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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天同人)记忆追逃者(5)

作者: 安鬼瑶 阅读记录

但对方没有,对方锲而不舍的,只骚扰他自己的私人邮箱、网络、电话。

还有,如果是仇恨艺人阿信,没必要把冠宇牵扯进来。

冠宇从来就没有暴露在公众面前,除资深歌迷和常年跟踪报道他们的记者外,大多数人甚至都不知道他其实还有一个弟弟。

对方没有诉求,显然是想告诉他什么,或者说,有什么过往要向他追讨。

【你當悔改歸正,使你們的罪得以塗抹】

是“你们,不是“你”。

对方同时还在追讨着其他人吗?

好!不管有什么,冲我来就是了,如果我有罪,你尽管审判。

他上了自己的微博和FB,发出了这样一句话。

“罪在哪里,拿来看看?”

发出去不久,评论转发点赞就以肉眼的速度指数增长着,阿信也不看,就这么等着,等着。

直到自己的手机响起。

他打开,有人给他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四个男孩子,看起来也就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都穿着统一的白衬衫和黑裤子,站在一栋废旧的瓦楞建筑物前面:

中间两个男孩子年纪稍长,两边的两个男孩子似乎也就5、6岁的样子。

阿信看着这张照片,不明白这是有什么意义。

照片下还附带一句话。

“等我找你”。

阿信冷静敲了一句话回复“不许再骚扰我的家人”。

过了十几秒,对方回复“成交”。

关上手机阿信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全身疲惫已极,他对对方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信任,他相信即使私下见面,对方也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因为对方一直在极力克制这件事情的波及范围,展示着自己的能力以及控制力。他相信类似泼硫酸,绑架,浇粪的低级行为,对方应该不屑做。

正当他准备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时,手机鬼使神差般的又响了。

阿信几乎是愣在当场,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而且是从奥伊米亚打来的,显然就是用了伪ip。

不是吧,现在就要见面?至少让他休息一下啊。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任性的吗?无可奈何,只得强打精神接了。

“喂?”

电话那头又一个正常的沉着男声,阿信惊讶对方居然没有伪装自己的声音。

“不要理会那个人。”

阿信有点反应不过来“你说谁?你是哪位?”

“我是谁不重要”对方声音沉沉得很是好听“不要理会那个给你发恐吓信的人,我们会处理好一切。”

阿信简直一脸懵逼了,这个人和发恐吓信的人不是一伙的,这是另一伙人吗?

“你有什么目的,那个人又有什么目的?”

“你不用管”对方顿了一下道“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

这句话太过耳熟,就在阿信怔愣的同时,对方挂了电话。

第4章 旧照片里的人

在那通电话后,一切骚扰就奇迹般的停止了。众人都觉得松了一口气,但阿信丝毫不觉得轻松。他彷佛窥见了个巨大黑洞的一角,心有戚戚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现在可以确定,至少两拨人和这起恐吓风波有关,而这两拨人,多多少少与他有关。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是他呢?

阿信掏出自己的手机查看那天收到的旧合照,照片上透露的信息太少,他曾经试图用全景地图查找照片上的背景,可是这种瓦楞建筑在南方遍地都是,就是大海捞针也捞不出来。

他最没想到的是冠宇!恐吓居然最先恐吓的是冠宇,他弟弟和这件事有半毛钱关系?冠宇也支支吾吾的可疑得不行。

阿信叹了口气,一个一个的,都叫他过好自己的生活别想那么多,真的是太不了解他了。这么诡异的事情,他能不多想吗?

通告和练团依然排得满满当当,生活依旧忙碌继续着。世界万花筒不停变换,每天的新闻如大海潮水一般的淹没过来,但大多数人都在自己孤岛上好好生活着。

阿信从来觉得,这个残忍又温情的世界,唯一不变的就是它一直在变。

直到那天他们在内蒙开演唱会,阿信才真正领悟,世界有时不仅是万花筒,还是绞刑场。

那天他们计划要赶去内蒙古开演唱会,北京大雨飞机无法起飞,一行人只得赶500多里的夜路高速。

漫无边际的夜色公路,让阿信恍然有一种全世界只剩下他们的错觉。

漫长的夜路太无聊,开朗的司机开始同他们聊起来了,知道他们是台北人,就立刻兴奋打开话匣子,上了年纪的大爷一般会跟他们会聊什么?该怎么应对?几个人多少也驾轻就熟了。吐沫横飞的,就从国家大事聊到的领里纠纷。

阿信本来在走神,但话题后来渐渐扯到最近的抑郁症自杀新闻上,阿信的思绪慢慢被拉了回来。

“最近这种新闻真是太多了,哈哈,我们这边的网民看都看不过来的,他们有种说法,叫什么,对吃瓜,吃瓜群众”大叔开朗的笑着”不过最近跳楼的也太多了,我公司的老总就跳楼了。你说说,这么年轻,图啥啊,他那病有钱就能治好的啊,没必要跳楼啊”司机很是恨铁不成钢。

“现在的年轻人生活压力大“怪兽附和道“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

大叔摇摇头叹息道:“哎呀,我还当过他很多年的司机呢,那个重庆小伙子人还不错,有是看着阴赳赳怪吓人,明明得病了还到处乱跑,我那个时候啊劝他啊,他得好好呆在医院里,他不听偏得去看什么五月天演唱会……还到机场去堵人家……”

后座的人集体呆住了。

阿信手心几乎出汗了:“大叔,你老板他,叫什么名字?”

大叔显然没发现身后人的异样,眯着眼睛回想道:“哎哟,我还真没问过老板的名字,他叫什么来着,沈什么……最后一个字还挺难念的”

“沈夜熹吗?”阿信颤抖的接下这句话,心脏狂跳。

大叔激动的一拍大腿:“对对!就叫沈夜熹,哎你认识他啊”

阿信身边的怪兽紧紧抓住他的手,所有人都在紧张看着阿信,阿信一瞬间脑子嗡嗡作响,怔愣着说不出话来。他感觉到身边的人都在叫他,但他耳朵什么都停不到。

玛莎感觉阿信神情不对,“大叔”玛莎急道“能不能找地方先停下。”

大叔也吓到了:“我们现在在高速啊老板,又大雨,你再等等,我们前面休息站停一下。”

“玛莎”阿信安慰似的叫了他一声“我没事。”

石头拿出了一瓶水打开,想让阿信喝一口。阿信接过去喝了一口,心口闷痛得厉害,不久前才见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

其他人知道阿信的神经一向敏感纤细,粉丝的生死之事特别容易触动他,更何况是有过几面之缘的。

“司机大叔”阿信气喘吁吁的说道“不用停车,我们赶时间”

“可是你……”玛莎还要说什么被阿信摆摆手打断了“停的话就赶不上演唱会开场了,我没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来自北京的大雨终于还是波及到了通往内蒙的高速公路上,嚣张的闪电划破整个夜空,天地瞬间亮如白昼,彷佛天神震怒。

为了明天的演出能够养精蓄锐,大家都倒在自己座位上闭目休息。

阿信睁着眼睛,全身累的散架,但头脑却毫无睡意。

沈夜熹死了,那个跟他只有几面之缘的人死了。在台北机场,那个人的脸色惨白,站都站不稳,却不远万里赶来只想见他一面。

车子到了内蒙的下榻酒店,众人下车。司机领了报酬正要离开时被阿信叫住了:“可以把您老板的资料和所有您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吗?请求您,我愿意付给您报酬,要多少您开口。”

司机大叔有点吓到:“您认识我老板……您是他朋友?”

阿信想了一下,点头道:“他来最后一次来台北机场,就是为了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