两位老人说了这事儿,本来说好今天佟国华带她去爷爷奶奶家,但体质本来就不好又加上吹了这么久的风,她发烧了。

丁和华埋怨儿子:“知知啊,你发烧怎么都不说啊,穿着衣服就睡了,肯定是佟博文把你带出去没好好照顾你。”明明两个小孩一起出门的,怎么知知半夜这么晚才回来,问儿子,儿子还说她自己出去玩了,她居然还信了,现在觉得肯定是儿子把她甩了。

许知瑞想解释,可好累啊,说句完整地话都喘:“没……”

“妈,我在你眼里就这形象啊。”佟博文也不明白昨晚回来好像也好好的啊,怎么烧到39度多了呢。

三个人陪着她,又是抽血排队等挂水又是买粥,还给她买了热水袋和毯子,出门的时候急所以什么都没带。

许知瑞看着他们奔忙突觉得鼻酸,她有点想妈妈,虽然许郁龄总是在自己生病的时候发脾气,但她知道妈妈多不容易。

一个女人在艰难的社会,又要当男人又要当女人,在家里带孩子,又要当爸又要当妈,怎么还要要求她脾气也好,许郁龄是肉体凡胎又不是三头六臂怎么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呢。

“谢谢丁阿姨、爸爸还有佟博文。”许知瑞左手打着吊瓶,右手拿着一次性勺在喝粥,这一刻的幸福她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

佟国华刚挂断电话就对许知瑞说:“我给你妈妈说了,她说你小时候就老生病?”

“嗯,我妈也这么跟我说的,不过长大好多了,医生说免疫系统发育好了。”初中之后她就很少生病了,小时候几乎天天因为发烧感冒这种小毛小病不停折腾。

丁和华感叹:“那她一个人带孩子还挺不容易的。”这几天她已经一点点接受了许知瑞的存在了,她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多半个女儿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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