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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白月光与我男主何干(11)

作者: 仓鼠浅 阅读记录

将面前的几道障碍打断,他进入了一个小小的房间。

那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只有半块已经石化了看不出原本是什么的东西,静静躺在几圈泛起的光环正中。

向项阡陌发出回应的,正是那东西。

项阡陌向前挪动步子,每走一步,都要向那东西发出一次感应。

那些白光仿佛有灵识一样,为他闪开了一条道路。

项阡陌用许久没有用过的妖力,将那块看起来没有什么奇特的石头包裹住,拿在手中,感受了一会儿。

然后叹息一声道:“是你啊……”

将情绪收拾干净,项阡陌开始纠结起来。看今天这阵势,如果不对这地宫做些破坏,恐怕是出不去;但若是破坏了,师兄日后知道这是谁的残骸,会不会生气呢?

思来想去,还是先将师兄找到才行。因为知道了这里是故人的残骸,项阡陌的心情也松快了很多,觉得许辞生不会有太多问题。

可是他全猜错了。

他怕损伤了地宫,许辞生生气,却不知许辞生几道剑光过去,那一方石室已经几近坍塌。

他觉得许辞生不会出事,更不知他师兄已经被骨针大阵逼得连连退后,堪堪没有受伤。

这恐怕就是危险了。许辞生想起了那个锦囊,却没有打开。

预言者的锦囊,总得留到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再用。

他现在,离山穷水尽可还远着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有点晚,但是也稍微肥些哦。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江卡卡 19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去而复返

解落叶的骨刺来势实在猛烈,有一根擦着他的手腕过去,震得他直接将手中的剑给丢掉了。

解落叶见状,餮餮怪笑起来,许辞生后退几步,面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他跃至半空,这行为在如今仿佛是自杀。可是他的手上一闪,就出现了一把剑。

那是许辞生原本的佩剑,惊寒。

将惊寒拿在手中,许辞生只觉得心潮澎湃。

仿佛是做过无数次一般,拔剑,出招,毫无修饰的朴素招式,让人无暇迎接的速度。

转瞬之间,他的剑就已经到了解落叶的胸前。

但许辞生停住了。

在拔出剑的一瞬间,许辞生的眼前被染上了一层白雾。

这层白雾之中出现了一个长相严肃的人。但他虽然长得严肃,却是笑着的,笑着看向许辞生,笑容之中是显而易见的慈祥。

“辞生,你为何用剑?”

许辞生听见自己说了一句话。

“想要行侠仗义。”奶声奶气的,显然还没多大年纪。

那人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行侠仗义,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师父,我知道,”小许辞生见那人没有提出认同的言论,便稍微有些焦急道,“如果我不强,那我什么都做不了。想要做什么,都不容易的。”

那人笑着看他,许辞生得到了鼓励,继续道:“就算是作恶,也是经历了许多挫折磨难的……我只是不想变成那样罢了。”

“那辞生就要记得,日后这剑要为什么而拔啊。”

师父的笑靥还留在记忆之中,许辞生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剑距离解落叶的胸膛只有一线之差。

他稍微愣神,就在这愣神的刹那,解落叶往后躲去。许辞生变招,不依不饶地追了上去,最终,解落叶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贴上一点冰凉的时候,再也不敢动了。

许辞生将惊寒剑尖抵在解落叶额头上,却没有斩下去。

项阡陌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面。

他在很远的时候就感觉到惊寒出鞘了,心中五味杂陈。

这种感觉他已经体验过很多次。

一开始,是跟在许辞生身后对敌时。

后来,惊寒出鞘,每一次出鞘都是指着他。对付旁的人,许辞生不知为何总会换成旁的剑,仿佛怕玷污了惊寒一般。也正是因为他不常将惊寒拿在手中,项阡陌才能有机会将这把剑偷过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抱着些微的希望以为,没了用来指着他的剑,师兄就不会再那样难过地看着他了。虽然后来许辞生的态度并没有半分变化就是了。

他记得每一次,许辞生将剑抵在他胸口,看着他,咬牙切齿道:“你该死。”

项阡陌从来不挣扎,因为面前的人是许辞生。

可许辞生一次都没有真正下过手。

直到这一次,惊寒出鞘,终于不是再对着他。

项阡陌确信,现在的师兄,已经和那时候全然不同了。

可他没想到,这惊寒就算不是为了他出鞘,还是指向了他。

感觉到有异样的气息,许辞生一道剑气往后面甩去,好险没将项阡陌的黑猫尾巴给削掉。

黑猫敏捷地躲开,在地上弹了两下,准确地跳上许辞生的肩膀。它的身体很轻,好像没有任何的质量。黑猫伸出舌头来,在许辞生运动的同时,慢条斯理地舔着自己的毛。

在刚才许辞生轻易被吸引注意时,解落叶仿佛是不相信面前的场景,愣了一下才出手偷袭。这偷袭自然被许辞生化解。

许辞生的剑,依旧顶住了他的命脉。

解落叶面无表情道:“你杀了我吧。”

许辞生抿了抿唇:“我不杀你,我只问你一些问题,你若是能真心回答出来,我就放你走。”

“放我走?”解落叶不可思议地问,而后后知后觉地狂笑起来,“许辞生,你不为你的解落秋报仇了?你不怕他泉下有知,气得魂飞魄散?”

许辞生道:“我自然不怕。可你就不一样了,你怕死。”

解落叶知道自己的状态瞒不过他,便道:“问吧,但愿你能信守承诺。”

许辞生又确认了一遍:“解落秋是你杀得?”

“我说过了,”解落叶不屑道,“解落秋,是解落叶杀的。”

许辞生点点头:“谭宏与你有什么恩怨?”

“恩怨?拿爱人要挟他一下,算得上是恩怨?”解落叶笑起来,“那是他傻。”

“如果解落叶只是犯了这些事情,那我不应当杀他。”许辞生沉吟片刻,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他面前的人听到这句话,却愣住了:“你发现我不是解落叶了?”

“有一便有二,我不觉得解落叶会这么简单的就被我制住。”许辞生仍旧举着剑,他肩上的黑猫却朝那人吐了吐舌头,仿佛在嘲笑他演技拙劣,“说吧,你是谁?不过在此之前,我更想看看你本来的容貌。”

见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这人的面貌渐渐变化,仿佛褪去了一层妆容,他同时道:“我名谭青。”

许辞生想起了谭宏的言辞:“你是谭宏的兄长?”

“你这样说,他怕是会找你拼命。”谭青笑了笑,“虽然有血缘,我们两个的关系还不如陌生人。”

许辞生微微皱眉,似是不解。

“我前些年有把柄落在解落叶的手中,便听命于他。一时不慎让他知道了谭宏爱人有恶疾,他便装作好人,去帮姑娘治了几次病。姑娘的病见好,但却离不开解落叶的药了。”谭青说起这话时,低下头去,不想直视许辞生,“久而久之,谭宏也被解落叶掌控。他一直觉得,自己做了这么多的恶事,都是我引起的。所以对我的敌意很大,解落叶也经常用他来监视我。”

谭青说话时,语气寡淡,许辞生却能想象到他是经历了多么巨大的痛苦后才沉静下来,静的如同一潭死水。

他源源不断说出的这些话,正像死水之中咕嘟咕嘟冒出的腐臭气泡。

许辞生又问,他们兄弟都帮解落叶做了什么,谭青一一答了,许辞生却依旧没有将剑放下:“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谭青轻微地摇了摇头:“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