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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仔(37)+番外

作者: 陆坡 阅读记录

晚上,番薯突然惊醒,他睡到一半突然不知怎么感觉自己的裤子被人拉下,他吓一跳发出声音,却突然被人用手摀住,他有点慌,用力推开那个人,就想给他一拳,当是那个人出声后,番薯吓了一跳,连忙往后拉住小被单,发抖的对那个人说:「尖、尖尖…尖头大ㄟ……」

「乖,番薯过来……」

尖头哥拿著手机往自己脸上照,冷冷的光照在脸上加上那笑容,不停的招手让番薯怕的动弹不得,人不断喘气,他没有想过有天尖头哥会爬上他的床。这让他想到过去不好的事情,一些童年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回事,番薯突然觉得四周像极他东部老家的房间,自己回到了七、八岁的时候,那个瘦瘦小小的自己,没有力气去抵抗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尖头哥摸了番薯,隔著裤子在蕃薯的裤档摸来摸去,用手指不停的挑逗。笑著对番薯说:「哩类自己脱?阿细尖头哥帮你啊?番薯,尖头哥尬以咖乖ㄟ囡仔喔。」

「爸…爸…a ma ne…ma sa ba ke kay… ki na w ma sa ne……(爸爸,我身体…不…舒服…)」番薯感觉错乱的把尖头哥看成自己的父亲,原住民语脱口而出,让尖头哥愣著一下,哈哈的笑了起来,两手压住他的脸蛋说:「哈哈,我都忘了你是怎么逃家的,蕃薯。挖今马想起来啊,利细汉就有经验啊母系?齁郎干…喔母系…系齁理爸干ㄟ经验。哈哈…乖,尖头哥ㄟ比你爸爸各咖温柔喔,来…」

尖头哥一把压住比他高大的番薯,番薯不知为什么只是看著尖头哥发抖喃喃自语,尖头哥看见番薯害怕到不断哭的表情,快成年的大男孩越是害怕,尖头哥就越兴奋,一手就拉下番薯的裤子和内裤,看见长满阴毛的生殖器却啧了一声,不太高兴的抓起拍著番薯的脸说:「干,毛架多看了就倒弹……嘿嘿,挖有办法……」

我拿起一根菸,正要点的时候,才想起来这裡是研究室不是我的宿舍,又把菸收了回去。番薯被压在床上,尖头哥翻找他的柜子还有背袋最后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刮鬍刀。番薯看著那自己用来刮鬍子的东西,正慢慢的靠进自己的下体,尖头哥故意碰了碰番薯的屌说:「乱动哩ㄟ小弟弟系ㄟ不见的喔,番薯。你卡乖ㄟ喔……」

番薯的阴毛全部被尖头跟刮掉了,散在他的床上,刮时候的刺激和尖头哥的把玩,番薯的阴茎半勃微微的翘高,自己光溜溜的下面一览无遗,只剩几根杂毛在软蛋上头,尖头看著把玩著这不敢抵抗自己的番薯下体,很满意不断搔著他的根部说:「乾淨啊,番薯有欢喜没?尖头哥把你毛刮乾淨啊。」

见番薯没反应,尖头哥突然火一来就赏了番薯一个巴掌,番薯唉了疼整个人缩在一起,但下面的双脚硬生生被尖头哥扒开,一手捏紧番薯的下体,番薯叫却在尖头哥的手摀住,尖头哥看了番薯疼的样子又笑著问一次:「有欢喜没?」

这次番薯听了点头了。但尖头哥却不管,变本加厉的也赏了番薯一个巴掌在脸上,说:「后干过就是贱啦,爱我当手架听话。番薯?听话没?」

番薯用力点头,尖头哥这时才满意的…开始玩弄番薯的身体。

在让黑暗的铁皮屋搭起的小房间,番薯不断被尖头哥来回的进出他的身体,玩著他那阴毛被刮掉的下体,其中尖头哥不时的在耳边问番薯说:「林老杯单细安抓干立ㄟ嘎尖头讲啊?」番薯只要一听到这句就全身发抖,口中喃喃的讲著尖头哥听不懂的原住民语言,闭上眼睛,下面的疼痛感却在逼他回忆自己儿时那段记忆,之后尖头哥把精液射在蕃薯身体裡面,用番薯的内裤擦乾淨自己的精液,看著摊摊在床上像个坏掉的木偶一样番薯,笑著用手在去玩弄番薯的肛门说:「没想丢你ㄟ粪口比打锣仔各尬紧,以后尖头哥ㄟ疼羞你啦,乖喔,哈哈哈。」

尖头哥门一关,屋裡又只剩下番薯一个人,番薯看著天花板发愣,眼泪没有停过,口中发出颤抖声没办法的停下来,他不断喃喃的说……

救挖…阿桃、罗来巴、达宽、打锣仔大哥…大哥…兄弟救挖…挖没哩嘿能耐带头…挖、挖挖没打锣仔大哥你架劳忍,挖没用啦、挖挖、挖啊啊啊啊!

