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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渡鸦(48)+番外

作者: River_In_Alaska 阅读记录

她点点头,毫不犹豫地把钱递给他。她自从在斯拉格霍恩教授手下工作,就有了一笔不小的积蓄。

男巫有点诧异,他大概准备好她会还价或者赊账。最终,他谦恭地低下头接过她的钱款,把巫师袍递给了她,低声地说:“谢谢惠顾。”

而正当她拿着包装完备的巫师袍想要离开的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了几个有些眼熟的身影,她首先见到的是雷古勒斯-布莱克,其次认出了站在最前面的那个铂金色头发的男人是卢修斯-马尔福。

她暗道不好,刚想要转身赶快离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傲慢的声音已经拦住了她。“早上好,我想你就是埃弗利,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爱徒?”

她不得已只能转过身。“您好。”

卢修斯-马尔福朝她虚情假意地微笑,眼睛却傲慢地不曾真正落在她身上。“埃弗利,我们可能需要你来帮一个小小的忙。”

亚历克丝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抱歉,马尔福先生,我几乎不和其他人打交道,可能帮不上什么。”

“我没有理由难为你,埃弗利小姐,我们缺的正是一位稳定的魔药高手。”马尔福挥挥手,他身后的两个食死徒立刻走到她身边。

“你不可以这样直接把我带走,马尔福,”亚历克丝嘶了一声,她按捺住内心的慌张,狠狠地瞪了那两个食死徒一眼,“不准碰我!”

然而她看眼下的阵势,知道自己是赢不了的。

卢修斯傲慢地审视着她。“这不是直接带走,埃弗利小姐,我们只是想邀请你去帮一点忙。”

“卢修斯。”雷古勒斯突然出声。

铂金色头发的食死徒回过头,因为被打断而略微有些不悦,但没有显现出来。

雷古勒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脸戒备的亚历克丝。“卢修斯,让我去说服埃弗利,我们认识。”

卢修斯皱了皱眉,犹豫了一阵,随后便摆了摆手,那两个食死徒回到了卢修斯身后。

“那就期待你的表现了。”他们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做,很快就一起离开了,只留了雷古勒斯一个人站在她面前。

亚历克丝抢先冷淡地说。“我不愿意加入你们,布莱克。”

雷古勒斯沉默地看着她,半晌过后,他轻微的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亚历克丝把手悄无声息地伸进巫师袍的口袋里,握住了魔杖。她透过他的肩膀可以看见,马尔福他们已经彻底走远了。在场的只有雷古勒斯一个人,亚历克丝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赢他。她出于一些昔日的同学情分,不愿意对他拔出魔杖,但如果他真的要“说服”她,那她也只好——

“埃弗利,那你走吧。”

亚历克丝怔了怔,不明所以地盯着雷古勒斯。她原以为会有一场恶仗要打,各种意义上的,谁知道一拳砸在了棉花上。

雷古勒斯略微扬起下巴。“我尝试说服你,但没有成功。所以,你走吧。”

她知道,这次是他放了自己一马,也许是念在往日旧情。“谢谢你。”

“不必。”

她转身刚想离开,就听见雷古勒斯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亚历克丝。”

她转身,发现雷古勒斯正眼神复杂地看着她,灰色的眼睛里暗流涌动。但是亚历克丝还是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没有再回过头。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的后半部分会非常慢热吧,其实Episode 40就正式完结了,正文停在戏剧性的1981年10月31日,番外还是会有的(望天

并且真的好难写啊哭哭,明天我要出去就不更新了,并且我初八就要去帮老板看数据,最多日更到年初七(x

btw雷古勒斯会有一个反杀他哥哥的机会

第27章 、Episode 27

Episode 27

亚历克丝跟着斯拉格霍恩教授前往苏黎世,非常静谧而精巧的城市,那时是1979年年初,刚刚下了一点雪,整座城市被细密的白雪覆盖,美得像是一个童话世界。

她跟着斯拉格霍恩教授进场,苏黎世博物馆的门口有个巨大的雕像,青铜铸成的战士骑在马背上,一手高举火把,一手握住缰绳,要参加魔药学会的人排成一列长队,每个人把邀请函拿在手里,战士会弯下腰,让来宾把邀请函丢入熊熊燃烧的火把之中,如果火焰上的烟形成了宾客的名字,那就说明核对成功,可以直接走进雕像背后的双面雕花红铜门。

会场里金碧辉煌,长廊里的画像上都是已故的魔药学家,亚历克丝居然在里面找到了她家的先祖——十五世纪的卡拉琳娜-埃弗利,一位改善了当时蒸馏方法的魔药大师。

画像里,她银白色的长发整齐地盘在脑后,脸上深深的鱼尾纹和法令纹像是干花的褶皱,穿着黑色的素面巫师袍,却戴着一副大得夸张的祖母绿镶金耳坠,布满沟壑的手指上有一个巨大的宝蓝色戒指——亚历克丝记得她祖母也戴着,应该是祖传的首饰。

更重要的是,卡拉琳娜-埃弗利和亚历克丝有着一模一样的深眼窝、蓝色眼睛和薄嘴唇。

画像里的卡拉琳娜看到亚历克丝,一眼就认出了她是埃弗利家的后代。她朝亚历克丝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略带骄傲地、轻微地点了点头,随后便不再把视线放在她身上,专心地用德语和身边另一幅画像里须发皆白的蓝袍男巫讨论着什么。

斯拉格霍恩教授带着她走进会场,在写着他们名字的席位上坐下,奶油色的缎面桌布上整齐地堆着写满议题的羊皮纸,用魔杖点一点可以切换成不同语言的版本,家用小精灵穿梭在各个席位之间,不停地问来往的宾客要不要饮料和清洁毛巾。

斯拉格霍恩教授问一个家用小精灵要了一杯香槟,亚历克丝没有拿酒,她打算专心听完全程。坐在亚历克丝另一边的是一个德国来的年轻人,很惊讶地发现亚历克丝是英国方的代表,却看得懂德语。

亚历克丝只是和他问候了一句,那个男人立刻猜出了她的口音是奥地利一带,她便主动承认了自己确实家乡来自奥地利,更确切地说,萨尔茨堡,她姓埃弗利。

“埃弗利?我记得在奥地利确实有这个纯血家族,但是近几十年都没有听到过任何消息。原来跑到了英国?”男人反应了一会儿才说。

因为我不是纯血。亚历克丝不动声色地想,朝他客套地笑笑。

男人已经自己把话给圆了过去。“无论如何,这么年轻就能有资格参加魔药学会,埃弗利家会为你而骄傲的。”

“谢谢。”她点点头。

斯拉格霍恩教授在她和男人谈话的间隙已经和其他不同国家的魔药学专家寒暄了一圈,不停地高声谈笑,点评每一个今晚的议题。大约半小时之后,全员落座,今晚的议会正式开始。第一个议题是和龙血有关的,上台分享的魔药大师是个德国女人,高个子,红色的卷发垂在腰际,德语里有一丝藏不住的东德口音。亚历克丝知道她是最近自己阅读的几篇文献的第一作者,希尔德加德-奥滕伯格,一位动物血液方面的专家。她讲述完了自己的研究所得之后,在场立刻有一些其他学者对她实验的内容和结论进行了询问和质疑,热烈而简短的谈论之后,希尔德加德-奥滕伯格解答了其他学者的疑问,在一片掌声里落座。

第二个上台的学者是一名法国男人,长得有点像亚历克丝之前在魔药实验室的同事欧迪亚,但比他年纪要大得多,估计是他的亲戚,亚历克丝眼睁睁地看着他把一套实验器材带到了现场,当场给大家演示了他的实验:把老鼠的胆汁和巨蛇的鳞片加入了巴波块茎的脓水,坩埚里一阵黄绿色的带有汽油味的火焰立刻窜得老高,点燃了天花板上坠下来的勃艮第红帷幕。家用小精灵连忙拎着水桶想冲上去救火,但那位法国学者阻止了它们,天花板上勃艮第红的帷幕随着火焰的燃烧非但没有被烧成卷曲焦黑,它依旧非常挺括,还被染成了和火焰一样的颜色。