「这应该有些微精神分裂症。」医生这样对我说。

一年后番薯虽然顺利当了志愿役,但我还是带他和他那几个兄弟来检查,毕竟这些小毛头平常又菸又酒从不管理身子。番薯虽然当上军人后已经戒菸又戒酒,但在我带他看认识的医生,将番薯的状况说给医生听,医生在几个礼拜持续的跟番薯沟通下,最后跟我说出了「精神分裂症」这个病名,并由他的观察,番薯应该是属「混乱型」但又参杂了轻微「僵张型」的精神分裂症状。

小时候被父亲侵犯的记忆,导致番薯对于跟父亲同等岁数的人怀有敌意,在过去应当值得依靠的父亲同时成为病患伤害源时,让番薯卡在一个靠近与避开的矛盾情感,来到尖头哥的堂口也是一样,只是一种複製加深而以,在长期这样的暴力与矛盾医下,会导致患者陷入情感与精神的混乱。

「还好他有这些朋友,舒缓了病情,感觉起来没有想像中严重。我看过有些症状严重的人,社会功能退化无法沟通不说,最后每个受不了都自我了断。但是这孩子……」医生看著后方正跟自己兄弟打闹的番薯挂著笑脸,叹了口气:「虽然我自己不太喜欢这种混混啦,但这些孩子真得很坚强。」

我这唸医的朋友说完以后,各开了些药给这些少年仔。他帮药剂师装药时候一边跟我说:「虽然我不该影响你,许春茂,但我想说如果在危急的时候研究结果和研究对象的性命,你会选择哪一个?」

我看著我这医生朋友提出这个问题问我,但不管我有没有回答,他继续说下去:「在我们医学研究上也常会遇到这样的问题,实验性的药品要透过人体测试,需要自愿者。而有些则是当今绝症或无法治癒的先天症状,每个患者都是抱著一线希望来这裡接受药物实验。而如果明知道这药物效果无法显著,那我们该继续下去,还是告诉患者不让他承受药物的副作用?」

「虽然我觉得你现在外表越来越像是个在那地方混的人啦。」医生笑,摸了摸我穿著掉嘎的花刺青,锐利的眼神问我说:「这是为了哪位大哥情人刺上的?」

「林医生,虽然我跟你认识很久了也短暂交往过,但我一直都觉得除了医术医德以外,在其他方面你是很混帐的人。」我瞪了他一眼回。

「因为是「春茂」所以是「花」吗?哈,看来是个单纯又直肠子的人。」林医生在我的肩膀上来回抚摸著。

「尬哩ㄟ垃圾手拿开。」我用台语回他。

「好、好……但是我很认真的要你想想我刚刚说的话。」林医生放开手,突然表情一变将药包给我说:「如果那个要你刺花的人像我刚刚说的在生死关头上,你会选择放弃论文干预其中,还是将他从水深火热的困境救出干预整篇研究。」

你会怎么选?许春茂。

按下停止键,我伸了伸懒腰起来冲咖啡。不知何时天色晚了,助理研究室裡只剩下我一个,我边喝著有点烫口的咖啡,边整理资料将今天的论文段落到一段。很久没生病,也就没机会去跟自己那医生朋友打扰,现在经过介绍番薯也会自己去找林医生讨论自己那个他连名字都记不住的病名,看来军中生活虽然不像以前自由,但对他来讲比起过去那些,他可以在假日出去见他兄弟,在军营有个固定的薪水,也好过几年前那混兄弟的日子。

你会怎么选?许春茂。

提著公事包,我搭著公车,坐在靠窗的位置,碰巧看见了庙宇抬轿,让我想起那天最后跟番薯和其他少年仔一起看阿桃遶境的英姿。黑长裤黑鞋黑衣露出结实的手臂肌肉的阿桃扛著轿,神气的头籤,听说扛轿的人都是每次遶境的重头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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